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年小蘭的聲音沙啞着。
“真的,我什麼時候騙過你。”畢達抒笑着擦拭年小蘭臉上那不聽話的眼淚。
“我信你。”年小蘭說道。
“以後不管是誰對你說些什麼,你都不需要憋在心裡,你得告訴我知道嗎?”畢達抒溫柔的說着。
“可是我們的孩子?”年小蘭懊悔道。怪自己爲什麼這麼傻。
“不要責怪自己知道嗎?”畢達抒說道,“我希望你好好的,孩子我們以後還會有。而我們的第一個孩子我們不會忘記的。她永遠都活在我們的心裡。”
“大叔,對不起。是我錯了。”
“知道錯了,就照顧好自己。知道嗎?”畢達抒安撫着,“乖,把粥喝了。”
就在大家以爲日子再一次穩定之後。年小蘭的身體也好了之後。一次,畢達抒在出差回來的路上,有人向他發了有個視頻,是年小蘭同其他男人淫亂的視頻。畢達抒不可能認錯年小蘭,畢竟那麼熟悉她。回到公寓,畢達抒看到那個男人和年小蘭還躺在房間裡。
“年小蘭”畢達抒怒吼道。
年小蘭迷糊的醒過來,“怎麼了?大叔”年小蘭一點都記得發生了什麼,當她發生她的身邊睡着其他男人,而畢達抒站在窗邊上的時候。她的心落到了谷底,“大叔,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你要相信我。”
陌生男人卻摟着年小蘭,“小蘭,恐慌什麼?不就是個老男人,他能滿足你?再說,我又現在又不是養不起你。”
“大叔,你要相信我。你不要相信他說的話。我不認識這個男人。大叔,真的。你要相信我。”年小蘭抱着被子,跪着畢達抒的面前。
“滾。”畢達抒甩開年小蘭。一腳踹到還躺在牀上的男人,“給我滾。”
“是是是”陌生男人見到畢達抒如此覺得自己還是先行離開比較好,“小蘭蘭,昨晚你好舒服。要是這個老男人不要你,記得來找我。”
“大叔,你不要聽他胡說。我不認識他,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年小蘭哭訴着,“昨晚,我很早就睡了,真的。就跟你打完電話之後我就睡了。其他的事情我都不知道。”
“年小蘭,你以爲我會相信你說的?”畢達抒沒有讓年小蘭碰到自己。
“大叔,你真相信我。”年小蘭說着。
“年小蘭,即便我不要你。我也不會讓你離開。你一輩子就困在這裡吧。”畢達抒說完就離開了。
之後很長一段時間畢達抒沒有來過年小蘭的公寓。而年小蘭的生活起居全部由畢達抒請來的保姆照料着。且年小蘭的出行是受限制的。畢達抒不允許她出去。而年小蘭並沒有想出門的想法。她每天只盼望着畢達抒能來看看她。只盼望着畢達抒能接她的電話,聽她的解釋。而什麼都沒有。
年小蘭也沒有回過那間臥室睡覺,每天就睡在沙發上。直到年小蘭暈了過去。畢達抒纔再一次出現在她的眼前,“大叔,你來了。大叔,我現在的樣子是不是很醜?”說着,眼淚又開始流淌。
“孩子打掉吧。”畢達抒說道。
“什麼?”年小蘭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我有孩子了?我們的孩子?”
“年小蘭不要忘了,你肚子裡的孩子不是我的。”畢達抒冷淡的說道。
“是我們的。”年小蘭說道。那天在畢達抒走了之後,她感受到身體並沒有在發生過關係之後那種感覺。她知道那個男人只是爲了陷害她。“真的是我們的。大叔,我是清白的,我是乾淨的。”
“年小蘭,你說這些話是相騙誰?騙我嗎?你當我是傻子嗎?”畢達抒冷笑道。“把孩子打掉,否則我送你回到年家。你自己選吧。”
“大叔,你在開玩笑對嗎?”年小蘭抱着最後一絲希望說道。
“你覺得我會跟你開玩笑嗎?”畢達抒說道。
“也是,你說你不會騙我的。”年小蘭苦笑道,“大叔,我想回公寓,明天我來把孩子打掉好嗎?”
畢達抒沒有說什麼,而是直接離開。年小蘭下了牀,回到公寓。簡單的收拾一番。又去到了醫院。
第二天畢達抒就接到電話,說年小蘭不見了
“當時我十分的生氣,我發動所有人,但是都沒有找到她。她在前一晚已經收拾好了的東西,且取了一些現金。沒有坐火車,也沒有坐飛機。坐大巴車可以不使用身份證,一個晚上年小蘭已經可以跨越一個省。我一直找,一直找。到底爲了什麼。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也許是爲了一口氣,又些許是我並沒有放下她。九個月之後,我接到一封來自z市的信,是年小蘭寫來的。她告訴我,她生了一個男孩。她做了DNA,孩子是我的。我再派人去找她,沒有在了。之後她便徹底消失了。”老爺子嘆了一口氣,“我也去找過那個男人,但是那個男人當時也跑了。我便更加認爲年小蘭背叛了我。說到底就是我的錯。”
“那你怎麼知道薛峰就是年小蘭和你的兒子?”我問道。
“開始我也不知道,後來我查了。”老爺子說道,“該是我償還這個孩子的時候了。也不知道他這些年過得怎麼樣。”
我還是沒有說什麼。
“你聽聽就好。也不要說什麼。我也知道你也不敢對我說什麼。”老爺子笑了笑。
“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做法,看法。我說出來的也未必是正確。這樣的事發生在我身上,我也不一定能處理的很好。更何況那還是我愛的女人。”我說道。
“也是。所以,我希望你以後對自己的女人多一點信任,包容。即便她真的遭受到了這些,你也記住。她也是被害者。”老爺子提醒我道。
“我知道了。那這件事?”我問道。
“我自己會去處理的。”老爺子說道。
“你會讓他去坐牢嗎?”我一想到懷着的李應雨心裡是百感交集。
“每個人都得爲了自己做的事負責任的。”老爺子嘆了一口氣。
“爺爺你們在說什麼呢?”畢潔下樓來。
“沒什麼,就是說說最近發生的事。”我說道。
老爺子笑了笑,想必是認同我的做法。“吳媽,在做一份早餐。”
早餐後,畢潔去了公司。我陪着老爺子回了大宅。話頭是本着不放心老爺子。事實上,一部分原因是我已經知道內情。另外一部分原因是我是薛峰的好友。說不定也能幫得上寫什麼忙。
去到大宅。所有人都面面相窺,兩個老爺子。換作不知道內情的我時,恐慌估計是有的。畢竟一個我就已經有些沒有辦法面對,再來一個那不給我添麻煩嘛。
進到大宅,小李總管看到我身邊的老爺子和正坐在餐廳吃早餐的老爺子一時半會兒不知道如何開口。“姑爺,這是?”只好求救於我。
“薛峰,出來吧。”我衝裡面喊道。
“小凡你來了。”薛峰一臉淡然的走出來,“老爺子回來了。”
“看來我還是敗給你了。我以爲能騙的過你。”薛峰手裡還拿着一杯豆漿,喝了一口,“其實我是沒有想過能騙到你的。所以我儘量避免與你多相處。”薛峰除了那聲老爺子以外沒再看過老爺子一眼,“說吧,什麼時候知道我是假的。”
“你的關心,老爺子對我關心只是表面上的隨口幾句。而你的卻是發自內心的擔心。另外你的一些習慣,拿杯子。你喜歡握着瓶口,而老爺子握着底部。雖然你已經很注意了,但人難免有忘記的時候,去順從自己習慣的時候。還有最重要的是你的行蹤。李應雨已經不是一次兩次向我說你的不太對勁。”我分析道。
“你是我該是高興還是不高興?”薛峰坐在沙發上,看着手裡的杯子,“之前我就應該想辦法把你和畢潔一起弄走的,那我肯定辦起事來更加方便。”
“沒有,你是故意留下我的。想靠着我,甚至於想利用我的那點心,不會去揭穿你的心。”我很失望,說不盡的失望,“如果你沒有害死我的孩子,沒有差點讓畢潔斷送了性命。或許我真的會袖手旁觀。”
“像他們這樣的家,還配有孩子的誕生嗎?”薛峰冷笑道。
“那是我的孩子。”我的情緒不由自主的失去了控制,“你是我最好的兄弟,你爲何要這樣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