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葉如歌笑了笑,“黎寧,你和他們去吃吧,我要去頂樓辦公室一趟。”話音剛落,白皙的臉頰莫名就紅了。
黎寧瞭然一笑,“行,你就讓去吧。我呢,和小琳他們去也可以的。”
臨了,拋下一句,“記得,好好努力啊,一定給整出個什麼小小鴿子出來,穩固薄家少夫人的地位,我這顆心也算是放下來。”
額,葉如歌翻了個白眼,黎寧腦子裡都裝了什麼?
難道,是她的表現過於……外露?
“快去食堂吃飯吧,我只是上去吃點營養餐而已。”葉如歌衝着黎寧冷哼了聲,撅着屁股,走了。
門口角落裡,看不見的地方,一雙陰鷙的眼睛掃了過來,眼神毒辣。
頂樓辦公室裡,正當葉如歌悠哉悠哉地想走了進去,被門口處霍然而立的身影驚住了。
“程津,你怎麼在這裡?”
“少夫人,我正在等你。”
聞聲,葉如歌不自然地捋了捋額前的亂髮,眼神不經意地掃視了眼辦公室裡面的場景,下意識地問道,“……等我?”不會是搞錯了吧?顛顛地把她叫上來,只爲了叫程津押着她去吃飯?
真是神經病哦。
輕咳了幾聲,程津恢復了自然,恭敬地說道,“少夫人,薄總剛剛有點事需要馬上處理,所以不能陪你一起吃飯了。”
“哦。”
嘴裡應着,眼角餘光仍是不經意地掃了眼,隔音隔離效果超好的辦公室,不情不願地隨着程津走向了隔壁。
心裡想着事,一頓飯吃得很慢,直到結束都沒有見到薄靳年走出來,或者,給過她一個電話。
下午,葉如歌坐在經理室裡,工作效率明顯慢了不少。
“小鴿子,腳好多了沒?”
知道葉如歌中午上去吃營養餐了,免不了調侃一番。
“還行!”葉如歌有氣無力地回道。
“怎麼這麼沒精神?難道中午薄總沒有餵飽你?”黎寧尖着嗓子湊了過來,眼底是濃濃的暗示,此喂非彼喂哦。
葉如歌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說什麼呢?人家整個中午在辦公室裡忙着,我連面都沒有見到。”
黎寧,“
……”
這算什麼事?
難道真有這麼忙?
似是想到了什麼,急忙顛顛地跑了過去,湊在葉如歌耳邊說道,“小鴿子,不是我說你,你必須努力點才行呀。知不知道我剛纔在電梯口見到誰了?”
葉如歌拿着文件的手微滯,不經意地問道,“誰啊?”心底早已是翻江倒海。
呵,黎寧呲笑了聲,“還能有誰?就是那個戚婉心唄!真是想不到薄總那麼厲害的人,怎麼會喜歡那麼作的人,你是不知道呀,剛纔在電梯門口見着她,那神氣的模樣……”
連聲幾個嘖嘖,取代了黎寧此刻的心情。
頓了頓,接着說道,“瞧瞧,我家小鴿子天生麗質,沉魚落雁,國色天香……可是那麼多粉撲出來的?”
葉如歌撇了撇嘴,沒好氣地回道,“還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呢。”
黎寧瞪圓了眼,身子撲了過來,激動得說道,“小鴿子,你該不會是吃醋了吧?”
葉如歌,“……”
她會吃醋?
得了吧!
半晌,悶悶地說道,“好了,出去吧!是不是手裡的工作忙着差不多了,需要獨自下店了?”
聞聲,黎寧尖叫了聲,俏臉露出驚恐狀,“別,千萬別。”
看來上次下店的陰影,在她心底還沒有徹底去除。
“加油把事做完,下班後,我們一起吃飯。”其實她的膝蓋沒有傷着什麼根本,只是薄靳年多慮了。
“好的。”黎寧笑着走了出去。
“黎寧,忘了告訴你,你這樣,不知道你的柔道老師見到了會怎麼樣?”
黎寧俏臉緊繃,“……”
什麼時候,小鴿子居然會出口調戲她了?
辦公室靜了下來,百般無聊地看了會手中資料,又盯了會辦公桌上的座機出神,許久,拿起話筒撥了個電話出去。
半晌,電話終於通了。
那頭傳來程津極爲恭敬的聲音,“林經理,您好。”
“咳咳咳!”輕咳了好幾聲,葉如歌才適應了他嘴裡的稱呼,佯作平靜的問道,“總裁去哪了?”
“林經理,不好意思,總裁正在有點事忙着,請問有
什麼事情需要轉告嗎?”
葉如歌悻悻地回道,“不用了。”
他們之間有什麼事情需要轉告?回去,不是睡一張牀?問問不就清楚了。
一個下午,都在渾渾噩噩中度過了。
快要下班時,薄靳年的電話打了過來,聲音裡透着些許倦意。
“如歌,今天晚上,我需要晚點回去,不陪你回家吃飯了。讓少平送你回去,行嗎?”饒是辛苦了這麼久,依然這麼關心她,揣測了這麼久的心終於落到了平地。
葉如歌心情愉快的回道,“沒關係,老公,那我先下班了,說好了,和黎寧她們一起去吃飯。”
“出去吃飯?”
手機那頭靜了下來,片刻,薄靳年悶悶的說道,“不行,沒聽到醫生說,你現在很多東西不能吃,外面的東西沒有營養,萬一吃錯了,怎麼辦?再說了,上次的事情還不夠你長點記性?”
葉如歌,“……”
能說薄靳年現在是老媽子附身了麼?
“還是回家去吃吧!我讓少平送你們回家。”
葉如歌,“……好吧。”
想到先前綁架的遭遇,態度立馬乖巧了不少。
“那我等會,讓少平從家裡給你帶點飯菜過來,行麼?”頓了頓,不待薄靳年說話,葉如歌搶先說道。
呵,薄靳年輕了聲,“謝謝老婆。”
似乎,他的聲音好聽了不少。
可以想象得到,此刻的他嘴角微揚,帶起一抹暖暖的笑意,望向落地窗外。
放下電話,薄靳年揉了揉生疼的太陽穴,望向面前的程津,聲音冷冽了不少。
“現在情況怎麼樣?”
“局面總算是穩定了下來,所有次品都回收了,凡是涉及到此次案子的所有人都做了處理,面前沒有人對此提出異議了。只是,我擔心,畢竟在國外……他們這些人日後反水,就麻煩了。”
薄靳年蹙眉,沉思片刻,冷冷說道,“自古商人重利,不計一切成本將此事壓下去。適當時候,工廠及時脫手。”
“薄總,這……”
拿下工廠時,費了不少心機,藉此想攻入那片廣袤的市場,這樣做未免太可惜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