喬蕎和幾個太太跑到臨市去泡溫泉,大家都說好的,一大早把女兒送到幼兒園,司機將喬蕎的車開了過來,她自然是不開車的,喬蕎惜命,原本建議坐車,可那幾位太太覺得坐車不是很方便。
她是各種調養身體的藥沒少吃,在裡面換了衣服。
這些太太大部分都會玩麻將,偏偏喬蕎對這個不感興趣,她總覺得坐在椅子上摸來摸去的多無聊的,坐時間久了,自己還腰痠背痛的。
自己一個人先下去了,偌大的池子裡就她一個人,泉水冒着熱氣,她身上蓋着女兒的浴巾,頭微微靠在後方閉着眼睛休息,這地方真是不錯啊。
開車過來也就是一個多小時。
泡着呢,電話響,抓過來一旁的,接了起來,上面的那幾個太太玩的是熱火朝天,喬蕎不禁納悶,這是來打麻將了還是來泡溫泉的,她們就是那麼有癮。
“聽說你去泡溫泉了?”
除了陸卿還能有誰給她打這樣的電話。
“嗯,這邊環境挺好的。”
想要和他一起來,估計是沒戲了,陸卿忙,總是忙,哪怕就是有時間,他還恨不得在家裡休息休息呢,哪有可能跟她似的什麼都不多,就時間多,到處跑。
陸卿動過手術將近一個月了,到現在來看,貌似身體沒有什麼問題。
喬蕎不是沒自責過,自己不是缺心眼嘛,自己的男人自己不心疼,就非要讓他去做,可掉回頭想想,她怕疼,她纔不要去弄那個環呢,她的身體也是身體啊。
也有聽過說這個不好的,問題不在自己的身上動手腳,陸卿能用一輩子的套子嗎?
也不是沒有試過,最後她吃藥,弄的婆婆知道了就罵她是二百五,喬蕎心裡嘆口氣,不管怎麼樣,到底還是解決了,這樣就好。
“什麼時候回來?”
“你今天提早下班呀?”
他要是提早下班的話,她當然會提早回去的,回去也就一個多小時,來得及的。
“嗯。”
陸卿說了兩句,就掛了電話,喬蕎繼續泡着,渾身暖暖的,她是有點手腳發涼的毛病,不過已經調養過來了,家裡的那兩個阿姨太本事了,成天換着花樣的給她做。
溫泉水浸過肩膀,她趴在臺子上看着上面那幾個穿着睡袍玩着麻將牌的女人:“我說,你們到底是來打麻將的還是來泡溫泉的?麻將哪裡不能打……”
“你這就不知道了吧,溫泉可以隨時泡,牌搭子卻不好找……”
一個太太戲言。
喬蕎索性就隨她們去了,下午一點多,吃過飯,吃的就是這邊特色的農家飯,那種大炕的,喬蕎穿的是靴子,不大好脫,倒是感受了一把,吃過飯就返程了。
果而去黎明家了,成天惦記着去找黎明,你說她也沒用。
有時候喬蕎說的話不一定管用,黎明說了就絕對管用。
喬蕎到家的時候,家裡沒人,兩個阿姨都放假了,今天晚上可以不用回來,要是她自己的話,她說死也不會給阿姨放假的,這麼大的房子就一個人住,她半夜一定會被嚇醒的,這是知道陸卿晚上能回來,纔給放假的。
打開門換了拖鞋進去,將拉門拉開,外面的風往裡面灌,喬蕎趕緊的又給關上,今天的風有點大,開着電視自己到處忙,打了一杯西紅柿汁又切了一點水果,橫在沙發上蓋着毯子,暖洋洋的打着哈氣。
陸卿八點進家門的,他要是再不回來,喬蕎就得打電話了,她無比後悔,叫兩個阿姨走的太早了,留到現在在回家多好,還能陪一陪她。
聽見車的聲音,從沙發上掀開毯子光着腳就跑了出去,果然是陸卿。
“明天下午一點來接我。”陸卿和司機交代着,他這兩天有點時間,明天想睡個懶覺。
一年到頭,可能也就能有三四天這樣的機會。
喬蕎挽着陸卿的胳膊,陸卿看着她腳上的襪子,她和她女兒一樣,都喜歡半截的襪子,各種各樣顏色的,視線落在她的腳背上。
“拖鞋也不穿。”
果而就是這樣,在家裡的時候,光着腳片子到處走,得後面跟一個拎着拖鞋追着她穿。
當媽媽的也是這個樣子。
喬蕎動動自己的腳,這襪子很厚,也頂拖鞋了。
“你再不回來我就去找你了,今天颳風,你聽聽這外面的聲音……”
跟什麼叫似的,喬蕎縮着肩膀,嚇都嚇死人了。
陸卿無奈,有什麼聲音?不就是刮點風,她啊,整天想那些沒用的,小區很安全,誰還能跑進來劫持她呀,膽子小。
自己徑直上了樓,換好了衣服下來,已經吃過飯了,難得能陪着喬蕎看會兒電視,喬蕎也看動物世界呢,看的是點播的節目,遙控器扔在一邊,自己圈着腿拍拍旁邊。
“坐啊。”
陸卿對這些東西都不大感興趣,原本是想陪她,問題看不進去,動物世界有什麼好看的,坐了也就能有十分鐘,就要起來上樓了,喬蕎拽着他手:“你陪我一會兒吧,我害怕。”
陸卿沒好氣的將她的手拍下去。
“別耍賤啊。”
喬蕎無語,這算是什麼丈夫,我都告訴你,我害怕了,結果人跟沒事兒人似的就上樓去了。
關了電視,躡手躡腳的也跟了上樓,陸卿看文件呢,閒着也是閒着,已經習慣這樣的狀態了,真的就沒有什麼好乾的,而且他覺得這些公事就是他的樂趣。
喬蕎站在他的身後,單手放在他的脖頸上輕輕的揉着,陸卿的手放在她的手背上。
“你自己回房間待會兒。”
就是不願意叫她在自己的眼前晃了,她待在這裡他容易分心,喬蕎什麼都不做,她一定會找你聊天的。
喬蕎聽話的就回房間了,外面的發瘋咆哮,就真的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叫一樣,她在浴室裡認真的聽着,喊了一聲:“陸卿……”
沒有迴音,趕緊的全身清理清理衝乾淨了就跑出來了,臉蛋紅潤潤的,洗澡水也是熱,洗完自然而然就是這樣的臉色,拿着睡裙套上,緊接着就是外袍,手裡的毛巾擦着頭髮,一個人無聊的躺在牀上踢腿。
你看這日子過的,老公竟然寧願呆在書房看文件也不願意跟她一起膩歪膩歪。
果而保平安的電話已經打了過來,喬蕎就問她想不想媽媽,果而很是斬釘截鐵的說着不想。
“要是不想,你就別回來了。”
這倒黴孩子,到底是誰生的。
果而很是認真的轉頭和黎明哥哥說着:“我媽說不讓我回去了,以後我就住在這裡了。”
假傳聖旨這事兒,果而可謂算得上是高手,喬蕎哪裡有這樣說過,拿着電話咆哮:“我沒這樣說過,明天你就給我滾回來。”
果而對着黎明攤攤手,她媽總是很善變的。
掛了電話,喬蕎自己坐在牀上笑,這臭孩子,有哥哥就不要媽媽了,自己趴在牀上拿着頭髮亂蹭,陸卿推門進來了,這是辦完工作了要準備睡覺了。
“這是幹什麼呢?”
他站在門口,覺得自己老婆這是要發瘋嘛?還是學瘋牛呢?
“你女兒,我問她想不想媽媽,她回答我,不想。”
喬蕎咬牙切齒的說着,誰說女兒就是貼身小棉襖的,壓根就不是。
陸卿換睡衣,當着喬蕎的面也沒有什麼忌諱的,自己老婆還能怕她看,隨便看嘛,結婚這都多久了,不說完全瞭若指掌,他身上有幾個零件她還能不清楚。
喬蕎就是佩服陸卿嘛,自己要是有這毅力,她身上的肉絕對不敢隨隨便便的就冒出來,生了孩子女人的悲哀,她就是有小腹,自己看的很是清楚,偏偏別人總安慰她,誰女人誰能沒有點小肚子,陸卿更甚,說女人沒有小肚子不好看,喬蕎撇嘴,要是好看的話,她也不用每次參加什麼場合弄個塑腹帶了。
陸卿掀開被子上牀,喬蕎趴進他的懷裡,陸卿摟着她。
“想女兒了?”
“誰想那個小沒良心的,不想。”一口回絕,你不想我,我也絕對不想你。
陸卿呵呵的笑着,將睡衣放到一旁,他的衣服永遠都是疊好的,不會胡亂的扔到哪裡去,反觀是喬蕎自己順手衣服願意到處扔,他最近習慣光着睡,下面穿着睡褲,舒舒服服的躺在牀上,明天早上可以不用起的太早,可以光明正大的賴牀,想想都覺得幸福。
喬蕎的手搭在他的腰側,臉貼在他的胸口上。
“老公……”
“嗯……”
“你背揹我唄。”
陸卿閉着眼睛裝睡,喬蕎上手去搖他:“老公老公,你別裝睡,你背揹我唄……”
陸卿裝睡不成,只能睜開眼睛:“你這個體重,我可背不動。”
他纔不要背呢,好好的就這樣慣着她,將來就容易蹬鼻子上臉,背什麼背,你有那麼好看嘛,要揹你。
喬蕎上手去掐陸卿的脖子,扯着他的胳膊:“你背不背?”
陸卿這是沒的睡了。
“你又不是新嫁進來的,我憑什麼揹你?你要是把我推地上去了,我就背。”
他在哪裡一趟就跟大山似的,喬蕎吃奶的勁兒都使出來了,她原本身上就力氣不大,跟貓咪似的,這兩下對人家來說就是不痛不癢,喬蕎兩隻手和陸卿一隻手掰手腕,人家就跟她是玩,臉上的表情可輕鬆了,就把她給掰倒了,這樣的例子多的是。
陸卿是沒有打人的習慣,不然一個大耳光估計直接能把她給抽樓下去。
弄的自己滿身的汗,她又是推又是用屁股拱的,結果人家紋絲不動,喬蕎來勁兒了,自己蹭蹭爬起來照着陸卿的右臉上牙就咬了上去。
“犯規啊……”
等陸卿發現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被她給咬了,雖說是皮糙肉厚被,但是真的留下印子,他明天怎麼進公司,鬧着玩也得分鬧在哪裡玩,身上有這麼多的地方給你咬,怎麼還咬臉上去了。
一把將喬蕎給按回到了牀上,喬蕎又照着他的胳膊咬了一口。
“我現在是人老珠黃了,都不肯揹我。”
說的這個淒涼啊,陸卿就想笑,你要是人老珠黃了,那他算是什麼?
“就非要背?”
喬蕎點頭,披頭散髮的坐在牀墊上,可憐兮兮的看着陸卿,陸卿掀開被子,自己下了牀,站好看着她。
“來吧。”
喬蕎站在牀上,不要背了,要他抱着自己,陸卿抱着她的小腿,這樣她就高高在上了,比他還高出來這麼多呢,摟着陸卿的脖子,陸卿緩緩的在地上走,喬蕎的大腿就貼在他的腹部。
“這就高興了?”
也不知道她高興個什麼勁兒,陸卿覺得有些女人天生髮傻,抱一抱你說兩句柔情蜜語,就真的那樣的令人高興?傻不傻呀,只要有嘴,願意騙你,這還難嗎?
“高興,爲什麼不高興。”喬蕎摟着他的頭,自己興高采烈的說,其實女人要的東西也並不多,就這麼一點點,自己長着雙臂,陸卿嚇唬她,搖了搖她,喬蕎趕緊的把胳膊收了回來。
“你把我弄摔了……”
陸卿抱着她能有三四分鐘,就給放回到牀上了,喬蕎就死賴在人家的身上不肯離開,多抱一會兒怎麼了。
“你就把我當成新媳婦被。”
陸卿撇嘴:“問題你不是新的,你已經舊了……”
“好啊,陸卿,我是舊的,你是新的呀?嫌棄我,我們倆比比誰的肉皮嫩。”
陸卿無語。
“你專業就是負責美的,你要是沒有我皮膚好,我娶你幹什麼?我還不如買頭豬……”
喬蕎上手去掐他,他竟然說自己不如豬。
鬧了半天,兩個人躺在牀上喘氣兒。
“你媽要是知道了我讓你去醫院做這樣的手術,她一定會廢了我的……”
陸卿摸摸她的髮絲,真像是乾草啊,就說不讓她燙頭髮,她偏偏不聽。
“誰讓我娶的是個磨人經呢,害怕我以後向外發展,恨不得整天就把我拴在你的腿上,時時刻刻看着是把……”陸卿挑着眉頭,話的願意沒有什麼別的色彩,不過叫他用這樣的一副腔調說出來,說的喬蕎就好像有點那個……
喬蕎笑嘻嘻的捧着他的大腦袋。
“你要是能拴着,我每天把你拴在我懷裡,不讓別的女人看,省得總有那些不知趣的往上湊……”
喬蕎回孃家,和張麗敏就說陸卿動手術這事兒了,這是她孃家媽,有什麼話能不對自己媽講。
“你這孩子,你傻是不是啊?”
張麗敏抽冷子就是一聲,差點沒嚇死喬蕎了,瞪着眼睛看着自己媽:“媽,你出聲之前不能先通知一聲嘛,嚇死我了……”
張麗敏上手去捶喬蕎,這個敗家的,這個敗家的。
對於張麗敏來說,不管醫生說過什麼,不管國外是不是都這樣的,首先這是國內,做這樣的手術和把男的給那個了有什麼分別?
“我的媽呀,女的就行,男的就不行,誰規定的……”
“你知不知道,男的這樣了,以後就不能幹重活了,他身體會不舒服的……”
張麗敏有心都想掐死女兒了,你作就作吧,這回作大過勁兒了,哪裡有你這樣的,你這是給人當老婆的態度?
“他幹什麼重活。”
再說這多不公平,難道女人上環就沒事兒了?喬蕎聽陸天娜說過,陸天娜有個同學嫁到國外去了,孃家爸媽每年都要過去探望一次,也是知道女婿做了這樣的手術,就把自己女兒給罵了,問題國外做這樣的手術那就是正常。
喬蕎解釋着,要說對身體不好,那對大家的身體都是不好,不光是對陸卿的身體不好,陸卿又不幹力氣活,做了怎麼了?再說現在都已經做完了。
張麗敏指着喬蕎的臉:“我和你就說不通……”
喬蕎翻着白眼:“你還是我親媽呢,你都這樣想,那要是我婆婆知道了,還不得劈了我……”
“你還知道,人家就這麼一個兒子,我也說不好你們倆是怎麼回事兒,陸卿也二百五,你讓做他就去做,他傻袍子嘛……”
張麗敏大聲的喊着,屋內喬建國也是覺得老三做的不對,自己男人,你不心疼這點,你說說老三這丫頭,怎麼想一出就是一出呢,這樣可不好,真的不好了,他一點都不贊同。
喬蕎撇撇嘴,反正你們同意不同意現在也都這樣了。
張麗敏拍着桌子:“你這和廢了他有什麼分別……”
喬蕎心裡想,有很大的分別,她也有試用過,完全沒問題,真的有危險,陸卿自己就不會答應了,加上她爸媽這都是什麼年代的思想啊,就行在女人的身上動刀子,隨便,男人的身上就不能動。
且不說她爸了,就說她吧,還是女人呢,女人都不像着女人。
張麗敏直覺得丟死人了,這事兒要拿到外面和人講,人都得笑話死她家,怎麼就養出來個這樣的孩子,自私到了極點了。
“老三啊,你回去問問醫生能不能做回來,這絕對不行的,所有女人都這樣過來的,怎麼你就不行?”說着又狠狠擰了喬蕎一把,越是看她越是想收拾她,你的身體是鑲鑽的啊?
喬蕎原本是想跟她媽顯擺顯擺的,結果沒有顯擺成,還被自己媽給噴了一通。
逃難似的從家裡逃了出來,果而去她奶奶家了,人家小丫頭可有計劃了,這個家裡待兩天那個家裡待兩天,就喜歡到處跑,蔣方舟打過來電話,說自己已經把孩子接了,叫喬蕎放心。
“媽,我朋友剛剛跟我說了一件事兒……”
喬蕎就當成故事似的講給蔣方舟聽了,蔣方舟倒是比張麗敏能強點,接受能力也比較先進。
“這也沒有什麼的,只要夫妻雙方都覺得好,男的也不靠力氣吃飯,這就沒問題……”
據她所知的範圍之內,是講一旦男人做這樣的手術,重力氣的活就幹不了,如果你是靠力氣吃飯的,這就是找死了。
“是把,還是媽你明白的多,你都不知道我媽,說什麼男人做這樣的手術那就是廢了……”
喬蕎很想知道她媽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這哪裡和哪裡啊,怎麼聯想到一起去的?
蔣方舟笑,那可不是,過去的人都是這樣想的,都這樣認爲的,你換個老太太去問問,要是敢說這樣的話,絕對就敢噴你。
喬蕎去陸卿的公司接他,今天沒用司機,提早給司機放假了,家裡又給兩個阿姨放假,阿姨都有點暈,有點沒搞清楚,這是怎麼了,是不是要炒魷魚的前兆,主要前幾天纔給放假過。
喬蕎說她和陸卿晚上不在家,撒了一個善意的謊言,阿姨就不懂了,他們也不是沒有不在家的時候。
“你們就好好休息兩天。”
喬蕎掛了電話,陸卿正好上車,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上來就調了調椅背,他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躺了上去。
“哎呦喂,不知道的還以爲你一天多累呢,上車就躺着。”
她穿的比較少,實在出門吹風的機會很少,要麼是開車要麼是直接到家,就算是在外面逛街,商場裡也是有空調的,哪裡會凍死人了,穿了一條短裙子,把腳上的鞋給換了,高跟鞋開會太危險了。
開車時候,喬蕎可不怕腳上的鞋有多難看,反正安全要緊。
陸卿的手放在她的大腿上,其實兩個人的距離就真的沒有這樣的近,他的手在長也沒有這樣長的,喬蕎找好位置,跟着導航走,她不記得路,沒有導航可不行。
“你別捏我。鬆開。”
喬蕎叫了一聲,這人幹什麼呢?
陸卿上手原本是摸,後來覺得這襪子有點薄,就掐了掐,覺得她肉還是蠻緊實的,你得意這個人不就是這樣的,她放個屁你都覺得是香的,那陸卿得意這個老婆,就覺得她做什麼都好。
喬蕎拍掉他的手,看着自己腿上的襪子,這個該死的。
襪子太薄了,他颳了一下就全部都壞了,長長的一條,她今天穿的漂亮,就是爲了出去玩,他非要晚上過去泡溫泉,泡就泡吧,反正路也不是很遠。
“你開進停車場,找個地方把你襪子脫下來。”
喬蕎無語:“就這麼穿着吧,別人也看不見。”
費這力氣幹什麼啊?
陸卿黑着臉,喬蕎點頭,換換換,她包裡也沒有帶襪子,誰出門帶襪子啊。
“我們公司裡的女員工,隨身都會揹着絲襪,就算是包裡沒有,抽屜裡也一定會有。”
公司有規定,不能光大腿,不能穿壞掉的襪子,所以這是基本。
“好好好,你們公司的員工都特別優秀。”
喬蕎把車開進去,真是服了,纔開出來又開進去,不知道的人還以爲她有毛病呢,找好位置停好車,這附近沒什麼車,喬蕎熄火,擡起來屁股自己將襪子脫了下去,一點一點的拽下去。
陸卿就記得他見喬蕎的那一面,她可能內衣有什麼問題,這個傻妞兒,對着他車窗在哪裡扯啊扯的,真開放啊,手直接就伸了進去扯,最後還擠了擠,他當時就覺得特有意思。
喬蕎將絲襪拿在手裡,現在要扔到哪裡去啊?找了半天得,乾脆扔到包裡吧,光着大腿的感覺很怪,主要這天不是夏天。
陸卿可滿意多了,又將椅子調了回來,躺着實在不是很方便伸手。
大掌就貼着她的大腿,喬蕎沒好氣的看他,就說這人堅持要自己換襪子呢,原來在這裡等着她呢。
不正經。
鼻子哼了哼,陸卿摸的很過癮,這種手感好極了。
準備上高速的時候,前面有車,現在天已經徹底都黑了,喬蕎就等,誰知道前面的車是壞了還是怎麼樣了,她也着急,這人怎麼回事兒啊,車要是壞了,就靠邊嘛。
陸卿探過來,在她脖子上狠狠就咬了一口,喬蕎推他。
“要命,外面有人能看見。”
她手忙腳亂的推着陸卿,這馬上就要上高速了,她還沒活夠呢,幹嗎呀他。
陸卿就那麼一下子,然後就安靜了。
高速上車不是很多,畢竟都這個時間了,拉貨的車比較多,轎車她真是沒看見幾個,看見地方下高速口,喬蕎跟着導航到底是找到了,泡溫泉的人可真的不少。
喬蕎要了一間套房,可以在房間裡泡,也可以在外面的花園裡泡,池子並不大,就是兩人的,拿着包和陸卿一前一後的進了裡面,服務員微微鞠躬,問需不需要吃點什麼,店裡可以點餐。
陸卿人在裡面,出聲,讓喬蕎要點飯菜,兩個人還沒吃飯呢。
喬蕎拿着鉛筆在菜單上圈着,陸卿喜歡吃什麼點了兩個,她吃不吃都無所謂,都這個時間了,不吃就當減肥吧。
等服務員離開,喬蕎到處看看,也不枉她花了這麼多的錢,房間的環境很好,室內的那個小池子就不用想了,夫妻能來的地方,弄這樣的一個池子就知道是幹什麼用的,外面的池子裡冒着熱氣,這邊的水是流動的,所以也不用怕髒。
上面有半片的竹板,一截接着一截,水緩緩向下,慢慢的流入進池子裡。
服務員送餐過來,放在喬蕎指定的桌子上,微微欠身。
“祝二位用餐愉快,晚安。”
喬蕎帶上門,陸卿已經換好了浴袍出來,他要下水去吃,喬蕎就得侍候人家,陸卿進了溫泉裡,拿着一塊毛巾蓋在頭頂,喬蕎無語,這人還有這樣的一面呢。
池子中也有給準備用餐的漂流桌,估計也是有客人喜歡這樣的吃。
喬蕎將一切都準備好了,陸卿拽着她的手,要她就這樣下來,或者乾脆就什麼都別穿,喬蕎瞪了他一腳。
“外面呢,誰知道安全不安全。”
真的要是被拍到了,她就不用活了。
電視裡講的嘛,害得她現在去哪裡都要關上窗簾然後不開燈的看着室內有沒有亮的紅點,陸卿順着她的腳踝多摸了兩把。
“你先鬆手,不然我怎麼下去。”
喬蕎進去換衣服,陸卿雙臂張開搭在兩旁的岸上,她出來的也是快,知道泡溫泉已經提前帶好了衣服,這套比基尼她很少有機會穿,實在有點暴露,當着哪怕就是女人的面,她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但是陸卿除外,誰讓他是她丈夫了。
陸卿拽着她的腿給拽下來的,喬蕎跌在水裡,從裡面冒出來,將頭髮甩在後面,咳了兩聲,上手去捶陸卿。
“你嚇死我了。”
她要是反應慢,真的嗆到水了,他能負責嗎?
陸卿呵呵的笑,一把將她拉近自己的懷裡,摟着她的腰。
喬蕎沒好氣的又捶了他兩下這才解氣,真是的,嚇死她了。
兩個人喝了一瓶紅酒,大部分都進了陸卿的肚子裡,他今天難得有興致,喬蕎自然捨命陪君子,陸卿的手幾乎就沒怎麼離開過她的大腿,喬蕎踢了他好幾次,上高速之前這人就這樣。
“你踢我幹什麼,不讓摸?”陸卿收回自己的手,明說就好了,他就不騷擾她了。
喬蕎就沒見過這樣無恥的人,她也就意思意思的踢了兩下,女人有時候說的話就是反着來的。
“你無恥。”
陸卿幹掉杯子裡的酒:“因爲我的手拿開了,所以我無恥?”
喬蕎無言。
他總是有辦法,將形式扭轉到對他有利的一個方向。
陸卿乾掉一杯酒,扯着她進懷裡,口對口的直接哺了她一口,翻身直接將她壓下去。
喬蕎的手指摳着他的後背,漸漸的變成了摟着,整個人都攀在他的身上。
有時候喬蕎自己也覺得就是自豪的,得了這樣的男人,死了也是無憾了。
早上起來的時候,陸卿依舊在睡,房間裡有些亂,就說不能喝太多的酒了,特別還是昨天那樣的夜裡,喬蕎翻個身,自己艱難的動了動,往他的懷裡鑽了鑽。
司機來電話,說是人已經到外面了。
喬蕎匆忙的起來,推推陸卿。
“陸卿……”
拍拍陸卿的臉。
陸卿醒了,眼眸裡倒是沒有太多的迷惘,摟摟她,按着喬蕎趴在他的懷裡,喬蕎着急起來,司機都在外面等着了,也給她來電話了,現在兩個人還不出去,這不就是叫人家誤會呢嘛。
“刷牙了嗎?”
喬蕎搖頭,陸卿壓着她的頭,喬蕎躲着。
“陸卿……”
這人真是的,怎麼就跟小孩兒似的,到底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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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卿難得放縱,來到這樣的地方,如果不做點什麼,真是對不起自己花出去的鈔票。
扯着她的衣服,喬蕎原本身上的衣服領子就大,這樣的被扯開還能剩什麼,他就和吸血鬼似的,貼着她的皮膚不肯撒口,只能被動着燃燒了一次。
等她洗過澡,穿好衣服,等着陸卿神清氣爽的摟着她出門,喬蕎心裡嘆口氣。
她老公這人,就是變化無常,平時哪裡會這樣摟着她走路,叫別人看見了,還能了得,你給餵飽了,現在看看就不一樣了,她走路姿勢有點怪,早上見了點血,都是這個無恥的,喬蕎狠狠的瞪了陸卿一眼。
發瘋也得看什麼情況吧,昨天晚上他已經夠瘋的,結果早上又來……
有點不舒服,陸卿摟着她避開她的視線,她心裡想什麼,臉上都寫着呢,陸卿也是難得,偶爾纔會這樣,手術加上手術之前也很久沒有碰過她,他不是一個縱慾的人,但男人嘛,身邊躺着得意的老婆,你總要瘋一次的。
陸卿之所以這樣,還有一個原因。
喬蕎和陸卿說自己在論壇裡看見很多人都表示,一旦做了那樣的手術,丈夫就一定會不行的,做沒做喬蕎不知道,但是有人這樣講,陸卿是直接用身體證明了一次,沒什麼影響,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
效果不錯,可以再來一發。
司機倒是沒有直接去看,就是覺得今天老闆心情也許很好,他給陸卿開車這麼久,很少看見陸卿摟着太太,這樣的身體接觸少之又少,不過老闆沒有說話,他也就當自己是瞎子。
喬蕎上了車,陸卿跟着坐了進去。
司機還沒有上車,在幫着喬蕎和陸卿拿着東西。
“以後還帶你來玩。”陸卿低低的笑着,靠近喬蕎的耳邊,嘟囔了一句。
喬蕎推開他的死人臉。
“滾開。”
哪裡是帶着她來玩的,是爲了他自己方便玩吧。
喬蕎撇嘴,一路上沒講什麼話,司機送陸卿去公司,喬蕎說不用送她,她要去醫院一趟,說話的時候,陸卿的腳步頓了頓,然後大步瀟灑的就走進裡面去了。
*
“醫生不要緊吧……”
醫生笑笑,說沒有什麼事情,夫妻恩愛是好,不過這樣就有點過頭了。
醫生看着喬蕎的目光就讓她有點尷尬,不知道的還以爲她這是見不到男人呢,心裡幽幽嘆口氣,都是那個敗家的害的。
“應該節制節制了。”
喬蕎開了藥,自己出了醫院一步都不願意動,覺得累,身體垮了一樣的累。
陸卿來電話,叫她打車過去公司,找她有事情。
“什麼事情?你直接說不就好了,我現在都要累死了……”
“你過來吧。”
他不直接說是什麼事情,只是讓她過去,喬蕎煩死這個人了,她現在就想找個地方,然後安安穩穩的睡一覺。
伸手攔車,好在這個時間不是上班的時間,打車還比較容易,上了車報了地址,自己閉着眼睛靠着後面,差一點就睡着了,真是有點困了。
他昨天晚上是怎麼折騰她的,半夜要吃東西,她就得爬起來給他找東西吃。
到了地方給了司機錢,司機找回她零錢然後大步向前,進了電梯,出了電梯,秘書看見她沒有任何的意外,起身走到門前,敲了兩下,然後推開門請喬蕎進去。
“有什麼事兒?”
喬蕎看着他問,就非要折騰自己這一趟。
陸卿正在辦公呢,臉色不錯,休息的也比較好。
“去醫院了?”
喬蕎沒好氣的點點頭。
“醫生怎麼說的?”
他還好意思問?
喬蕎肺子都要氣炸了,他還好意思問,不是他害的嗎,醫生肯定以爲她是什麼不正經的女人了,看着她的眼神,叫她很無語,是不是以爲她三十如狼啊。
喬蕎想到這個詞,臉刷地就紅了,這輩子總是在丟人。
“她讓我節制,節制懂嗎?”
陸卿故意說話繞着:“戒指?你要戒指嗎?”
喬蕎懶得和他繞圈子,自己無力:“你到底叫我來幹什麼?”
“你進去休息會兒。”
陸卿指着裡面的休息室,喬蕎服了,折騰她這麼半天,你要是有這意思,她下車的時候怎麼不說啊?
這不怪陸卿,陸卿原本是有這意思的,結果她說要去醫院,女人的身體他哪裡清楚,她想去看看那就去看看吧,誰能想到她現在竟然抱怨上自己不夠體貼了。
“陸卿,你別讓我看見你嘴角的笑意。”喬蕎瞪着眼睛,自己氣呼呼的就進休息室了,她是誰害的?
她發現了,自己成了調劑品,他高興的時候抱抱她,不高興的時候也抱抱她,完了他就高興了,她的價值就是如此嗎?喬蕎瞪他,陸卿只當自己是瞎的,看不見,呵呵的笑着,繼續辦公。打是情罵是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