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炔看了她一眼,眼眸深邃,潭底略有感傷的痛處。
遲早早亦也盯着他,她不會看不出來,這是葉炔受傷的眼神。
她心口一窒,咬緊嘴‘脣’,轉而惡狠狠地瞪着他。
我叫你給我說謊,我叫你不回來,讓我們這麼擔心。
現在讓你受點苦,你就覺得委屈了?
轉過身,不去搭理他了,推着‘女’兒,漫步朝前。
葉炔拿着手中的助行器,真的覺得,這東西在自己身邊,就表明了他無能。
無能到連路都不能走,只能靠它。
他生氣的直接把助行器給扔了,忍着左‘腿’上發出的痛處,咬牙一步一步的行走,鍛鍊。
他不會就這樣下去的,頹廢不振的葉炔,家人不會喜歡,早早不喜歡,就連孩子,也不會看不起他的。
所以,他要咬牙堅持,要讓‘腿’好起來。
等他的‘腿’好了,他就可以撕掉臉上的的面具,‘挺’拔倨傲地,再次站在遲早早面前,擁她入懷了。
遲早早走上前去了,見葉炔沒跟過來,她又停下腳步,轉身……
看見的,是葉炔沒了助行器,一瘸一拐,咬牙堅持行走的畫面。
他沒注意到自己的目光,所以,遲早早輕易的就表現出了對他的心疼。
想要上前去扶他,可又怕自己對他的好,傷到他的自尊。
遲早早很瞭解這個男人,就是害怕傷到自尊,所以,纔沒有勇氣用葉炔的身份面對家人。
她轉過身,假裝不去看他,讓他一個人在那裡堅持。
她雖然不在他身邊,但是她心裡還是默默爲他祈禱,希望老天爺眷顧一下他,讓他重新回到曾經那個葉炔吧!
不過,不管他能不能變回去,只要他活着,遲早早覺得,這就是給她最大的安慰。
“嚴大哥,你沒事在這裡做什麼啊?”
小安拿着修剪盆栽的大剪刀走了過來,看到葉炔,她熱情的上前搭訕。
小安是個不折不扣的長‘腿’美‘女’,容貌清純,據說,在學校還是一個學霸。
但是因爲家境困難,所以之前葉炔招聘的時候,她毅然放棄學業,來到葉公館當保姆。
見葉炔滿頭是汗,一臉痛苦,她趕緊從自己圍裙的兜裡,拿出自己的絲巾,曖-昧地給葉炔擦汗。
遲早早聽到小安的喊話,轉身一看,就看見小安,給葉炔擦汗。
那畫面,讓她瞧着,真是刺眼極了。
心裡頓時就不爽了,遲早早開口呵斥,“你們沒事做了嗎?那麼閒?”
小安一聽到遲早早的話,趕緊縮回手,轉身站在旁邊,假裝修剪樹枝。
葉炔沒動靜,小安拉過他,“別跟少‘奶’‘奶’對峙,要是惹她不高興,會炒你魷魚的。”
葉炔站過去,手拉着盆栽的樹枝,重心方纔穩些。
見遲早早推着孩子走了,葉炔這才收回目光。
旁邊的小安,嘰嘰喳喳的跟他講;“我告訴你啊,以前我們家少‘奶’‘奶’,多溫和善良的一個人,而且,特別熱情,自從她死了老公後,她整個人都變了。”
“她現在,做事特別的無情,有天小李打掃衛生時,不小心把她老公的一隻筆‘弄’在了地上,她撿起來後就兇了小李,還扣了她三天的薪水。”
葉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