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早早坐在車裡聽音樂,見葉炔來了,而且,還帶着沈家太子爺。
沈家太子爺額頭血色斑斕,衣服也都是血,她急忙打開車門下車。
“怎麼回事?沈祁御,你頭怎麼了?”
隨便抽了紙巾,遲早早細心的給他擦拭臉龐上的血跡。
奈何,血跡都幹了,根本擦不掉。
沈公子沒說話,就板着臉,好似別人欠了他二五八萬似的。
葉炔聽到遲早早喊的那一聲沈祁御,就已經斷定,小丫頭恢復記憶了。
他示意遲早早上車。
隨後,也把沈公子給扔了上去。
直接驅車上人行道,掉頭去醫院。
等醫生幫沈祁御處理好額頭上的傷後,葉炔纔開口問他,“你是要把情況告訴我,我去請警察喝茶呢,還是你自個兒去自首?”
對於這個太子爺,葉炔真覺得,這麼多年了,他是長身高不長腦子。
何事讓他這麼悲痛欲絕,想到去禍害市民。
“不關你們的事。”沈公子滿臉悲楚,額頭上裹着白紗布,靠在牀頭,聲音顫抖。
“我就是不想活了,你們別理我,理我我也不會感激你們的。”
葉炔,“……”
遲早早,“……”
病房裡,一時間,陷入安靜的狀態。
沒人出聲,似乎也只有人微弱的呼吸聲。
葉炔不想說話,只想將他從十幾層樓的高度上推下去。
他今年23歲了吧?也是個大學畢業,走出社會的人了,怎麼還跟小時候一樣頑劣不堪?
要不是看在他叫自己一聲哥的份上,他真的恨不得兩腳踢死他。
“你不會還在因爲溫宜的事,把自己搞成這樣吧?”遲早早出聲。
能讓一個男人絕望到這種地步,不是家裡的原因,那麼就是自身感情的原因。
一個人,愛另外一個人,愛到無法自拔的時候,從而又得不到,天天掛念着,真的會很容易精神分裂的。
他沈祁御,估計就是精神上受到了打擊,所以才這麼自暴自棄的。
說實話,遲早早很同情他。
要真是爲了溫宜,這麼多年了,想想他的苦苦追求,她很有感觸,很同情他。
“我已經決定放棄她了!”沈祁御垂着眸,臉上是說不出的悲痛表情,盯着潔白的牀被,他淡淡的講,“可是,我忘不掉她。”
“你們知道嗎,她不是不喜歡我,她是喜歡我的,只是我就是不知道,她爲什麼不願意跟我在一起。”
“……”
“我心裡好難受,那種每當看見她挽着別個男人的手,有說有笑的時候,我真的絕望到想死。”
轉眼間,他的雙目,已經充滿了血絲,鼻腔內酸溜溜的,喉嚨也變得腫痛起來。
“我找不出她不願意跟我在一起的原因,我這輩子,只喜歡她一個女人,看不到她,我整個人都跟抽了魂一樣,你們能感受到我的感受嗎?”
遲早早跟葉炔對視一眼,彼此都表示,對他很同情。
可是,能怎麼辦?人家都結婚了。
葉炔突然問沈祁御,“你追求她的時候,你家裡人知道嗎?”
沈祁御搖頭,“不知道!”
“你確定?”
擡起頭來,沈祁御又有些不確定的告訴葉炔,“反正我沒說,我不知道他們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