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總,當年墨府的老管家已經找到了。”程諾站在墨寒的桌邊,收起一疊他剛剛簽完的文件。
“還在本市?”墨寒擡起頭看向程諾。臉上露出關切的樣子。
“是。”程諾點頭,“只不過,老人家歲數大了,不願意在國外生活。墨老爲他按排了專門的人照看他。前段時間,剛剛從國外回來。所以一直沒有他的消息。”
“安排一下,我去看看他。”墨寒起身準備往外走。
“是。”程諾見墨寒這麼急着就要見老管家,一刻也不想等,便一路小跑,跑往辦公室外安排車子。
坐車的時候,程諾簡單地向墨寒介紹了老管家現在的狀況。
“老管家現在的身體已經大不如前,在國外的時候,還因爲一次小碰撞,昏迷了一個星期,他的孫子怕擔心他的健康,就把他從國外接回來。現在安排在市中心的一棟宅子裡。墨老也按排了人在照看他。”
“他現在的精神狀況怎麼樣?”墨寒關心的是,老管家對於二十幾年前,葉父和自己父親之間的事還能不能記得住。
“還不錯。”程諾只是聽人說老管家精神還挺好,也沒親眼見到,所以當墨寒問起這個問題時,他只是很模糊地帶過。
車子在市中心的公園附近的一棟宅子前停下來,這裡被綠蔭履蓋,在炎熱的夏天,也會感到一絲清爽。由於地靠公園,車流量也比較少,更適合居住。
墨寒從車子上下來,在程諾的引見下,進了宅子裡。
老管家的孫子迎了出來,帶着墨寒進到裡面的臥室。
老管家正坐在輪椅裡,看着窗外的風景。
“爺爺,墨寒墨總來看您了。”老管家的孫子招呼了一聲。
聽到墨寒來,老管家緩緩地轉過頭來,看到墨寒的時候,竟然顫顫巍巍地想要站起來。
墨寒見狀快步上前扶住了老管家:“您不用起來,坐好。”
“少主人,這麼多年不見,你長大了。”老管家昏花的眼神看着墨寒,臉上抑制不住
地激動。“現在見到您,還能想起您小時候的模樣。”
“爺爺,墨總這次來,想問您件事。”一旁的孫子見老管家拉着墨寒的手,緊緊地不肯鬆開,知道爺爺見到少主人來看他,心裡很激動。
“少主人,有什麼事,您儘管問。”老管家打量着墨寒,眼角泛起點點淚花。
“管伯,您對二十幾年前,葉家人和我父親之間的關係,還記得多少。”墨寒問老管家,同時示意程諾把老管家說的話錄下來。
“二十幾年前的事啊。”管伯擡起頭,陷入悠遠的回憶裡,“那時,你還小,好像才這麼高。”管伯用手比了比自己的胸口。
墨寒很專注地盯着管伯,希望能聽到他對以前事情能有個準確的還原。
“特別是葉伯父和我父親談過一次話,從那之後,葉伯父就自殺了,伯母隨後也去世。您能記起當時到底是什麼情況嗎?”墨寒提示着管伯。
“那個時候,確實是在墨老請葉家人吃飯之後,葉家兩口人就相後去世了。”管伯仔細地回憶着當時的經過:“那天墨老說是要介紹個他的朋友給你葉伯父認識,吃飯的時候都挺正常,後來進了書房聊天,你葉伯母不知道什麼原因就跑出去,接着你葉伯父也跟着追出去,至於什麼原因,我就不是十分清楚。”
墨寒聽了管伯的話,眉頭緊皺,看來,葉安琪懷疑自己父親就是逼死她家人確有其事,可是,家父一直和葉伯父關係很好,怎麼可能會逼死他呢?這事情背後一定還有隱情,不甘心得到這樣的結果,墨寒接着又問:“管伯,您再好好想想,當時,他們都說了些什麼?”
“說的話我沒聽到,因爲墨老要我倒過茶後就不要進去。”管伯搖搖頭,他看墨寒聽到這番話似乎很不開心,於是,又仔細地回想每一個細節,想幫墨寒最大程度的還原事實。
墨寒有些失望,他拍了拍管伯的手背,“謝謝你,管伯,要是還想到些什麼,記得告訴我。您好好休息。”說着,就要起身。
管伯這時緊緊地拉住墨寒的手
,“我……我好像想到點事……”
“是什麼?”墨寒盯着管伯,不過,他發覺此刻管伯握着自己的手,越握越緊,臉色也有些變得微紅,喘氣的頻率越來越快。
“當時……”管伯正想往下繼續說,突然大口大口地喘息起來。
“爺爺,爺爺……”管伯的孫子看出管伯的異常,馬上上前扶住他。不斷地喚着他的名字。“墨總,對不起,我爺爺可能舊疾復發。”
照看管伯的人也馬上衝上前,“對不起,管伯現在需要治療。”說着就推着管伯往外走。
“管伯怎麼了?”墨寒站起來,看着匆匆離去的人,剛剛管伯好像想起一些事來,卻被突然發作的病打斷,看到這種情形,墨寒也不好再繼續問下去。
“墨寒,對不起,爺爺年紀大了,身體隨時都會出現些問題,今天,就沒辦法再陪您……”管伯的孫子一臉爲難。
“身體要緊,你快去照顧你的爺爺吧。”墨寒點頭,表示諒解。
程諾將錄音停下,“墨總,今天的事要跟葉小姐說嗎?”
“先別告訴她。”墨寒臉色陰雲密佈,“事情應該還有隱情,再等段時間。”
“是。”程諾將錄音收好。爲墨寒按排回公司的車。
偏僻的小山村裡,拍攝工作因爲徐婧儀的受傷而暫時停止。
“婧儀啊,你的傷還好吧。”導演站在徐婧儀的身邊,焦急地看着醫生正在爲她的傷口包紮。
“導演,我沒事。”徐婧儀靠在助理的身上,眼角含着淚。
“到底是怎麼搞的?”導演衝着旁邊圍觀的工作人員大發脾氣,“道具師呢,你是怎麼幹事的,還想不想做了?那麼多東西,怎麼就會塌下來?”
被罵的道具師表示很冤枉,“是闖進去的影迷,推倒了箱子,這和我們有什麼關係呢。”
“導演,你就別衝別人發火了。”徐婧儀很虛弱地開口,“當時,事發得突然,要不是因爲後面葉安琪擋着我,沒辦法後退,也就不會被砸中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