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早早被帶走的第三天,葉炔終於甦醒過來了。
只是,守在他牀邊的,不是遲早早,不是自己的父母,卻是唐晚沅。
事實上,唐晚沅真的恨透了葉炔。 wωω ●Tтká n ●¢ ○
可當她從自己大哥口中得知葉炔受傷,遲早早又被帶走了後,她竟是急不可耐的趕了過來,死活要守着葉炔。
看到葉炔睜開眼睛的那一刻,她興奮的撲過去,激動的熱淚盈眶。
“葉炔哥哥,你醒了?你終於醒了?”
醫生說過,只要他能醒過來,那基本就沒什麼大礙了。
在他昏迷的這段時間,他身上的傷口一直在癒合,所以他清醒過來後,再調養幾日,便可正常出院。
葉炔看着空曠清冷的病房,看着牀前激動微笑的唐晚沅,他眨了眨眼,有些疲憊的追問,“早早呢?”
他在夢裡,果然夢見遲早早了,夢見小丫頭的背上生出了一雙翅膀,夢見她在自己眼前飛來飛去,漸漸的,就飛不見了。
他想要抓住她,卻怎麼都抓不到。
醒過來的第一眼,他以爲,會看見小丫頭那張精緻熟悉的面孔,沒想到,卻讓他失望了。
唐晚沅抽泣一聲,低下頭,“你醒過來了就好,我馬上打電話讓伯父伯母過來。”
她說着,正要打電話,卻又聽見葉炔冰冷的聲音,“我問你早早呢?”
唐晚沅握着電話,有些閃爍其詞,“早早她,她……”
“說。”
即便是剛甦醒過來,身體有些麻木,可他,還是能支撐着讓自己像個正常人。
他坐起身來,盯着唐晚沅,樣子不怒而威。
咬了咬脣,唐晚沅篤定的說:“早早走了,她跟她舅舅回e國去了。”
“你說什麼?”顯然,這個答案讓葉炔有些吃驚。
她走了?
她怎麼可能會走呢?
他不相信。
唐晚沅又道:“就在你昏迷的這段時間裡,她舅舅來接她,她就義無反顧的跟她舅舅去了。”
義無反顧?
走得那麼決絕?
葉炔不相信,雙目赤紅深痛的瞪着唐晚沅,“你胡說八道。”
唐晚沅擡起頭來看他,振振有詞,“我沒有胡說,她就是跟着她舅舅走了,葉炔哥哥,你到現在還不知道嗎?她遲早早就是個白眼狼,你爲他付出了那麼多,甚至還因爲她被槍擊,她都絲毫不心疼你,有那麼一個位高權重的舅舅過來接她,她就義無反顧的走了。”
“閉嘴。”
唐晚沅的話,徹底激怒了葉炔,他坐在牀上,隨手撈起旁邊的茶杯朝唐晚沅扔過去,“你給我滾,我不想再見到你,滾。”
唐晚沅躲過那個茶杯,雙目含淚的瞪着他喊,“我說的是真的。”
“滾。”
實在受不了葉炔的爆脾氣,唐晚沅一氣之下,掉頭就走。
她剛離開,薛容真拎着吃的衝進來,見兒子正在發火,她趕緊過去安慰,“兒子怎麼了?怎麼醒來就發這麼大的火啊?”
想到遲早早不在他身邊,他心裡好似什麼東西被掏空了一樣,激動的抓着薛容真問,“媽,告訴我,早早呢,她人呢?”
薛容真低落的垂下頭,嘆了一聲,“她被他舅舅帶走了。”
走了?
她真的就這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