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謹言領着鳶尾走了,蘇解語想要追上去的。卻被霍慎給攔了下來。
“美女。這人追回來了,心能追回來嗎?何況。你連人都追不回來,何必去丟這個臉呢?”
霍慎說着,一把伸手拉住了要追出去的蘇解語。
蘇解語聞言,蒼白的面色更加難看幾分,她低眸。不悅的瞥了霍慎一眼。
霍慎卻不以爲意一笑,修長的手指懶洋洋的敲了敲桌面。“坐!”
蘇解語想了想後,還是在陸離野的對面坐了下來。
她直接開門見山的問他。“你喜歡秦鳶尾?”
“喜歡啊!”霍慎雙臂抻開,懶洋洋的往椅背上一搭,放蕩不羈的笑了笑,“只要是美女。本少爺都喜歡!”
“……”蘇解語有些無語。
這麼花心,難怪剛剛顧謹言會那麼動怒了!
“可你對那丫頭特別有興趣是不是?因爲你搞不定她!”蘇解語太瞭解鳶尾的性子了,這世上除了顧謹言。她相信恐怕沒幾個男人能輕易搞定那個性格奇奇怪怪的小丫頭了。
霍慎挑眉,嗤笑一聲。卻沒有否認蘇解語的話。
又或者說,是默認了蘇解語的話。
脣邊仍是那抹玩世不恭的壞笑。
蘇解語自信道:“我很瞭解那丫頭,我能幫你把她追到手!或許。你可以考慮和我統一戰線。不過前提是,你不能把今天我們的談話內容告訴她和她叔叔!”
“別!”霍慎連忙揚手打住了她,示意她住嘴。
邪魅的俊美面龐忽而就朝蘇解語湊近了過去,甚至還不等她反應過來,他冷不防的就在她的頰腮上親了一口,性感的脣瓣勾勒出一彎壞壞的笑來,“怎麼辦?本少爺覺得,現在對你的性趣好像更濃烈一些,要不咱們倆先試試?”
“你!!”蘇解語顯然沒料到這壞小子居然會當衆調-戲自己。
她漲紅着臉,抹了把被他吻過的頰腮,那兒還滾滾燙燙的,像是火燒火燎了一般,“流氓!!無賴!!”
卻不得不承認,這壞小子雖然夠壞,卻偏偏,長得夠帥,夠妖孽,一顰一笑,都能讓女人無法把持。
尤其是他身上那股子壞勁,沒有一點閱歷的女孩兒還真容易中了這小子的招去!像秦鳶尾那樣毫無戀愛經歷的女孩子,指不定沒多少時日也能被這小子收編了去。
霍慎看着蘇解語生氣的臉兒,脣角的笑意漾得更開了些。
他不疾不徐的從紙巾盒裡抽了一張溼紙巾出來,優雅的擦了擦自己那雙剛剛吻過蘇解語的薄脣,放蕩一笑,“阿姨,您別生氣,剛剛我就是逗您玩的,其實我的口味沒有那麼重,您看模樣怎麼着也比我和鳶尾大了一輪有多吧?我對太老的女人還是沒什麼性趣的!另外,下次出門粉別塗這麼厚,您看,才沾一下,就粘得我滿嘴都是……”
霍慎笑着起了身來,衝她揮了揮手,“阿姨您慢慢吃,有機會再見!拜拜——”
說完,拽過沙發椅子上的書包,放蕩不羈的往肩膀上一扛,邁開長腿,瀟灑的出了餐廳去,留下蘇解語一人,坐在那裡,臉色乍青乍白,難看到了極點。
這該死的臭流氓!!居然敢羞辱她?還管她叫阿姨?!她看起來有那麼老嗎?有大他們一輪有多嗎?她明明才大他們不過十歲而已!
蘇解語氣得七竅生煙,偏偏還拿霍慎一點法子都沒有!如果可以,真恨不能衝上前去揍那小子一頓,但她骨子裡那點大家閨秀的氣質是不允許她做出這麼荒誕出格的事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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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鳶尾和顧謹言兩人都默契的保持着緘默,車裡的氣氛一度壓抑到了極點,但誰也沒有要率先打破這份安靜的意思。
顧謹言似乎只專注於開車。
鳶尾則一直偏頭看着窗外,那張鼻青臉腫的小臉蛋兒上沒有半點多餘的情緒波動,看不出此時此刻她心裡到底在思忖着什麼,又或者,其實什麼都沒想。
半個小時後,車在別墅前停了下來。
一進別墅門,顧謹言隨手就將車鑰匙以及西裝外套扔在了沙發上。
長指鬆了鬆脖子上的領帶,劍眉深斂,卻見鳶尾這會兒揹着那隻笨重的大書包預備逃,顧謹言伸手過去一把拽住了她,直接就將她拉到了自己跟前來,離他不到半步遠的距離,“沒把話跟我說清楚之前,還想跑?”
鳶尾只以爲他想說的可能是霍慎的事兒,她低着腦袋,沒敢去看他。
“秦鳶尾,你跟霍慎吃飯的事兒,我們暫時不談!”
顧謹言只有在非常生氣的時候,纔會連名帶姓的叫她,“你先跟我好好把你和同學打架鬥毆的事情說清楚!!爲什麼你會被人打成這樣?誰打的?!”
這纔是顧謹言最最最生氣動怒的地方!!
此刻,胸口像堆積着一把怒火,似隨時可能噴薄而出。
這小丫頭平日裡被他和她父母寵着慣着,一根毫髮都捨不得傷,可結果呢?今兒居然被別人打成了這副模樣?
顧謹言咬了咬牙關,俯下身去,大手捧過她受傷的臉頰,細緻的替她察看着傷口,那雙好看的劍眉越蹙越深。
顧謹言有種衝動,想要把傷她的那些傢伙,統統凌遲處死!
“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見鳶尾不答,顧謹言又問了一遍,聲線較於剛剛明顯冷肅,沉啞幾分。
鳶尾只以爲他是要訓自己,內心裡其實還是有些忌憚顧謹言的,因爲他發威的時候,還是挺懾人的。
鳶尾一想到自己在學校裡無故被人圍毆成這副模樣,回了家之後沒有得到半分半點的慰藉,還得挨他顧謹言的一頓訓斥,她心裡頓覺委屈更甚了些,眼眶忽而一下子就紅了起來,她揚起小臉,倔強的衝他喊道:“我沒有打架鬥毆!”
“那爲什麼會變成這樣子?”顧謹言的語氣也不佳,聲音的分貝自然不低,心裡更是窩火得很。
好在這小丫頭臉上的傷口已經有人替她用藥水處理過了。
鳶尾到底沒忍住,嗚咽了一聲,“……我只有捱打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