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不堪的婚姻_第五章:老家人

岳母幫着做了午飯,下午就又去打麻將了。李麗一直到下午三點多才回家。

她進門換鞋子的時候,岳父就說:“小麗,你哥哥姐姐從老家來看你們了。”

李麗嗯了一聲,換好了鞋子,又進房間把包放了纔出來跟我家裡人打招呼說:“你們來了啊。”

就是這麼一句,我家裡人還來不及跟她說幾句問候的話,她就跑開了。我跟她到陽臺,見她在電話,可等了十來分鐘她的電話就是打不完。我只好回了客廳。李麗一直看不起我家裡人,這事在我心裡一直是個芥蒂。其實早年她也看不起我。後來不論是從個人文憑,才華上她都跟不上我的節奏,這才轉變了些對我的態度。

好久之後,李麗終於從陽臺上進來了。她焦慮的說:“這可怎麼辦,我有個好朋友過生日,我該去送禮的,結果現在去不了了。”

我家裡人雖然是山裡的,沒見過多少市面,但是都不傻,我哥聽出了她話的意思,回道說:“小麗,你有事去就忙你的吧,我們能照顧自己的。”

李麗眉開眼笑:“那你們不着急走吧?”

“家裡農忙,估計明天就得走,這次過來主要就是看看你們和李叔叔,李阿姨的。”我哥說。

“着什麼急嘛,玩兩天再走嘛。”李麗挽留說:“那我今天只好不陪你們了,明天帶出你們出去吃好吃的。”

“小麗。”岳父嚴厲的喊道。

李麗求助的望着我,知道今天不讓她出去玩,她是不會甘心的,就對岳父說:“爸,讓她去吧,他們女孩之間把生日什麼的都看的重。”

岳父不答話了,李麗把我拉進房間,抱住我,親了我一口感激的說:“老公,你真好。我會早點回來的。”

晚上,岳父請我們去他們家吃晚飯,李豔離婚之後就一直住在岳父母家,她對我家裡人的態度和李麗正好相反,雖然她比我二姐要大,但她也跟着我喊姐姐。對於他們從老家帶來的特產,更是喜歡的不得了。

有時候我會忍不住的想,李麗要是能像李豔這樣就好了。她當年離婚,是因爲她前夫背叛了。

我和家裡人單獨回到家裡後,我二姐那個直腸子就抱怨的說:“同樣是爸媽養大的,怎麼姐妹倆的性格差距就那麼大呢,小弟,你當年倒不如選李豔呢。”

大姐人很好,但這時候也忍不住的說:“要不是小弟心大,非要來這城裡呆着,也用不着討這麼個不懂事的媳婦。要是聽我的,你大學畢業了,就該回到老家考個公務員。我們家裡那邊的姑娘由着你挑。”

“姐,三妹,你們現在說這話就不合適了啊。”哥哥客觀的說:“小弟和小麗都結婚了,現在說這些不合適。尤其是三妹,說的那叫什麼話,小弟能選李豔嗎,她比小弟大,還離過婚,小弟娶了她,那還不讓人笑話啊。小麗從小被嬌慣大的,沒準再大一些能改變的。”

我不想跟他們討論這些事情,可以的把話題拉開,問起了老家的事。這事不談還好,一談就讓我頭大了。家裡除了窮就是窮。我們家唯一讓人稱道的就是,我這個飛出了山窩的金鳳凰。

聽他們說到這個詞,我就接了話:“現在城裡都跟我們農村接軌了,他們都管我這種男的叫鳳凰男,除了文憑,能力之外,一無所有。城裡女孩找了鳳凰男,就等於自找苦吃。”

“小麗不就是個小學教師嗎,不比你差遠了。”二姐說。

我呵呵一笑,我在李麗面前,也就這點優勢了。

“小弟,李叔叔倒是挺護着你的。”大姐說:“但是李阿姨對你意見還是很大,以後你在家裡可得好好表現,不能

讓他們把你看扁了。你在城裡混好了,我們在村裡也有面子。”

我點點頭。哥哥補充道:“你這房子,房產證上有你的名字嗎?”

“有啊,寫的我和李麗兩個人的名字。”我說。

他們三個互相望了一眼,一副放心下來的神情。

陪着家裡人聊了一個多小時後,我就打發他們去洗澡睡覺了。家裡是三室一廳的,一個主臥,一個客房,還有一間書房,兩個姐姐睡了客房,哥哥就只能睡客廳沙發了。

晚上十二點多的時候,李麗纔回來了,一推開房門就給我臉色看。

我知道是因爲哥哥姐姐在家裡睡,讓她心裡不舒服了。我裝着糊塗,讓她去洗了澡好早點睡。

李麗上牀的時候,我睡的正迷糊,她把我推搡醒了,不悅的說:“趙遠,你怎麼不給他們出去開房住啊。”

我說:“以前是因爲我沒房子,才讓他們在外面住的嘛,現在都有房子了,難道還讓他們出去住啊。”

“這可是我們的新房。”李麗有點煩躁了。

我指了下外面說:“那你現在帶他們出去住賓館啊。”

李麗改了口說:“我是覺得不方便嘛。”

“有什麼不方便的啊。”我說:“他們後天就走了,你別容不下。”

“後天就走啊。”李麗的意外裡帶着點歡喜。她躺到我旁邊,拉着我手臂,腦袋賴在我肩頭:“老公,其實我有一個驚喜給你。”

“什麼呀?”我好奇的我問。

李麗說:“你明天學校不是有課嗎,我專門請了假,明天帶着他們出去玩。你可別再說我對你家裡人不好了啊。”

“這次還挺懂事。”她這麼做,還讓我心裡好受了點。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出門了。上了課,就給李麗打電話,知道她帶着我家裡人在外面逛街,我就直接過去了。匯頭後,就一起去了遊樂園。李麗跟個小孩似得,特喜歡去那兒玩。尤其是越刺激的她越喜歡,過山車,飛椅這些每次必坐。這些就還算了,最要命的是她喜歡去鬼屋。每次都非拉着我去,嚇的鬼哭狼嚎,基本上都是躲在我身後,其實我也害怕。完了出了,她總要把我奚落一頓。帶着家裡人玩了一些項目,最後就直接朝鬼屋去了。面對兩個姐姐的拒絕,她就不停的說教,說鬼屋裡一點都不可怕,還特別有意思。見兩個姐姐還是心存畏懼,就自主的去買了五張票,這下他們就只能硬着頭皮去了,和怕鬼比起來,她們更害怕浪費錢。

從鬼屋出來,我看見兩個姐姐臉都白了,哥哥也有點表情不自然。李麗卻一反常態的十分自然。

我不解的問:“你怎麼不怕了?”

李麗茫然的說:“有什麼可怕的啊,我覺得特好玩呢。”

我算是明白了,她非拉着我家裡人去鬼屋,就是爲了故意嚇他們的。

晚上我們在外面吃的飯,吃了飯,又一起去看電影,全部都是李麗給的錢。她這麼大方,不是真心對我家裡人好,只是單純的在山裡人面前顯擺,她是個有錢的城裡人。哪怕實際上她並沒有什麼錢。

回到家裡,哥哥姐姐當着我們的面,又講了一遍自己明天就得回去了,李麗忙說:“那明天我送你們吧,我要十一點纔有課呢。”

哥哥姐姐婉拒了,說自己去就行。已經麻煩了她一整天。

等李麗去洗澡後,哥哥把我叫到一遍,跟我訴了一會兒苦。說家裡又怎麼怎麼困難,兩個姐姐家裡也很不容易。每次他們來,臨走之前都會來上這麼一手。我知道哥哥的意思,但我包裡就幾百塊現金。就叮囑哥哥一定要等我回家後再

走。

“你別擔心我們,家裡的事我們自己能扛過去。”哥哥拍着我肩膀,安慰的說。

我點點頭。有些事彼此心裡都清楚,只是不能說破罷了。

和李麗躺到牀上後,李麗又說:“老公,明天你安排的上你的班啊,送他們的事儘管交給我。”

“那辛苦你了。”我說。

“跟我還客氣啊。”李麗主動的把自己塞到我懷裡。

感受着她身體的溫香玉軟,我的心緒有些澎湃,就親了她,李麗也很配合。上手在她身體上摸索了一會兒,就感覺有點忍不住了。可她在生理期,忍不住也得忍着,我就放開了她,李麗知趣的和我保持起了間距。

早上出門的時候,我又特別囑咐了哥哥一句,讓他們一定要等我回來了再走。哥哥點了頭,我纔出門。

上完課,正要回家的時候,接到了丁副院長的電話。他是我讀研究生時的老師。一直都對我很照顧。我就直接過去了。

到了丁副院長辦公室,我恭敬的鞠了一個躬喊了聲老師。丁副院長是個比較傳統的人,所以把禮節看的比較重。他招呼我坐下,先寒暄了幾句,他就問了正題說:“趙遠啊。你在學校職教幾年了。”

“才一年多,當了一年的助教,加一塊也就兩年吧。”我老老實實的回答。

丁副院長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資歷還是比較淺,不過嘛,你是我一手帶出來的學生。”說了這麼兩句,丁副院長就打住了,喝了口茶又才接着說:“這學期也就剩下一個多月了,下學期招新生了,我打算呢,給你爭取一個班主任的名額。不能一直死教書,我想讓你多點歷練的機會。”

我站起身,有點惶恐,要知道大學裡就是一個完整的小社會,勾心鬥角,爾虞我詐處處都在。只是我才進學校不久,沒有什麼可去爭奪的,暫時還沒有捲進那個深不見底的漩渦而已。按說我該推辭,班主任這活跟大學輔導員的性質有點相似,幾乎不用怎麼上課的,我還是喜歡講課。但我推辭的話,丁副院長肯定會不高興,畢竟那個輕鬆活,想幹的人不在少數。他能想到我,必然是真心爲我考慮。

我掂量了一會兒,含糊的說:“老師,我真的行嗎?”

丁副院長肯定的說:“當然行了,我還能看走眼了?下個學期當了歷史系新生一年級的班主任,你就不用教學了。我可是爲你的以後做了通盤考慮才這麼決定的。”

我雖然對他所說的通盤考慮還不是太明白,但很清楚他是不可能害我的。既然推辭不了,就只能接受他的好意了。我起身又給他鞠了一躬,說了些感謝的話。

“行了,你忙你的去吧,我等下還有個會。”丁副院長揚了下手說。

走出他辦公室,我心情好了不少。我先到銀行取了九千塊錢,看着賬上還剩下的五千多塊錢,我深吸了一口氣。回到家哥哥姐姐果然還在,岳父母也過來了。但細一查看,發現二姐不見了。我就問了一句。

哥哥說:“本來我們都準備走了,可你二姐突然有點不舒服,就只好把時間推後了。”

我順勢說:“那就再多玩兩天,家裡的活拖一拖也沒事。”

“就是太麻煩你們和李叔叔李阿姨了。”哥哥客氣的說。

岳父忙笑着答話:“你們常來麻煩,我才高興呢。我都好多年沒回你們村去了,今年年底我還打算全家人去你們那兒過年呢。”

“歡迎啊。”哥哥熱情的說。

我去洗手間洗了個手,回頭進房間把取出來的錢藏到抽屜裡,打算找個機會拿給哥哥。沒想到正掏錢的時候,李麗就進來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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