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政廳裡的氣氛非常安靜,莫寒就坐在辦公桌前,處理着手裡的文件,那樣子,看起來好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的樣子,和言季池的慌張對比起來,就是一種極大的反差。
“我們怎麼會什麼都沒有呢?”
莫寒並沒有一下子直接回答言季池,他沉默了一會兒,視線好像膠着在手裡的東西上,幾秒鐘後,纔是依依不捨一般放下了手裡的東西,擡頭看向站在辦公桌前,神色有些難看的言季池。
男人臉上的刀疤,因爲他平靜卻又神秘難測的臉色,也顯得更驚人了一些。
“大哥,你有其他的打算?”
言季池是莫寒一手帶大的,所以,對莫寒有一種非常的依賴感,他原本着急的要命,但此時一聽到莫寒那十分篤定的好像有其他打算的語調,心裡莫名的也是放鬆了一些。
莫寒盯着言季池,一時之間並沒有接着說下去。
他端詳着言季池的臉,那張和沒有傷疤的言季沉的臉基本上是一模一樣的臉,俊美好看,那雙天生有些上翹的鳳眸,只需望一眼,就有些勾人。
言季沉和言季池最大的區別,就是眼神還有身上的氣質,那是渾然不同的。
或許,是他一直把言季池保護的太好了,自從把他帶回來之後,就沒有讓他經受過什麼傷害,所以,言季池的神色,在沒有僞裝的時候,比起言季沉來,要更爲乾淨明朗,眼神裡沒有那種陰鷙的氣息。
言季池就站在辦公桌前,他是站着的,而莫寒是坐着的,不知道爲什麼,看着莫寒盯着自己的眼神,言季池心裡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滋味,莫寒很少用這樣的眼神看自己。
這是一種什麼樣的眼神呢?接近審視,卻又不像是審視,那眼神裡面還有類似安慰和滿意的神色。
“大哥,怎麼看着我不說話?”
空氣裡沉默了幾分鐘之後,言季池纔是繼續開口,他的語氣已經是有些忍不住的奇怪了,言語之中還有些小心翼翼,畢竟,此時此刻,莫寒的眼神實在是太古怪。
“阿池,並不是什麼都被搶回去了,就算我現在有的只是言氏集團這個岌岌可危馬上就要破產的空殼,但是,我手裡有一樣能令言季沉絕對忌憚的終極武器。”
莫寒笑了一下,繼續看着面前的言季池。
雖然言季池現在是站着的,是朝下看着莫寒的,可這一刻,他卻是感覺,是莫寒居高臨下得看着自己,心裡忍不住就是哆嗦了一下,那張乾淨明朗的臉上露出了些許擔心和害怕,又是止不住的好奇來。
“除了夏萌之外,我們手裡難道還有別的什麼終極武器麼?”
言季池有些不明白,當初,抓了夏萌,還給她做那種手術,就是將夏萌當做了終極武器來看待的,她就是言季沉不得不對他們忌憚的最有利的武器,可除了她之外,他不管是怎麼想,都是沒想過,還有別的什麼能夠完全對付的了言季沉的武器。
“對。”
莫寒點了頭,然後站了起來,目光緊睇着言季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