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尾無助的深呼吸了口氣,眸底染上了一層薄薄的霧氣。她緊咬着下脣。面色慍怒的瞪着跟前的顧謹言,“顧謹言。你非得讓我噁心你麼?”
顧謹言壓着鳶尾的身軀微微一僵,擡起頭,看着跟前的鳶尾,深眸對上她染着薄薄霧氣的水眸,漆黑的眸仁深陷了進去……
而後。涼薄的脣瓣,再次壓住了鳶尾的紅脣。強勢的將她貝齒啓開,繼而。腰身一挺……
“啊——”薄薄的熱汗從鳶尾的額際間涌了出來,她的小手因激動而緊緊地掐住了顧謹言的肩膀,指尖透過他身上那件薄薄的襯衫,指甲幾乎都快要嵌入進他的血肉當中去了。
本就被她狠狠咬過一口的肩膀。再被她這麼一掐,登時,他的肩頭就見了血去。
顧謹言吃疼的悶哼了一聲。而後,回饋她的卻是他更加賣力的進攻。
而他的肩頭上。斑斑的血跡,一下子透過他的白色襯衫,滲了出來。
鳶尾見着。小手兒一抖。下意識的鬆了些力道,“顧謹言……”
鳶尾顫聲喊他,喘了口氣,警告他道:“你再這麼胡來下去,皮開肉綻了,不要怨我!!”
顧謹言對於她的警告,卻是不以爲意,仍舊一次又一次愉悅的在她的身體中馳騁着,呼吸粗重,目光滾燙,緊迫的凝着跟前的鳶尾,薄脣間似還含着一抹淡淡的笑,“牡丹花下死,醉鬼也風流!只要你捨得,你愛把我怎麼就怎麼樣——”
顧謹言最後兩個字的語調急速上揚,帶着狂熱的情-潮,讓鳶尾覺得,自己光聽着他的聲音,耳朵都好像就能懷孕了似得。
面對這男人……她到底是一件抗拒的能力都沒有!!
顧謹言肆意的馳騁着,鳶尾雪白的肌-膚被徹底染成了美麗的緋紅之色,有如一副畫中天仙,豔得幾乎迷了顧謹言的眼,以至於,他要她,更深,更賣力,也更火熱。
他貼在她軟綿綿的懷裡,啞聲呢喃,“真希望就這麼一直跟你做下去!”
一做,就是一輩子!!
鳶尾的眼眶發燙,心顫了又顫,卻聽得她道:“顧謹言,過了今晚……”
她發抖的聲線裡,還帶着明顯的哭腔,雙目通紅,霧靄朦朧,“過了今晚,從此以後我們就是……陌路人!!從此,各不相干!!”
顧謹言要着鳶尾的動作,驀地頓住,目光冷銳的凝住身前的她,眸色一片猩紅,下一瞬,是越發猛烈,甚至近乎瘋狂的進攻,惹得鳶尾無助的尖叫連連……
卻不知是因爲委屈,還是因爲羞憤,又或是因爲……
歡愉後的情不自禁!!
這夜,如不是李嫂突然回來了,鳶尾覺得自己或許真的就要被這個男人索要一整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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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謹言抱着鳶尾,正沉浸在失控的歡愉之中時,卻倏爾,感覺門鎖被人從外面旋動了一下。
鳶尾驀地一驚,滿面驚恐的瞪着對面的顧謹言,卻見顧謹言已經眼疾手快的直接把門從裡面落了鎖,臉上卻無半點慌亂之色。
果然,門外極不適時的傳來了李嫂的狐疑聲,“先生?”
門板後,鳶尾急得連忙去推身上的顧謹言,卻哪知,顧謹言不但沒肯從她身上退開去,反而還變得更加猖獗起來,“專心點!”
提醒她之後,又是一番強烈的翻雲覆雨。
“啊——”鳶尾被他折騰得抑制不住的叫出了聲來,一張頰腮因羞澀而染得通紅,“顧謹言,你別鬧了,李嫂……這會兒在外面呢?”
若是被李嫂知道了裡面的他們,此刻正在……
真是要丟臉死了!!
顧謹言卻是那副不以爲意的樣子,“最後一夜了,難道我們不該好好珍惜嗎?”
“……”這傢伙!!他就是故意的!!
“先生?”門外,再次響起李嫂狐疑的問話聲,“這門怎麼打不開呢?是從裡面鎖住了?先生?”
鳶尾一僵,嬌身被顧謹言緊緊地貼在了門板上,小手撐在門上,兩個浸溼的手印,印在上面,透着一股子歡-愛的氣息,讓她羞得有種無地自容的感覺。
“在!”顧謹言到底回了一聲外面的李嫂,而腰間索要的動作,卻完全沒有要停下的意思。
“李嫂,我有點急事需要處理,你在外面等會吧!”
“……唔唔唔。”顧謹言話音落下,而後是鳶尾抑制不住的哼吟聲,她柔軟的身段,幾乎快要被身上的男人給折斷了去。
這混蛋!!到底什麼時候才肯放過她?
門外,李嫂彷彿是明白了什麼似得,“好的,我不急,先生您先忙,我在外面等着就行了。”
鳶尾不知道自己的聲音是不是已經被李嫂給聽去了,但現在,她哪裡還有心思去顧及這些?
“你快點——”鳶尾沒好氣的催促着身後的他。
知道他沒有完全釋放之前,是決計不可能放過自己的,結果,迴應她的卻是顧謹言輕輕地一巴掌,他滾燙的大手拍在鳶尾的粉紅色的翹臀之上,“男人做這種事情的時候,不能催!”
“壞丫頭!”他又忍不住數落了鳶尾一句,但最後,到底還是放開了她,即使是萬般不捨。
他聲線沙啞的欺在她耳畔間道:“今晚先放過你,留着……下次再來!”
顧謹言說着,一口,曖昧的咬在了鳶尾的耳垂之上,動作很輕,彷彿還帶着一種纏綿過後的寵溺,“你這樣,只會讓我越吃越餓……”
確實,憋了幾年的情潮,被她打開來,直到現在,竟有種完全吃不夠的感覺。
顧謹言嘆了口氣,“不能讓李嫂在外面等外久了……”
他還知道呢!!
鳶尾面色通紅,嬌身此刻軟綿綿的,像是抽空了所有的氣力一般,只能像一團棉花一般,癱軟在他的懷裡,使不出一份力氣來。
顧謹言替她拉好了身上的衣物,一擡眼眸,卻正對上鳶尾那雙還閃着幾許情-潮的水眸,眸底還染着一股子讓人難以把持的無辜之色。
顧謹言眸仁陡然深陷了進去,啞聲警告她一句:“別用這種眼神看着我,不然……我怕自己剋制不住!”
“流-氓!”鳶尾嬌嗔的罵了一句,掩飾着她心裡的侷促,忙不迭的別開了眼去,真不敢再繼續去看他。
兩人整理好了凌亂的現場之後,鳶尾又重回了沙發上坐好,懷裡還抱着那隻與她幾乎同名的小茶杯豬。
此刻,她仍是面色緋紅,壓根不敢擡頭。
而顧謹言,卻還是那副坦然自若的模樣,彷彿是剛剛什麼事兒都沒發生過一般。
禽獸就是禽獸!想必對這種事情,早已是信手拈來了吧?
鳶尾在心裡暗暗想着,卻莫名有種酸意涌上了心頭來。
這些年,他顧謹言又經歷了多少女人呢?
門,打開,李嫂從外面走了進來,一見廳裡端坐着的鳶尾,她面上陡然一喜,“小小姐??真的是您?”
“李嫂。”鳶尾連忙站了起身來,禮貌的打了聲招呼。
“哎呀!快讓李嫂瞧瞧,幾年不見,小丫頭果然長大了不少,出落得可真是越來越標誌了,是吧?先生!”李嫂還不忘問了她身後的顧謹言一句。
顧謹言只扯了扯脣角,似笑非笑的樣子,但又似乎是默認了李嫂的話。
被顧謹言這麼一看,鳶尾竟還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
李嫂欣喜得很,激動得把鳶尾上上下下都打量了個遍,看到她脖子上那明顯的吻痕,李嫂也只是瞭然的笑了笑,自然是不會那麼不識趣的戳穿這對年輕人,“這幾年在外面過得好不好?”李嫂問着她。
“很好!”鳶尾忙應着李嫂的話,“我在國外生活得一直很不錯。”
顧謹言杵在一旁抽菸,聽得鳶尾這麼一回答,劍眉不由微微擰了起來,擡眸,別有深意的睞她一眼,卻沒說什麼,又低下頭去繼續抽菸。
“好就行了,你瞧瞧你,又瘦了……”
“女孩子到了一定年紀都是會瘦的。”
“那可不一定,不過,你什麼樣兒都挺好看!”李嫂盛讚着鳶尾,在她眼裡,鳶尾是無論什麼模樣兒都是好看的。
鳶尾和李嫂又寒暄了幾句,擡頭看了看牆上的石英鐘,“李嫂,太晚了,我該回去了!”
鳶尾說着,將懷裡的‘尾巴’擱回了沙發上。
“現在就走?”李嫂的眼底閃過幾許急色,又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顧謹言,衝他使了使眼色,意思是讓他出口留人,卻見顧謹言始終沒什麼反應,李嫂又忙道:“小小姐,我看要不今晚您乾脆就在這住下來吧!你說這好不容易見着了一面,就走,我這可還真捨不得呢!”
“李嫂,以後我不出國了,我們就會經常見面的。對了……”鳶尾忽而像是想到什麼,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白t,“李嫂,謝謝你還幫我保留着我的衣衫!”
李嫂聽着鳶尾的話,還愣了一下,又狐疑的偏頭看了看她身後的顧謹言,而顧謹言也擡眸看了眼李嫂,他那雙黑眸裡透露出來的信息,李嫂自然是第一秒就接收到了,不過……
李嫂收回視線,衝鳶尾笑着說道:“小小姐,這你可誤會了,你這衣衫可跟我沒什麼關係,這可是先生要替你留下來的,而且,你所有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