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蔓無所謂的態度激怒了復修遠,他狠狠鉗住她的下巴。蔑然道:“你還不承認!好。我給你證據。”
他說着,便拿出一隻錄音筆。冷笑着按下播放鍵,接着從裡面播出一段對話聲。
“說,是誰指使你們去害路小姐的?”
“這是我們這行的規矩,僱主信息不能外泄。”
路蔓臉色一白,這分明是那個疤男的聲音。
“不說?好。我倒要看看你的性子有多硬!來人,把刀拿來。把這小子的小拇指給剁下來!”
隨着一陣“哐當哐當”的聲音,疤男驚慌地叫道:“好。我說,我說,其實僱主就是那個路小姐。”
聽到這裡,路蔓臉色蒼白。心裡浮起一股不祥的預感,正要說話,卻被複修遠用錄音筆堵住:“別急。繼續往下聽。”
“她讓我們陪她演一場戲,雖然我們不明白她要幹什麼。但她錢給的多啊。可沒想到會落到這麼個下場,早知道給再多的錢,老子也不幹了。”
“你給我實話實說。不然……哼。你的手腳可保不住了。”
“是是,這些話句句屬實啊!”
播放完畢,路蔓手腳冰冷。
什麼人,到底是什麼人要這樣陷害她!
復修遠的眼底映出她彷彿心神不寧的模樣,嗤笑道:“怎麼樣?你還敢沒設騙局!”
她擡眼,靜靜看着眼前的男人,知道這時她說什麼他也不可能信了,索性閉口不言。
眼前女人淡漠的樣子讓復修遠心涼,滅頂的怒氣直衝腦際。
下一秒便附身,吻、住了路蔓的脣,像只野獸般撕咬,彷彿要把她消滅殆盡。
她極力抗拒,手腳並用,想要推開眼前的惡魔。可在他強烈的怒氣下,這點反抗顯得太過微不足道。
脣舌交纏,她盡力躲避,他卻極力追纏,像追逐弱小的獵物那樣輕而易舉。
“唔……”
她說不出話來,也掙脫不了,只能被迫臣服。
幾分鐘後,他終於放開了她的脣,手卻不知何時探進了她的裙底。
“不,不要!”
她驚叫,眼底透着淡淡的哀求,眼睛如小鹿般驚慌。
他心中一動,手上的動作沒停,更加肆意玩弄。
強烈的快、感讓她不由輕吟出聲,心中升起恥辱感,咬緊了下脣。
這時,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的走過來,不用想,肯定是顧悅。
眼看着快要走近浴室,路蔓略慌地看向眼前的男人,乞求他能放過她,卻撞進了一雙玩味的眸子裡,彷彿一個高高在上的神明在等着看她的笑話。
她心知,這樣下去絕對不行,情急之下她叫道:“別進來,我在裡面。”
話音剛落,腳步聲果然停了。
“哦,是路小姐在裡面啊。我還以爲是修遠呢。看來洗澡不喜歡開燈的習慣不止他一個人有啊。”
聞言,她心中微涼。結婚兩年,她還不知道他有這個習慣,顧悅竟然知道。
這麼想着,她竟然發現他挺身而進了!
她沒防備,忍不住呼出聲來,狠狠瞪向復修遠,怨恨中帶着乞求。
顧悅“咦”了一聲,再次擡步前進。
路蔓已經能看到她的一隻腳了,慌亂地大叫道:“別進來!”
腳步再次頓住,顧悅奇怪道:“你在裡面幹什麼?”
她抑住快要出口的吟哦,艱難道:“沒什麼,洗澡。”
她轉眼,甚至可以在地上看見顧悅的影子,只要一步,就會被發現。
偏偏這時,復修遠還折磨性地挺動了兩下,面上掛着無情的冷笑,眸子緊緊鎖定着她的忍耐的臉蛋。
路蔓咬脣,將所有欲出的聲音都憋了回去,緊張地盯着門口的影子看。
此時,顧悅開口了。
“路小姐,我和修遠認識很多年了,這次回國,也是爲了他。”
她明顯感受到男人的身體僵凝了,很不自然的緊繃。
顧悅接着道:“所以,請路小姐你……”
“所以,請我離婚?”
路蔓終於忍不住打斷她的話,氣的身體發抖。
顧悅一愣,沒想到她會這麼直接。隨後又笑道:“你如果想公平競爭,我也不攔着你,只不過這結果嘛……”
路蔓知道她是什麼意思,忽略掉下面的異樣,深吸一口氣道:“那你是以什麼什麼身份來和我競爭,一個已婚女人?”
她直接踩顧悅的痛腳,毫不留情!
話音剛落,復修遠抓住她胳膊的手驀地收緊。
“你……”
顧悅氣結,彷彿下一秒就要進來。
路蔓的心吊到了嗓子眼,一邊要忍受復修遠散發出來的層層寒意,一邊還要擔心顧悅進來。雙重壓力下,她的額頭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路蔓身體緊繃,想要推開壓制她的男人,又怕弄出太大的響聲,只能盯着顧悅映在門框上的影子,在心裡默默祈禱着。
不要,千萬別進來。
而復修遠則仍然緊貼着路蔓,將她困在一方天地中,雙眸沉沉地看着她的凝着的表情。
僵持中,影子動了動,讓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幾欲跳出!
“路蔓,告訴你,無論我的身份怎樣,修遠的心都在我這。所以,請做好輸的準備吧!”
顧悅說完,影子便漸漸淡出了她的視線,最終消失不見。
她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心裡卻並沒有因爲危機解除而輕鬆半分。
因爲顧悅剛纔所說的話似一根芒刺狠狠扎進了她的心臟,讓她每一個呼吸都帶着痛感。
是的,復修遠的心在她那裡,無論怎樣,都會是她贏。又談什麼公平競爭的呢?
就在她怔愣之際,身上的男人突然劇烈地挺動起來,每一下都彷彿帶着暴怒。
她的背被一下一下地頂在堅硬的牆面上,生疼。
“停……停下”她字不成句,面前的男人隨着晃動也成了一抹虛影。
復修遠眼眸微眯,脣邊是危險的冷冽,像一隻狂暴的獸狠狠懲罰着自己的獵物。
這是一場持久的折磨。
路蔓閉眼,緊緊咬着自己的下脣,直到滲出點點的血跡,也不讓屈辱的呼聲溢出。
見狀,他的動作幅度愈加大了起來,眼中的情緒無法窺探。
不知過了多久,像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世界終於靜止了。
他深深看她一眼,隨後毫無留戀地轉身進了浴室,徒留她一人癱在原地。
不一會兒,於是便傳來淋浴的水聲,顯得有些刺耳。
她無力地靠在牆上,大口呼氣,像一條上了岸極度缺水的魚。
幾分鐘後,復修遠出來了,腰間圍着一塊雪白的浴巾,肌肉均勻而飽滿。
路蔓忍不住看向他,心裡突然漫起強烈的不甘,揚聲問道:”呵,爽完了?“話語裡掩蓋不住濃烈的嘲諷。
復修遠濃密整齊的眉毛狠狠皺起,在眉間擰成一個“川”字,俯下身來,扳住她的臉反問道:“你什麼意思?”
她笑的虛弱,杏眼裡盛滿的卻是無盡的倔強,一字一句道:“憑什麼你可以帶各種各樣的女人回來,我卻不可以,這不公平!”
聞言,他的力道加重,面上是滔天的怒火,眸子緊鎖着她,冷冷道:“你想要男人?”
“爲什麼不可以?你都可以和已婚女人亂搞,我憑什麼不能!”
“啪——”
路蔓的話音未落,臉上便落下了一個毫無徵兆的巴掌,很響,震得她的耳朵一陣轟鳴,無法思考。
復修遠看着她臉上淡淡的紅印,心裡懊悔異常,漫出絲絲縷縷的心疼。緩緩握掌成拳,一拳砸在她靠着的牆壁上。而後,轉身就走。
她撫着自己被打的那半邊臉,努力不讓眼淚落下,朝他的背影吼道:“怎麼,被我踩到痛腳,所以惱羞成怒了?不可否認,顧悅她就是個有婦之夫,你不覺得噁心嗎!”
路蔓的聲音不大不小,恰恰讓復修遠頓下了腳步。緩緩偏過頭來,銳利的目光毫不留情地掃向她。
她瑟縮了下,目光卻直直迎上了他的,仰頭道:“我點明你女人的真實身份很生氣是不是?呵,這是事實,你和她在一起讓我噁心,噁心!”
他的拳又緊握起來,手臂上的青筋畢露,像是隨時都會衝過來。
她的嘴角牽起一抹決絕的笑,索性揚起那完好的半邊臉,道:“很生氣是不是,來啊,再打我一巴掌啊,呵,正好對稱。”
男人渾身散發刺骨的冷意,彷彿下一秒就會捏斷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