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小小不知道此時此刻自己說什麼比較好,言季池的語氣完全沒有任何可以反駁的餘地,她沉默了一下,在心裡糾結了一下,然後,再是擡頭看了一眼言季池,最終還是妥協了。
她點了點頭,然後準備越過言季池,朝酒會場地裡走,可言季沉攔住了她。
“我起碼要和安城說一下,總不能什麼都不說默默地走吧?”
樑小小皺了皺眉頭,現在的心情非常不好,雖然她本身也不是很想參加這樣的酒會,但是,被言季池威脅着離開的感覺,是不一樣的,這令她的心情有些崩潰。
她非常不喜歡被人指使的感覺,但是依照現在的情況來看,她總是要被人指使的。
言季池不說話,只是伸手撫了撫她有淡疤的左臉,即便,高超的化妝技術早就是將她臉上的疤痕給掩蓋住了,但他的指腹磨蹭到她的左臉上的時候,依舊是能感受到疤痕的痕跡。
他不說話,只是低頭凝視着樑小小,動作溫柔,目光深沉而看不見他眼底深處到底是什麼東西,樑小小隻覺得言季池幾乎是要看到她靈魂深處的眼神令她逐漸有些放空心神,又或者說,是沉溺在他的這種眼神之中,無法自拔。
言季池嘆了口氣,一隻手摟着樑小小的手,忽然將她的身體一拖,兩個人就擠進了過道上的擺放一些雜物的狹小的儲物間,裡面堆放了一些雜物,諸如拖把之類的東西,空間很小,兩個人面對面緊貼着站着,這儲物間大約有一米多的寬度,兩個人的距離明明還可以不那麼近的,但言季池拉着樑小小,將她緊貼着自己。
“你,你要幹什麼?”
樑小小的雙手抵在了言季池的胸口,轉頭朝儲物間的門看去,此時此刻,那門還是虛掩着的,偶爾過道上有人路過的時候,還可以看到他們的身影。
她掙扎了一下,完全不知道言季池要做什麼,只覺得這狹小的儲物間裡瀰漫着一種非常危險的氣息,這令她感覺有些不安。
言季池也不說話,只是輕撫着樑小小的臉,看着她挽起的頭髮,忽然就覺得看着有些不順眼,雖然,那樣的話,她漂亮纖細的如天鵝頸的脖子就完全呈現了出來。
樑小小屏住呼吸,看着他的頭忽然就低了下來,而她被摟着緊貼着他,原本就低胸的禮服,此時胸口處被緊貼着他的胸口,感覺要被擠出來一樣,“你,你要幹什麼?”她又重複了一遍。
言季池還是不說話,手卻是輕巧的一動,樑小小精心做的髮型,那看起來隨意又是精緻的頭髮,忽然就全部滑落了下來,垂落在她的後背,脖子,和前胸上,有些凌亂,卻也因爲這種凌亂,添了一種不多見的嫵媚,尤其配上她此時看着言季池的有些慌張失措的眼神。
還有她雪白的肌膚,黑色的禮服,柔順黑亮的頭髮,微微輕啓的紅脣。
這一切,足以勾起一個男人內心的某些沉睡的東西。
“小小。”
言季池的嘴脣靠在樑小小的耳朵邊,輕聲低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