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蔓緩緩靠在了身後的牆壁上,此刻的她身心俱疲。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和復修遠理論什麼。
房間裡如死亡一般的冷寂悄無聲息的仰開。路蔓不說話,復修遠便沉默着。像是在較量着什麼,誰先開口誰就是輸。
而毫無疑問的,輸的那個人就是路蔓。
她看向不遠處的男人,神情倦怠,“你怎麼回來了?”
“這是我家。”復修遠掃了路蔓一眼。“我回來與不回來,你覺得你有權利過問嗎?”
聞言。路蔓的嘴角緩緩的勾起,臉上卻掛着嘲諷——
對。這是他的家,是他的房子,她只不過是一個發泄的工具,哪有什麼資格過問?
“請便!”路蔓放下這句話轉身就要離開。然而她的手剛觸及臥室的門把,身後一股巨大的力道忽然襲來,夾雜着冰冷的寒氣。
下一秒。她的身軀便被釘在了門板上。
復修遠的身上帶着怒氣,路蔓完全感受得到。可是她不明白,他到底在生什麼氣!
復修遠看着面前這個冷漠的女人,很得不撕裂她的臉。傍晚接到她打來的電話時。他正在召開緊急會議。她說不想參加宴會。因爲身體不舒服,所以他就丟下一屋子的高管,推掉了宴會趕回家。
可結果?
結果這個女人竟然出去喝酒,還讓他白白的等了七八個小時!!
復修遠像是一頭髮怒的猛獸,路蔓看着他,用力的掙扎着,“放開我,你放開……”
然而她的話音未落,便悉數被複修遠含在了嘴裡,他用力的吻着,路蔓無恥可逃。
可這不是吻,分明就是懲罰,如此的霸道,如此的怒氣洶涌。他向來習慣號令所有人,怎麼可能讓她忤逆與他?
路蔓的掙扎使復修遠的征服欲越發的強大,他緊緊的握着她的手腕,像是恨不得將她拆穿入腹一樣。
路蔓吃痛,劇烈的掙扎着,想要掙脫他的束縛,可覆在身上的男人依舊長驅直入,肆意的品嚐着她的甜美。
她今晚喝了酒,意識雖然清醒,可到底壯了膽子,路蔓緊緊閉上雙眼,嘴下一用力,貝齒咬住了復修遠的舌尖。頃刻間,腥甜的氣息在脣齒間散開。
復修遠悶哼了一聲,他放開了她,在黑暗中看着她烏黑的眼睛,隨後怒氣衝衝的鉗制住她的下巴,他漆黑的墨眸深不見底,翻滾着洶涌的浪潮。
“沒想到你還是一隻小野貓。”復修遠低沉的聲音中帶着玩味,幽深的眸光在她起伏的胸口流連徘徊。
路蔓覺得胸口一涼,後悔穿了一件裙子,裡面也只有內。衣和底。褲而已。
他脣角勾起陰沉的冷笑,一把將路蔓抱了起來,隨後一腳踢開門,粗魯的將她丟在了牀上。
他沉重的身軀壓了上來,健碩的腿橫在她雙。腿之間,單手利落的解開腰間皮帶,另一隻手已探入她裙。底,一把扯碎蕾。絲底。褲。
下。體傳來強烈的撕。裂感,毫無前戲的橫衝直撞,讓路蔓疼的大口喘息,她額頭佈滿細密的汗珠,淚頃刻間落下。
“疼,復修遠,你個混蛋……”她顫抖的聲音帶着哭腔,指尖深深陷入他肩頭。
他將她的雙手禁錮在頭頂,邪冷一笑,“你都說我是混蛋,我也得對得起這個稱呼。”話音一落,他更深的進入,變本加厲的撞擊她的身體。
風透過大敞開的窗子猛灌進來,掀起窗簾,在暗夜中透着幾分鬼魅。風是冷的,而他沉重的身軀卻帶着滾燙的溫度,路蔓在冰與火之間痛苦的煎熬。
今夜的她因爲喝了酒,膽子大了許多,她一直在抗拒着,哭泣着,絕望的哭聲像是一把鈍刀割在他心上。
復修遠根本不能盡興,他氣急敗壞的放開她,披衣下牀,啪的一聲摔上了房門。
路蔓一動不動的躺在牀上,早就沒有了力氣,她的淚水順着眼角劃落下來,而脣角卻諷刺的上揚着。
隔着一道房門,黑暗中,復修遠深深的陷入了客廳的沙發上,半晌後,他啪的一聲點燃了一根菸,煙光明滅閃動。他蹙着眉吸了一口,一雙深沉如海的星眸藏了太多的心事。
……
翌日清晨,路蔓從夢中甦醒,然而她剛一翻動,下身便是一痛。她忍着疼起來,蠶絲被順勢滑落,露出了赤。裸的身體。
她的胸口早已經佈滿了青紫色的吻痕,手臂也青了,大腿上也有好幾處。
不過好在今天沒有手術,她也不用去上班。
路蔓走出臥室的時候,房間裡早就沒有了半個人影,她冷冷一笑,看來複修遠真把這裡當酒店了,是不是也把她當妓。女了呢?
想到這裡,路蔓忽然記起昨晚又沒有提前做措施,所以她只好再次吃緊急避孕藥了。
她知道復修遠想讓她生一個孩子,可是在這種情況下生下來的孩子,真的會幸福嗎?等他長大了,難道不會怪她嗎?
所以,她揹着復修遠一直吃着藥,即便對身體有傷害,她也必須吃。
復修遠回來的時候,路蔓正在做家務,她的頭髮悉數散落在背上,露出一個消瘦的背影。她蹲在地上,正專注的擦着地板,完全沒有發現,他已經走了進來。
最開始結婚的時候,復修遠僱了很多傭人,可是後來都被路蔓辭掉了,因爲在她心裡,家是要自己打理的,她也不喜歡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