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我說過,你的身上,有我打下的烙印。我早就知道,你和我一樣,所以請你還是配合我一下好點,這樣才能享受的更多。”
夜狄說着,發出一聲死沉的嘶吼,最後的衝刺時刻終於到了,他猛的振動了一下身體,在廖馨瞳的大叫聲中結束了今天的纏綿旅程。
看着他光着身子走進隔壁休息室,很快洗手間傳來水嘩啦啦的響聲,接着夜狄的聲音傳過來:“過來,和我一起洗澡。”
她從地上爬起來,費勁的抽出腰下的椅墊,她感覺自己的腰和臀幾乎都沒有了什麼知覺,貼着涼涼的地板躺了半天,才感覺稍微的好受了一點。
掙扎着走進洗手間,夜狄正躺在寬大的浴缸中,看見她進來,用手輕輕的拍一拍水面,示意她過去。
廖馨瞳知道這一次和夜狄的較量,她又失敗了。
夜狄用一隻手臂攬着她的肩膀,臉上是滿足後的愉悅:“等明天我陪你去醫院。不要害怕。有我在,你會很安心的。”
“不用你去。我自己會去。”
廖馨瞳沒好氣的回答,她從夜狄的手臂間滑落,把頭猛的沉入浴缸中,她不想和他一起去,他這樣一個冷血動物,和自己一起去,不一定又要怎麼打擊自己。
“真的不用我一起?”
“真的!”
“好。這可是你說的。如果這樣也好,我還可以省下一筆錢。”
夜狄的聲音有點高興,讓廖馨瞳很奇怪,省錢,他不去醫院的話省什麼錢?
她猛的把頭從浴缸裡面舉了起來,兩隻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水,驚訝的看着夜狄。
夜狄看看廖馨瞳,似乎讀懂了她臉上的驚訝。
“我一直以爲你是個聰明的女人,沒想到你還挺笨。你肚子裡的孩子跟我無關,所以你自己掏錢做掉。這回明白我的意思了吧?如果我去醫院的話,出於人道主義,我還得花錢,所以我要謝謝你。這年頭賺錢也不容易,你也知道,爲了籤合同,我還得出賣色相。”
夜狄的笑容陰險起來。他說的話可把廖馨瞳給氣的半死。
“夜狄,你還有沒有一點人性?我要去做掉的孩子可是你的。而你竟然還想着剩下一筆手術費!”
“哈哈,終於生氣了,我還以爲你不會生氣呢。”
夜狄的臉上笑容鬼鬼的,讓廖馨瞳再次大跌眼鏡,原來自己又一次上了他的當,他就是在故意激怒自己。
“夜狄,你!好,從現在開始我保持沉默。”
廖馨瞳嘩啦一聲站了起來,擡腳就跨出了浴缸,乾脆還是躲開了算了。
第二天上午,早上九點,廖馨瞳就在夜狄的陪同下來到了愛華教會醫院。廖馨瞳本來以爲夜狄只是嘴上說說,根本就不會陪着自己來,沒想到還是夜狄把她從睡夢中叫醒,然後催着她收拾了,兩個人一起上了醫院。
路上倒還沒有什麼,一走進醫院的大門,廖馨瞳忽然的不安起來,尤其是越往樓上走,她心裡越不安起來。
在進手術室的時候,夜狄拉着她的手在在她的耳邊說了許多安慰的話,可是這個時候的她根本就不想要被安慰,她忽然很想讓夜狄挽留那麼一下下,然後自己在昂首走進手術室,這樣也給自己一個面子。
但是夜狄一直沒有,反倒是淨說些她不要太膽小之類的話語,這可是一下子激發了她的好勝心理,甩開夜狄的手,大踏步就走進了手術室。
躺在手術檯上,一位和藹的女醫生,笑眯眯的告訴她,其實拿掉孩子並不痛的,現在醫院在這方面做的很好,讓她只要放鬆的躺在手術檯上睡覺就好。
本來她那顆還有點稍微的不安的心,這會兒被女醫生溫柔的話語給安慰的平緩了不少,她笑着對女醫生點點頭:“沒事,我可以,開始吧。”
女醫生就示意身旁的麻醉師,開始爲她麻醉。
麻醉師也是個女的,笑眯眯的拿起一個扣碗一樣的東西,放到了她的鼻孔之上,她以爲這是用來吸氧氣的,沒想到卻是麻醉藥。
麻醉師告訴她,不要緊張,如果感到自己的身體有點飄飄忽忽的感覺就告訴她一下。用了麻醉藥以後,她就會睡着的,然後在睡夢中不知不覺手術就做完了,並且可以馬上回家。
廖馨瞳對着圍在手術檯旁邊看着自己的醫生護士們眨巴眨巴眼睛,笑眯眯的說自己可以了,已經準備好了。
麻醉師就擰開了那蓋着她的嘴巴的東西后面連着的一根長管子上的一個好像開關一樣的東西,然後告訴她說:“吸氣,慢慢的吸氣,用鼻子深吸,然後用嘴巴呼氣。”
她在麻醉師的指導下,開始吸氣呼氣,反覆了三四次,就感覺身體有點飄飄蕩蕩起來。
“我感覺我的身體像是要飄起來了。”
“呵呵,不要怕,那就可以了。現在我停止施麻,估計兩三分鐘以後,你就睡着了,等你睡着以後,手術就開始了,其實整個手術時間也就只有兩三分鐘的時間。”
廖馨瞳點點頭,醫生溫柔的話語讓她感覺很放鬆,她聽話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靜靜的等待着。
不一會兒,她就感覺自己的渾身都有點麻木了,並且大腦也混沌起來,似乎是有點點的迷糊,但是卻並沒有睡過去。
她知道旁邊有人喊了一聲她的名字,她想回答,但是卻張不開嘴,然後就感覺有一些什麼東西塞進了自己的下體,一種麻木的感覺在她的肚子裡面出現,有一些東西似乎被抽了出來,但是卻並不痛。
廖馨瞳幾乎能清楚的感覺到手術的全過程,雖然她不能開口說話,因爲她的嘴脣似乎麻木的不會動了,並且連舌頭也有點僵直。
手術確實如同那個女醫生所說,大概持續了五分鐘之久,然後就結束了,她雖然睜不開眼睛,但是能感覺到身邊的那些人在她旁邊議論紛紛,說手術還挺順利,什麼什麼的。
但是忽然就有一個聲音驚叫起來,廖馨瞳聽出來那是麻醉師的聲音。
“哎呀,劉醫生,你快來看看,病人怎麼身子抽搐的這麼厲害?劉醫生,你快來看看!”
然後就聽見手術室裡面亂哄哄起來,很多雜亂的聲音,有許多是廖馨瞳聽不出來的,但是她能聽到他們在說她好像是麻醉藥過敏了,身子痙攣的厲害,必須馬上搶救。
就聽見有人喊道:“趕緊去找夜陌!這個病人必須由他來處理。”
廖馨瞳感覺不到自己的身體的異樣,她只是覺得自己根本就沒有動,她想努力的張開眼睛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她覺得自己也許是在做夢。但是眼睛卻怎麼也睜不開。
經過了許多努力之後,廖馨瞳把自己的這種經歷總結爲,自己確實是在做夢,既然是做夢,自己就不必害怕,反正剛剛自己被麻醉了,等會兒麻醉藥過去了就沒事了。
她安靜下來。然後就感覺有人說要給自己穿衣服,說既然手術已經做完了,趕緊在夜陌醫生來之前把女病人的衣服給穿好。
這次的感覺是非常的清晰的,有人擡起了她的下身,似乎在給她穿上一條褲子,然後又把她輕輕的放在手術檯上。
很快,一個男人的聲音響了起來:“不要急,這個病人看來是過敏性痙攣。我來處理,你們幾個給我當助手。”
這個聲音似乎廖馨瞳非常的熟悉的樣子,但是她的腦子一團漿糊,根本就想不起在哪裡聽見過這個聲音。
接着似乎有人給自己打針,然後她這次就真的什麼也不知道了。
等在手術室外的夜狄,帶着寬大的墨鏡,遮蓋住了半邊臉,這樣別人就無法很快的認出他來。
廖馨瞳已經進去老半天了,但是卻還沒有出來。他的手指似乎毫不在意的摸上了腕錶的盤面,沒有人知道其實他是在看錶,而這也正是他所要表達的意思,他可不想讓自己的那些隨從們知道他爲了一個女人而擔心。
但是他墨鏡後面的眼睛卻已經注意到廖馨瞳進去已經有四十分鐘之久了。剛開始來的時候醫生曾經告訴他們說這樣的小手術其實主要半個小時的時間就好,可是現在,竟然超出了十分鐘,並且似乎手術室裡面還沒有什麼動靜。
難道是廖馨瞳出了什麼事情?
夜狄忽然閃出了這樣的念頭,對於廖馨瞳,他最近已經發現在自己的心裡產生一些莫名其妙的感覺,比如,他會不自覺的想要關心這個女人,前幾天她來醫院看醫生的時候,他打她的電話,她竟然沒有接,那個時候他發現自己心中的不是憤怒,而是擔憂。
這會兒這種感覺再次衝上了他的大腦。
但是寬大的墨鏡擋住了他臉上所有的表情,這讓他有時間去思考一些事情,他掃了一眼手術室的門口,紅燈依然亮着。
忽然手術室的門一開,一位女護士匆匆忙忙的跑了出來,夜狄的眼角餘光一掃,已經認出那名女護士,就是剛剛隨着廖馨瞳進入手術室的護士中的一個。
他的手指輕輕一動,身旁站着的一個保鏢已經知道了他的意思,跟上了那女護士。
女護士幾乎是在奔跑,很快就衝進了離手術室最近的一間辦公室,那保鏢還沒未曾開口,只聽那女護士已經開始打一個電話:“喂,麻醉科嗎?趕緊找夜陌醫生,我們這邊一位病人手術後突然出現痙攣,可能是好麻醉藥延遲性過敏。”
女護士急匆匆的掛斷了電話,她並沒有注意到身後站着一爲身材高大的男人,所以當她轉過身來,不禁被那個保鏢給嚇了一跳:“你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