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摸心口處的位置,剛纔那一瞬間的疼痛,令他的手忍不住就摸向了心口處,剛纔那一瞬間的感覺,有點無法形容,就好像是有一根繡花針,輕輕地戳了一下,癢癢的,癢過之後,又是感覺到有些許好似疼痛一樣的感覺。
言季沉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恍惚了一下,隨即就是立即恢復成了一貫的冷硬表象。
“宋頃朝傳消息回來了麼?”
他朝着牀邊站着的宋頃朝的助理保鏢看了一眼,聲音裡有些着急和不悅了。
“言先生,宋先生已經上了飛機正在飛回巴塞羅那,他說有什麼事情的話,回來再與你細說。”
助理的目光從手裡的手機上移開目光,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一瞬間,言季沉的臉色就像是烏雲墜着鉛一樣往下沉,好像那個保鏢助理還沒有多說什麼,他就是已經知道了宋頃朝的意思。
現在,病房外面是如深如涼的夜色,十二月的天氣了,天色黑的越來越早了。
言季沉抿着脣,眉深處是不願被人察覺的憂慮。
宋頃朝從來是一個恨不得把所有毒舌的話全往人身上拋的男人,如果有一天,他沒有開口毒舌人,那就說明,這件事的事態,是超過了他的預計,也超出了可以隨便毒舌的範圍。
言季沉閉了閉眼,腦子有些亂,他需要好好得靜一靜。
“開窗。”
他忽然開口,涼靜沉穩的嗓音裡還有些沉悶,保鏢一聽到言季沉說要開窗,愣了一下,雖說這裡十二月的溫度也不算太低,但是現在晚上了,外面風還挺大的,吹進來的冷風還是很冷的。
“言先生,你的身體狀況,不適合吹冷風。”
保鏢一下子拒絕了言季沉的話,畢竟,他頂頭上司是宋頃朝宋先生,而他最主要的職責,就是看好言季沉。
“開窗。”
言季沉連眼睛都沒睜開,說話間的溫度驟然降低了幾十度。
現在,即便這病房裡面開着空調暖暖的,那保鏢都是止不住感覺到一陣寒風從四面八方灌進了自己的衣服裡,忍不住就打了個哆嗦,幾乎就是行動比腦子想的更快,轉身了走了幾步,就將窗子打開。
等窗外令人哆嗦的寒風吹進來時,保鏢纔是真的打了個激靈,但轉眼看了下在病牀上甚至都是沒有睜開眼睛的言季沉後,想要把窗子重新關上的念頭就被塞回到了腦子裡。
窗子口的方向,剛好就是病牀牀尾,吹進來的寒風,剛好是吹到言季沉的腳處的,即便他蓋着被子,應該還是能感受到些許涼意。
十分鐘過去,深鎖着眉頭閉着眼睛的言季沉忽然就是睜開了眼睛,直接朝着窗口的方向掃了一眼,隨即,臉色一下變成鐵青色,眼神之中有幽光閃過,下一秒,他的視線就朝着自己的腿看了過去,看了三秒鐘之後,忽然開口。
“叫醫生過來。”
保鏢愣了一下,先看了眼窗子,猶豫了一下還是沒關,然後上前按了呼叫鈴。
兩分鐘後,約翰就帶着兩個護士跑了過來。
“言先生,請問您那裡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