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司沉皺眉,“你怕我媽?”
“……”
暮楚似乎也沒料到他會知道這事兒。掰玉米的動作微微僵了一下。“我纔不怕她!”
她是不想他爲了自己跟他母親把關係鬧僵罷了。
“那就回去!明天我會親自跟院長說。”
樓司沉的語氣,是霸道。不容辯駁的那種。
“這樣好嗎?”
暮楚仰着腦袋問他。
樓司沉微斂眉,“有什麼不好?”
“人家都已經辭退我了,我還死皮賴臉的賴在他們醫院不肯走,你說人家心裡會怎麼想?還有,你媽要知道這事兒了。會不會跟你鬧得不愉快啊?”
“我媽沒有任何權利開除你!”
樓司沉的目光,深深地看定暮楚。漆黑的雙眸有如黑洞般,似要生生將她吸附。“你是我樓司沉的學生,你的去留,我說了纔算!”
暮楚的心,一動。
心尖兒上。彷彿有微風拂過,一片柔暖。
“謝謝……”
她道謝,晶瑩的水眸底裡泛起層層薄光。
樓司沉盯着她的黑眸。色澤深諳幾許。
下一瞬,卻驀地。低頭,毫無徵兆的,一口精準的含住了暮楚的紅脣。
暮楚驚愕。雙眸瞪大。望着眼前這張忽然放大的峻美面孔,半晌都還回不過神來。
溼熱的脣舌,在她柔軟的紅脣之上來來回回的描繪着,時而舔-舐,時而啃-咬,又時而吸-吮……
每一次的舔-舐,都彷彿是要把暮楚融化了一般。
而每一次的啃咬,卻是讓她渾身酥得幾乎快要站不住腳跟。
那一次又一次的吸-吮,更是讓暮楚覺得自己整個魂魄彷彿都快要被他吸附了去一般,她只能軟綿綿的靠在他的胸膛裡,仰高頭,任由着他的薄脣在自己的紅脣上肆虐……
他溼熱的深吻,像是附了魔力一般,一瞬的時間,就似把暮楚所有的理智全數化爲了灰燼,她情不自禁的攀住他的頸項,踮起腳尖,迎合着他落下來的溼吻,盡情的與他溼熱的脣舌纏綿共舞……
廚房裡,旖旎的味道,在空氣中瀰漫而開。
兩個人不知吻了有多久,直到感覺到懷裡暮楚有些氣喘不均的時候,樓司沉這纔不捨得將她放開了來。
修長的手指,捏住她緋色的下巴,擡起她臊紅的臉蛋,讓她迎上自己的深眸,“這纔是合格的謝禮。”
暮楚忽而就想到了那天的那個道歉之吻,“我以爲你不喜歡我……吻你纔是。”
“誰說的?”
樓司沉驀地探手,一把強勢的將她攬入了自己胸膛裡,居高臨下的睥睨着她,暗眸微眯,“誰說我不喜歡了?”
說話間,他的脣,刻意離她的脣,很近。
溼熱的氣息,若有似無般的拂在暮楚的鼻息間,惹得她敏感的心尖兒一顫一顫的……
暮楚緊張的抿了抿紅脣,腦袋不着痕跡的往後退開了一點點,試圖與他保持安全距離,這纔開口道:“那天我親過你後,你好像就非常不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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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唔唔——”
暮楚的話音才落,樓司沉卻彷彿是爲了要證明他並不厭惡她的吻似得,雙手霸道的捧住她的頰腮,一記強勢而又略顯粗魯的熱吻,就罩着她的紅脣再次落了下去。
這回,比剛剛那個吻來得要猛烈多了。
暮楚覺得自己遲早要窒息在這個男人的深吻裡。
“夠……夠了!我要沒法呼吸了……”
暮楚一張可憐的小臉兒,漲得通紅。
樓司沉重重的喘了口氣,放開了她的紅脣,兩隻大手仍舊捧着她的小臉蛋兒。
頰腮滾燙,有些灼人。
兩個人,四目相對,氣息都略顯凌亂。
“你不討厭我,那你爲什麼那天要生氣啊?”
暮楚軟聲問他,語氣略帶幾絲嗔怪,看着樓司沉的眼神裡,也噙着幾絲無辜和委屈。
就他那莫名其妙的生氣,害她這幾日都提心吊膽,憂心忡忡的,甚至連飯都吃不好,滿腦子裡都在想着自己到底是哪兒惹惱了他,可任由她想破了腦袋都沒想明白。
樓司沉目光沉沉的盯着暮楚,眸仁微眯了眯,啞聲問她:“你到底想從我這拿到什麼?”
樓司沉的問題,讓暮楚一怔,眸底掠過一絲心虛之色,卻飛快的恢復自然。
“如果我說,我什麼都不想要,你信嗎?”
暮楚仰頭問他。
“不信!”
樓司沉回得毫不猶豫,纖長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稍稍用力幾分,危險的魅眸緊眯成一條細縫,“你向來不是這麼純良的人!”
暮楚面色微白,“好,那我告訴你,我想要什麼……”
她說完,驀地踮起腳尖,仰頭就吻-住了樓司沉涼薄的雙脣。
而她兩隻手,更是大膽的就往他的浴袍裡鑽了進去,含糊不清的說道:“我要你的肉-體!這就是我的目的……”
樓司沉被暮楚這突如其來的大膽進攻給整懵了幾秒,回神過來後,伸手,一把用力鉗住了她在自己胸口上使壞的兩隻小手,漆黑的眸色沉如夜幕,性感的喉結滑動了一下,聲線喑啞,提醒她:“秦暮楚,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
“我非常清醒!”
暮楚把手從他的大手掌裡掙開來,迫不及待的去解他腰間的腰帶。
樓司沉面色陰沉,卻沒再去阻止她在自己身上使壞的小手,只捏住她的頰腮,擡起她的臉蛋,迫使着她迎上自己銳利的寒眸,“你到底想要什麼?”
“我要你!”
暮楚回答得非常肯定,似怕他不信一般,她又堅定的重複了一遍,“我要你!”
樓司沉湛黑的瞳仁劇烈的緊縮了幾圈,捏着暮楚的手指陡然用力幾分,那力道似恨不能生生將她捏碎了一般。
“疼……”
下巴上傳來的痛感,讓暮楚疼得直皺眉,“你把我捏疼了……”
樓司沉眸色一暗,而後,手指鬆開了她的頰腮。
他的呼吸,有些不穩,胸口劇烈的起伏着,而目光死死瞪着暮楚,似要透過她的眼睛將她看穿看透,卻又似恨不能將她生吞活剝了一般。
說實在的,暮楚其實是有些怕這樣的他的。
此時此刻,他就如同一頭蟄伏的獅子,指不定什麼時候就突然獸性爆發。
暮楚僵着,不敢再亂動,在他身上作亂的手,也已經悄悄收了回來。
剛剛還一副視死如歸的態度,這會兒就開始認慫了。
樓司沉倚在櫥臺上,居高臨下的睞着她,咬牙切齒般問她道:“怎麼不繼續了?”
“……”
暮楚咬着脣,不吭聲,也不敢擡頭去看他。
這會兒,樓司沉的浴袍,已經全數敞開,他那性感的健軀,早已毫無一絲遮掩的裸-露在了暮楚的眼前……
暮楚緊張得嚥了口口水,“那個……我餓了,先做飯。”
她紅着臉,轉了身過去,開始自顧自的又掰起玉米來了。
一旁,樓司沉的視線灼灼的交織在她的臉上,似要生生將她焚燒了一般,暮楚一張頰腮開始不住的升溫發燙,被他盯着,渾身不自在起來。
然而,讓暮楚意外地是,樓司沉居然就這麼安安生生的放過了她。
他重新把浴袍整理好,繫好腰間被暮楚解開的腰帶,出了廚房去,走前卻還不忘在她耳畔間留下了一句警告的話語:“下不爲例!”
“……”
暮楚一顆小心臟差點就要從心房裡蹦出來了一般。
之後,做飯的時候,暮楚一直都有些心不在焉的,難以進入狀態,以至於一頓飯燒下來,糊了兩個菜,煲的玉米湯也沒什麼味道,總之,這頓飯大概是她廚藝生涯裡最失敗的一回。
看着這一櫥臺失敗的戰品,暮楚有些鬱悶了。
她沒想到自己第一回給他認真做飯,結果就做成這樣,這實在不是她的正常水平。
暮楚鬱悶的咬了咬手指,走出廚房。
廳裡,樓司沉這會兒已經把那身浴袍換下來了,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席優雅挺括的黑色西裝搭配着白色襯衫。
此刻,他疊着腿,坐在沙發上,埋首專注的翻看着手裡的書籍。
暮楚站在廚房前,略微有些不好意思,衝他說道:“要不我們還是讓酒店餐廳送點吃的上來吧?”
樓司沉聞言,拾起頭來,目光疑惑的落在她的臉上,沒說話,等着她的下文。
暮楚咬了咬自己的衣袖,心虛道:“……晚飯做得有點失敗。”
樓司沉把手裡的書擱下,起了身來,徑直往餐廳走去,只道:“試試吧,太難吃就讓酒店送。”
“……哦,那好吧!”
暮楚只好回廚房把她那些失敗的戰果,忐忑的端到了餐廳裡。
在見到餐盤裡食材們的慘狀時,樓司沉還是不由擡眸多看了眼暮楚,“你確定你不是在糟蹋食材?”
“……”暮楚鬱悶的咬了咬手指,弱弱的替自己辯解道:“今兒真的是個意外,誰讓你一開始就打擾我做飯,加上我對你這廚房又不熟悉……”
“我打擾了你做飯?”
樓司沉顯然對這個控訴並不認同,盯着暮楚的眸仁深了幾許,“你這算不算賊喊捉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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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雨荷美眉的巧克力,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