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靳深對着徐茉莉點了點頭,至於蕭豫之和言季沉,他看都沒看一眼,到了手術室外面後,儘管旁邊就有座椅,但他卻依舊是拄着柺杖站着等。
沉默寡言,身上一種從前沒有過的冷傲與陰鷙的感覺從李靳深身上散發出來,即便他現在腿不方便,卻依舊讓人不敢小看了他。
徐茉莉有些尷尬,不知道現在該不該開口說些什麼,明豔幹練的臉上,難得的有些爲難,最後索性也什麼話都不說了,就等着夏萌手術出來。
言季沉也沒看李靳深一眼,雙手插兜,抿着薄脣,霸道而冷冽得站在手術室門外離手術室最近的地方,保證一會兒夏萌從裡面推出來時,第一個看見她的人,會是他。
半個小時後,楊樂琴帶着煲好的湯和言博成一同趕過來了。
趕過來後,就看到受傷拄着柺杖站在一邊的李靳深,還有同樣冷着面孔站在一邊的言季沉,以及在他們身後坐着的蕭豫之和徐茉莉。
“伯父,伯母。”
徐茉莉見總算有人來了,趕緊上前,明豔漂亮的臉上鬆了口氣。
楊樂琴是認識徐茉莉的,上一次婚禮上記得這個看起來幹練大方的姑娘是夏萌的好閨蜜。
“茉莉,小萌進去多久了?”
“快一個小時了吧,應該快出來了。”
楊樂琴還是有些擔心,這手術雖然不是什麼太重要,但對女人來說,還是有些傷元氣的。
“靳深,你的腿怎麼了?”
言博成見楊樂琴只記得關心夏萌了,而那個李家的孩子還晾在一邊,還是腿有傷的,就十分友善的上前問道。
“言伯伯,沒事,只是出去時砸傷了而已。”
李靳深也非常有禮得回道,客客氣氣的,十分疏離,卻又不會失了禮數。
言博成點了點頭,忽然有些尷尬,就也沉默了,一行人就等在手術室的外邊。
就這樣尷尬又安靜得等待了十五分鐘後,手術室的燈總算是滅了,夏萌被推了出來。
“手術很成功,修養一段時間就好了,最近兩週內最好不要做什麼劇烈運動。”
醫生出來後,解了口罩之後說道。
他後面那一句劇烈運動,當然還是有點深層含義的,這句話,當然是說給言季沉聽的。
“我知道了。”
言季沉點了點頭,上前,同時眼角餘光居高臨下得掃了一眼李靳深。
非常明顯的看到李靳深的目光暗淡了一下,他十分滿意。
所有人都跟着夏萌的病牀,到了特護病房裡面,言季沉更是守在夏萌的旁邊位置,不讓其他人靠近。
護士推車的速度不慢,李靳深拄着柺杖在後面默默跟着,一下子就到了最後面了,所有人都着急着夏萌的情況,一下子就都將他忽略了。
還是不放心李靳深,偷偷跟在後面的靳安安看到自家兒子沉默着臉倔強得一拐一拐得跟在夏萌的病牀後面,就有些心疼。
一切都是孽緣啊,都是孽緣。
病房裡面,很快就站滿了人,夏萌還要一會兒纔會醒來,大家都心照不宣得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