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尾枕在他臂彎裡的小腦袋,撒嬌一般往他懷裡蹭了蹭。聲音懶綿綿的問他道:“現在幾點了?”
顧謹言擡眸看了一眼牆上的石英鐘。“快十一點了。”
他修長的手指,順着鳶尾烏黑的長髮。一遍一遍,輕輕緩緩的撫-摸着,半晌後,他薄脣湊近鳶尾的耳畔間,輕聲問她道:“餓了嗎?要不要先起牀去吃個飯?”
鳶尾聞言。把小身軀往他懷裡一藏,整顆腦袋都悶進了他結實的胸膛裡。撒嬌般的哼了一聲,“我還不想起牀。就想這麼賴在被窩裡……”
這哪裡是賴在被窩裡,明明就是賴在他的懷裡。
“那你也得先吃點東西,不然非得餓出什麼毛病來不可!”顧謹言寵溺的拍了拍鳶尾的後背,哄她道:“你先睡着。我去幫你準備早餐,想吃什麼?”
“我隨便!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歡吃!”鳶尾絕對是他顧謹言的捧場王。
顧謹言滿意的笑了笑。攫住她的小下巴,在她的小嘴上烙了個早安吻。這纔不舍的從她迷人的溫柔鄉里爬了出來。
顧謹言下樓去做飯了,留了鳶尾一個人躺在他的大牀上,翻來覆去的。怎麼樣都睡不着了。
十分鐘之後。鳶尾到底還是翻身從暖烘烘的被子裡爬了起來。
腳方一落地,鳶尾就覺渾身疼得似要散架了似得,兩條腿更是不斷地打着抖兒,這簡直堪比跑了數十公里的馬拉松。
腿疼,腰疼,哪兒哪兒都疼……
還偏偏,不是那種刺痛,而是一種……縱慾過度的,痠疼!!
鳶尾扶着自己的小蠻腰,進了浴室裡去,給自己美美的泡了個花瓣精油澡之後,這才感覺渾身上下舒暢不少,那股痠痛感宛若也消散了些。
鳶尾光着小腳丫子從浴室裡出來,打開他的衣櫥,入眼的全是各色各樣簡單地襯衫,琳琅滿目,看得鳶尾實在眼兒都花了,她也懶得再挑,隨手就從中揀了件襯衫裹在了自己嬌小的身軀之上,而後,“噔噔噔——”的就下了樓去。
她裡面,其實是一絲-不掛,什麼都沒有,倒真不是她不想穿,而是,沒有!
早知道,昨兒就應該順手帶幾套換洗的乾淨衣服擱包裡了!
“顧叔叔!!”鳶尾只有在非常開心,又或者非常生氣的情況下,纔會這麼喚他。
她三步並作兩步的竄進了廚房裡,像只快樂的小孔雀一般,繞在顧謹言的身旁,搔首弄姿着,一邊張着腦袋,好奇的問他:“你打算做什麼給我吃?”
顧謹言並沒有裹圍裙,此刻的他,仍是身着一件淺白色的襯衫,襯衫領口還敞開着,隨意的散開着幾顆鈕釦,露出一小片古銅色的性感胸肌,而他那片胸口上還印着一朵又一朵紫紅色妖嬈的脣印,若隱若現之間,讓鳶尾瞧着不由紅了臉兒去。
因爲,那些全都是她昨兒晚上的傑作!
“看什麼?”顧謹言一眼就發現了她盯着自己胸口的視線,故意打趣的問她一句。
“沒,沒什麼!”鳶尾匆忙搖頭,咧嘴一笑,“就是覺得爲我下廚的顧叔叔,簡直帥爆了!”
顧謹言一下子就被她的甜言蜜語給逗笑了,“行了,你離遠一點,小心被燙到。”
顧謹言說着,伸手拂開她,試圖讓她與竈臺保持最安全的距離。
鳶尾被他猿臂一掃,大白腿兒跟着往後彈跳了幾步,顧謹言這才發現這小妮子全身上下,裡裡外外,竟然就穿着他的一件白色襯衫,僅此而已。
顧謹言漆黑的深眸緊迫的攫住她,目光落在胸口那片若隱若現的雪白之上,他頓覺有股沸騰的熱血直往下腹聚集而去!真要命!!
他長臂驀地一探,一把就鎖住了鳶尾的細腰,將她撈進了自己懷裡來,抱得緊緊地。
鳶尾軟綿綿的嬌軀,更是順勢就黏上了他的健軀。
顧謹言在她頭頂問他道:“不是說不想起牀的嗎?”
“你不在,我也就睡不着了!”鳶尾說着,往旁邊沸騰的鍋裡看了一眼,又仰頭問他:“你在煮什麼啊?”
“雞蛋麪,行不行?”
“雞蛋麪?這得煮多久啊?”鳶尾下意識的踮起腳兒去看,襯衫衣襬也跟着她的動作往上蹭了蹭,露出一小片粉色的翹臀來,而此刻,她雪白的雙-腿之間,還隱隱顯現出一片片紅紫色的吻痕來。
不用想就知道,這些自然都是顧謹言昨夜的節奏!
可想而知,昨兒晚上的畫面,該有多激烈!
顧謹言眸仁收緊,身軀稍往前一壓,直接就將她抵在了對面的櫥臺上,“這水還沒開,還得好一會兒呢!餓了?”
顧謹言沙啞的聲線裡,還透着明顯的情-欲,他曖昧一笑,“其實,我們可以抽空再幹點別的。”
話音方一落下,顧謹言溼熱的薄脣,就熱切的含住了鳶尾粉嫩的紅脣。
“唔唔唔——”鳶尾還有些措手不及。
顧謹言喘了聲氣,“穿成這樣,在我眼前晃來晃去,故意的,對不對?”
“纔不是!我冤枉——”鳶尾被他吻得差點喘不上氣來。
她多冤枉啊!!她是真的沒得衣服才穿成這樣子的!不然,她還不樂意的!畢竟穿着這樣,自己也很有可能再次成爲他嘴裡的食物,不是麼?
鳶尾一雙小手防備的抵在他的胸口上,紅着小臉蛋兒,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昨兒你都折騰了我一個晚上了,還不夠啊!”
“當然不夠!這就夠了,那這一輩子還這麼長,那可怎麼辦?”
顧謹言雙臂撐在廚臺上,將她圍在了自己與櫥臺之間,轉而又伸手把她抵在自己胸口的小手捉了下來,笑笑,“你不用這麼防着我!我雖然是狼,但我也有我的分寸,再想要,也得先等你填飽了肚子再說,不是麼?吃飽喝足了,方纔有精神思淫-欲啊!”
“……”這話說得,還真是讓鳶尾一點反駁的餘地都沒有啊!
果不其然,顧謹言當真就放開了她去,老老實實的給鳶尾煮麪去了。
沒一會兒,面就熟了。
方纔一上桌,鳶尾就跟個餓死鬼投胎似得,埋着顆小腦袋,三下五除二的就‘嗦嗦’吃了起來,即使吃得滿嘴是油,但也顧不上那麼多了。
她是真餓了!昨兒晚上好一番激烈的運動呢,把她體力全給耗幹了。
“你慢點吃,小心燙着!又沒人跟你搶!不夠了我再給你煮。”顧謹言像叮囑小孩子一般的叮囑着她,說話間,又把自己碗裡的面挑了一筷子給她。
“顧叔叔,你下的面,可真好吃!”
得到鳶尾的盛讚,顧謹言心下不免有些得意,看着她的眸光裡,笑意更深了些。
這小丫頭明明就是個孩子,而他呢?明明早已是個成熟的男人,怎的到最後,自己偏偏就入了她的魔障裡呢?
“顧叔叔,你幹嘛用這種色-眯眯的眼神看着我?”鳶尾一邊吃麪,一邊眨巴着眼兒笑問他。
顧謹言毫不掩飾道:“想用你當下飯菜!”
言外之意就是……吃她?!
鳶尾老老實實的低下了腦袋去,“顧叔叔,你還是老老實實吃麪吧!”
顧謹言看着她那副小模樣兒,不由得笑出聲來,而後,低下頭去,認真吃飯。
看來,自己得收斂一點了,不然,嚇壞了這小丫頭可就不好了!
一刻鐘之後,鳶尾饜足的坐在椅子上,拍着自己脹鼓鼓的小肚囊,“……顧叔叔,我吃得好撐啊!”
她那份俏皮的模樣兒,讓顧謹言忍不住彎了彎嘴角,“你怎麼還跟長不大的孩子似得?去,走幾步去,有利於消化。”
“我纔不想長大呢!”鳶尾衝他嘟了嘟小嘴兒,“我就要現在這個樣子,每天都賴着你,多好!”
每天都這麼賴着他?是啊,如果能夠這樣,多好?
顧謹言也希望他們以後的日子都能夠這樣,但,可能麼?若是萬一哪天他真的突然不在了,那對於他而言,可當真就是天崩地裂了!
見顧謹言不說話,鳶尾又歪着腦袋問他道:“顧叔叔,你今兒不用上班嗎?
今兒好像不是週末吧?
“休年假。”顧謹言答得理所應當,擡眸看她一眼,才又道:“你這幾天也哪兒都不許去,就乖乖在家裡陪着我!”
“是!收到!”鳶尾立刻坐直身姿,向他行了個軍禮。
在家陪他,還幾天?她正好巴不得呢!!
鳶尾彎着眉眼笑着,乖巧道:“顧叔叔,我一定哪兒都不去,就待在你身邊,寸步不離,趕都趕不走!”
“乖……”顧謹言眉眼間笑意更深。
一頓面吃飯,十二點就已經過了,下午時分,顧謹言直接搬了電話進大廳裡辦公。
說是給自己放年假了,可其實,手頭上還有許多工作未完,哪能真正的給自己放大假呢!
鳶尾則把一顆腦袋乖乖的枕在顧謹言的大腿上,眼兒一眨不眨的盯着前面的電視機,專心致志的看着霸道總裁愛上我的網劇,小嘴裡還在不停地啃着薯片,偶爾還會丟幾片給沙發邊兒上的‘尾巴’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