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身後傳來的那個帶着沙啞的聲音,雲祁風整個人愣住,還在想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兒。旁邊的夏逸陽卻一溜煙的衝了進去,哪兒還有半分不舒服的樣子。
不只是雲祁風,就是蘇君傾和南璃茉也都愣住了,饒是他們之中的任何一個人都沒有想到這個聲音竟然會在這個時候出現。不說還在想着應該要怎麼處理夏逸陽的雲祁風,也不管在看這場好戲是看的誰的,聽到這個突然出現的聲音之後,所有人都徹底的蒙圈了,
“愣着幹什麼啊,叫一醫生,快點叫醫生啊。”只有南璃茉第一個反應過來,看着雲祁風和蘇君傾,連忙開口雖然還帶着哭腔,可是比起來兩個愣住的大男人。已經不知道是好了多少倍了。
“你叫醫生,”雲祁風回神。轉頭對南璃茉說了一句。然後直接離開,衝進病房。
南璃茉愣住,可是卻又無奈,沒辦法,只能轉身去叫醫生。反正,那個女人已經醒過來了,這就夠了真的夠了!
“小瑜。”雲祁風驚喜的開口,衝進去。可是卻看到那個小鬼頭正趴在他的媽咪身邊。一臉的委屈的訴說自己的罪狀,看到自己過來。還露出了一副怕怕的樣子,那個模樣。不知道的還真以爲自己對他做了什麼似的,當初。如果可以忽略那正在做出的鬼臉的話,雲祁風擰眉。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真的正在被一個小鬼戲耍,卻不敢出聲。
“雲祁風,你對我兒子做什麼了?”雖然聲音沙啞,可是還是能夠讓人很清楚的聽到女人的怒氣。
“我……”
“媽咪你不要生氣,爸爸真的什麼也沒有做,只不過是小小的教訓了也一下而已。我是他兒子。爸爸怎麼對我都是應該的。不對的是我。”哭喪着臉。夏逸陽看着夏瑜開口,故意露出自己被雲祁風捏紅的耳朵。
雖然雲祁風沒有用力,自己也不是很疼,可是,雲祁風捏着自己的耳朵和自己來了一場暗地裡的搏鬥,怎麼着自己的耳朵也都是紅的。
“雲祁風。你怎麼可以這麼對待陽陽,你難道不知道他還沒有好嗎?”夏瑜努力讓自己表現出走很正常的模樣,可是說到底。心裡還是不自信的,雖然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雲祁風知道,現在的情況有多麼的糟糕。她不知道夏逸陽知道了多少,雖然夏逸陽過來了,可是他還是不能夠確定,不知道夏逸陽是不是知道了自己看不到的事情。所以還是必須要裝出來了一副自己看得到的模樣。
夏逸陽聽到夏瑜的話。奇怪的看向夏瑜,卻發現。夏瑜雖然是對着雲祁風說話的。可是卻沒有看向雲祁風的方向。那個模樣,卻又好像是就是看到雲祁風在哪兒的。
而且。夏瑜並沒有發現自己被雲祁風捏紅的耳朵,那發熱的耳朵告訴自己。自己的耳朵現在一定是紅的厲害,可是夏瑜卻好像沒有看到一樣。
夏逸陽突然想起來茉莉夫人對自己說的事情,原來,竟然是這個樣子嗎?不是暫時性的……
“媽咪。你能夠看得到我嗎?我已經好了,我現在已經沒事了。”夏逸陽開口,看着夏瑜,眸中閃爍着淚光。
我已經好了,沒事了。可是你呢?你現在又是怎麼一回事?
雲祁風上前一步。輕輕拍拍夏逸陽的肩膀,對着他搖了搖頭。
夏逸陽愣了一下,這次知道這句話意味着什麼,轉頭,果然看到夏瑜正一臉難受的看着自己。
那個模樣,好像是發生了什麼巨大的危險一樣……
夏瑜正要開口,南璃茉和蘇君傾已經帶着一羣醫生進來了。最前面的,就是樊薛柯。看到夏瑜醒過來,樊薛柯愣了一下,她都不敢相信這竟然是真的。
其實。她沒有說真話,再昨天以前,她是真的不相信夏瑜能夠醒過來的。。畢竟夏瑜真的是已經很危險了,可是,她沒有想到夏瑜竟然好起來了。
雲祁風拉着夏逸陽來到旁邊,讓醫生對夏瑜做檢查。
“你也不用太擔心。不會有什麼事的。有我在。她就絕對不會出事的。”雲祁風開口,好像是在訴說着誓言一樣的堅定。
“可是,你不是一直都在她的身邊嗎?”夏逸陽不知道這一切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不過是想要看看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只不過是想要知道現在是怎麼一回事而已,卻沒有想到。竟然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你不是說你會好好的保護她的嗎?現在她這個樣子躺在這裡就是你所謂的保護?”夏逸陽輕輕開口,嘲諷仍舊。
“陽陽,你怎麼可以這樣說話,不管怎麼說他都是你的爸爸,小瑜現在變成這個樣子。他心裡比誰都難受,你難道沒有看到他現在都變成什麼樣子了嗎?”那個患有嚴重的潔癖的男人,現在竟然會連鬍子都沒刮。南璃茉忍不住開口爲雲祁風辯解,開口之後卻發現自己的辯解是那麼的無力。好像自己根本不應該開口一樣。因爲,自己的話。不過是更加清楚的說明了雲祁風現在有多麼的擔心而已。而夏瑜,還在旁邊聽着。她不確定夏瑜能不能夠聽到,但是,這個子說話,確實其實有些太過於心急了。
“可是他就是沒有保護好媽咪。”
“陽陽。對不起。你媽咪現在這個樣子都是我害得,如果不是因爲我的話。你媽咪現在根本就不會這麼的危險。”蘇君傾開口,打斷夏逸陽的話。
“別說了,陽陽說的對。都是我的錯。這一切都是因爲我沒有沒有好好保護小瑜。要不是我的話,小瑜現在也不會這麼糟糕。”苦笑,雲祁風無力的開口。在這兒想是誰的錯又有什麼用呢?他現在想的。不過是自己的小東西能夠好好的。能夠好好的像是一直鳥兒一樣撲進自己的懷裡。
正在接受檢查的夏瑜聽到雲祁風這樣充滿自責的話。心裡也更加的難受。
檢查完畢之後。樊薛柯趁着收拾東西的檔口開口,“你根本不知道着十八個小時雲少是怎麼過來的,對於你,我真的有時候在想。直接不救你了讓你死了算了,頂多雲少就是難受一陣子。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半死不活了,可是,我不能夠那樣做。因爲我知道,如果這個世界上。沒有那個叫做夏瑜的女人的話,雲祁風就會變成一具真正的行屍走肉。夏瑜,我不想要再說什麼了。我只是1想要對你說。你要是不想要這樣繼續折磨雲少就聽我的,把孩子拿掉,當然。你也可以繼續堅持你的選擇。只不過。你不是在和別人慪氣,不過是在折磨雲少罷了!”
樊薛柯從來沒有否認過自己喜歡雲祁風。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雲祁風心裡的那個人不是自己。當然。自己不是處妒忌的。要不然也不會因爲雲祁風爲了夏瑜對着自己就拒絕雲祁風說的要自己幫忙救夏瑜的事情了。可是。妒忌是一回事。喜歡又是一回事。要是讓雲祁風這樣難受夏瑜,她是絕對不允許的。
“我沒有慪氣。我知道你是再說這個孩子。我當然知道這個孩子對我來說意味着什麼。可是。不論這個孩子會給我帶來多大的危險。我都會留下她。因爲這是我和雲祁風從這個孩子再我的肚子裡出現,到出生一直都在一起的孩子。所以不論如何,我也不會放棄這個孩子。”夏瑜堅定的開口。
“我什麼時候說讓你放棄這個孩子了?孩子都那麼大了。現在流產不是直接要了你的命嗎?我說的是讓你再想想剖腹產的事情,反正孩子也差不多快要生下來了,只不過是早晚的問題,不過是生下來之後體質會弱一些,只不過,你要想清楚了,要是你堅持等待的話,受苦受罪的那個人不是你,而是雲祁風。你這輩子。最對不不起的男人。”
樊薛柯不再廢話,“你自己想想吧,我能說的,能做的,我都會盡量做到的。不過,我想他就是到最後應該也是以你的意見爲主的。怎麼辦,還是要看你自己了。”
說完,樊薛柯也收拾好了冬至,不再理會夏瑜。轉身走出去。
“已經檢查好了,沒什麼事了,只要最近多注意一些,就不會再出現什麼意外的。”
“也就是說,小瑜已經度過危險期了。”南璃茉高興的開口。
“對。度過這次危險期了。”樊薛柯說完,看了看雲祁風,看到那張憔悴的臉,輕輕擰眉,卻一個字也沒有說。“我先走了。你們在這兒陪陪她吧。當然。還是讓她注意休息。不過這次不要睡得太久,每隔一個小時都要叫她一次,確保她不會出事。”
說完,樊薛柯這才離開。
夏逸陽不是傻瓜,自然也明白了事情的嚴峻,走到夏瑜的身邊,輕輕拉着夏瑜的手。“媽咪,爺爺說了,你要快點好起來,不能跟着他的健步走,不跑他就不喜歡你了。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