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旦是沒有了理智,什麼話都是可以說的出來的。
靳安安伸出手指朝着夏萌的腦門上指了過去,此時此刻,連她一直想要保持的那種最基本的淑女的教養都是忘記的一乾二淨了,指着夏萌的樣子,就像是那種市井潑婦一樣。
“媽,小萌從前好歹也叫過你媽,你叫自己的女兒爲狐狸精,真的好麼?”
李靳深深呼吸了一口氣,強忍住內心的暴躁,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緩一些,畢竟,她再怎麼樣,再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都是他的母親。
“我可沒有這樣的女兒,我靳安安就算是有女兒,也絕不會是一個把自己的父親送進監獄裡的人。”
靳安安說着這話的時候,那雙眸子裡就像是淬了毒一樣惡狠狠地看向夏萌,那目光狠毒到恨不得衝過去抓花了夏萌的臉,纔是能夠罷休。
夏萌沉默着,沒有說話,從一部分上來說,靳安安說的也沒有錯。
“媽,你就少說兩句,今天這個場合,難道你還嫌丟人丟的不夠麼?今天本來是小萌的兒子的百日宴,你就少說兩句。”
李靳深拉着靳安安想退到一邊去,現在,這百日宴上的賓客們的目光都是朝着靳安安看來,關於面子的問題,估計早就是消失不見了。
“她兒子的百日宴,我就不能說實話麼?夏萌,我不僅要說,我還要說,你的媽媽是一個狐狸精,勾引了我的老公,生了你,結果你還是一個狐狸精,有你的老公還不夠,還要來勾引我的兒子!”
“媽!”
李靳深聽到靳安安嘴裡說出來的這些難聽的話,面色真的沉了幾分,拉着靳安安的手,就朝外面走,再在這百日宴上多呆幾分鐘,都感覺是對自己的一種侮辱。
靳安安被拉走,陸念歌的手從靳安安的手裡掙扎出來,他微微一笑,倒是朝着夏萌走了幾步。
“恭喜,祝你兒子長命百歲,一生安康。”
陸念歌朝言季沉懷裡的小包子看了一眼,看到那小包子啊臉蛋雪白而晶瑩剔透,看起來軟綿綿的,真是非常得招人喜歡,不僅是招人喜歡,還讓人心底裡忍不住生出了憐惜來。
“謝謝。”
夏萌眼睛還朝着被拉出去的靳安安看去,見陸念歌來祝賀,勉強牽起笑容來回應。
這場百日宴,註定是要成爲一場笑話了。
“弟弟,你是不是要從別墅裡面搬出來?”
關於靳安安的好戲看完了,言季池的目光便又重新放到了言季沉身上來了,他的語氣依舊是咄咄逼人的樣子,誓要把言季沉逼退到絕路纔是罷休,“當然,你自己留下的爛攤子,還是你自己處理,以後,靳家要是有什麼事情的話,找的是惹麻煩的你,而不是我。”
“今天這場百日宴,是爲了小東西而設的,那我就不打擾了,我希望從明天開始,一切都能歸原位。”
言季池笑着,挽起的嘴角帶着完勝之後的得意與喜悅,他朝衆人看了一眼,微笑點頭,轉身盎然得離開。
而莫寒卻留在原地,並沒有離開,他似乎還有什麼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