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清早,葉炔剛起,遲早早還沒起,想到她放寒假了,葉炔就沒叫她,讓她多睡會兒。
剛穿戴整潔下樓,就看見唐時初坐在客廳裡的沙發上,似在等他。
而他的面前,放着一張紅紅的東西,樣子很像請帖。
他走過去坐下,眉宇深皺,“怎麼來這麼早?有事?”
唐時初抿脣點頭,將請帖推到他面前,“咯,過來請你們後天下午,去喝喜酒。”
喝喜酒?
有那麼一刻,葉炔真懷疑是唐時初閃婚了,可當拿起請帖一看時,目光呆滯了。
唐晚沅,金承治……
他們倆怎麼會走到一起去?
合上請帖,葉炔懷疑的目光看向唐時初,“怎麼回事?據我所知,這兩個人,根本不認識。”
唐時初笑笑,慵懶的靠在沙發上,清爽乾淨,貴氣顯露無疑。
“我也想不通啊,爲什麼沅沅要跟一個陌生男人結婚,家裡人勸過她了,可她就是不聽。”
唐時初攤攤手,一臉的無奈,“有一個人勸得動她,可我知道,那個人不會多管閒事的。”
葉炔知道他說話的意思,果然,淡漠相對,放下請帖,“金承治這個人我認識,倒也不錯,晚沅嫁給他不會吃虧。”
正好,他們倆結婚了,早早就沒人覬覦了,他心裡,也不會莫名其妙發酸了。
唐時初忽而正經起來,認真的盯着葉炔問,“你認識這個男的?”
“嗯?”
“他是誰?”
“我公司的職員。”
“……”
他應該說,是e國的使臣,堂堂e國公爵的小舅子,或許這樣,他們就門當戶對了。
唐時初一臉的凝重,盯着葉炔又問,“你當真願意看到沅沅嫁給這樣一個男人?”
葉炔卻一臉的事不關己,“跟我有關係嗎?”
“炔,你不是這樣無情的人,再怎麼說,沅沅她心裡有你,這回之所以要跟一個陌生男人結婚,我敢斷定,她完全是在賭氣,她不過想試試,看看她在你心目中有沒有位置。”
“哈!”葉炔難得笑起來,可那笑聲,卻顯得譏誚而諷刺,盯着唐時初,他講:“照你這麼說,她要嫁人,還是我的過錯了?”
“我覺得,你心平氣和的跟她談談,她不至於走這麼極端的路。”
葉炔的臉色,刷的一下暗了下來,“唐時初,我以前何嘗沒對她和顏悅色過?可她是怎麼對早早的?你以爲我什麼都不知道?”
“……”
“早早跟紈君去西藏,不是她出的鬼主意?不分青紅皁白,跑過來就給了早早一巴掌,還有,她當真以爲我不知道嗎?讓早早去酒吧,叫了七八個男人在那兒等着,隨時對早早下手,若不是我隨時派人跟着早早,你覺得現在早早還有可能在世上嗎?”
“就算在世上,那也毀了,我覺得我對唐晚沅這個人,已經夠仁慈了,她要跟誰結婚與我何干?”
唐時初頓時啞語。
對於葉炔說的這些,他一點兒都不知道。
也難以想象,自己的妹妹,怎麼會做出那樣的事來?
難怪葉炔對她絕情,要是她真的讓人對早早下手,他這個親大哥,也絕對不會饒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