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炔當然不知道昨晚的自己,都說了什麼胡話。
更不知道爲什麼遲早早不留下來照顧他,反而去陪兒子睡覺。
聽兒子說在他房間,他起身,隨便換了一身衣裳,跌跌撞撞的去兒子的房間。
推開門,果然看見遲早早睡在那張狹窄的小牀上,他微微蹙起眉頭,心裡起了一絲狐疑。
她是怎麼搞的?留着大牀不睡,跑來跟兒子擠小牀。
難道,是嫌棄他昨晚喝醉了,難侍候,所以乾脆就過來了?眼不見心不煩?
這麼一想,葉炔心裡不舒服了。
難不成現在的遲早早,嫌棄他了?
不可能吧!
但她昨晚沒跟自己睡在一起,葉炔心裡挺不舒服的,盯着睡着的遲早早,心裡有種滋味,酸溜溜的。
早上七點,遲早早的生物鐘時間到了。
她下意識的就睜開了雙眼,正準備坐起身來,忽然看見了牀邊坐着的葉炔。
她臉色一怔,盯着他問,“你怎麼在這裡?”
葉炔表情嚴肅,答非所問,“我才問你,你怎麼睡在這裡?”
要是她真的嫌棄自己麻煩的話,葉炔心裡,會很難受的。
畢竟,他現在什麼都沒有,就連整個早辰,都是她遲早早在經營,整個家都是她做主。
他葉炔現在,無所事事,說白了,就是個寄生蟲。
遲早早坐起身來,想到昨晚他喝醉了,一直喊着別人的名字,她到現在都還覺得心裡酸溜溜的。
不想去看葉炔,她一邊疊被子,一邊說:“辰熙昨晚鬧肚子,我擔心他,所以就過來睡了。”
葉炔,“……”
一眼就看出這個女人明顯在撒謊。
難道,真的是嫌棄他了?
葉炔不相信,跟在她身後,伸手去抱她。
沒想到,會被遲早早冷情的扯開。
她轉身過來,盯着葉炔,正兒八經的問,“你是不是有事瞞着我?”
葉炔一頭霧水,搖頭,“沒有啊?”
“真的沒有?”她很認真。
其實,她真的希望他跟自己解釋一下,爲什麼他酒醉了,會喊着晚沅的名字,還一直說對不起。
他到底做了什麼對不起晚沅的事?
他若是說了,她可能就不那麼跟他計較了,他若不說,遲早早覺得,他身爲自己的丈夫,跟自己隱瞞了一些事情。
他們倆都到這個時候了,還對她有所隱瞞,她無法接受。
“我能有什麼事瞞着你啊?”葉炔哼笑出聲,“你在想什麼呢?”
他不說,遲早早心裡就不舒服,隨口說了一句,“沒什麼,我去上班了。”
她拉開房門準備出去,葉炔眼疾手快,又過來從身後抱過她,猛地轉身,他靠着門,低頭在遲早早耳邊摩挲。
“我們昨天新婚,就不打算好好跟我溫存溫存,而後去度蜜月?”
葉炔覺得,就以遲早早的秉性,不用他說,她就應該很主動纔是。
怎麼今兒一早的她,這麼奇怪?
“我沒時間,公司還有一大堆事等着我去做呢,你在家照顧孩子吧!”
她還是無情的扯開他的手,甚至將他整個人推開,拉開門,頭也不回的摔門離開。
留下的葉炔,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她今天,是怎麼了?
怎麼反常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