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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安雅,你呢?”女孩先開的口,站起身,做着自我介紹。
“我是她未婚妻,夏然。”她還是緊盯着女孩看,即便女孩態度溫和,禮貌周到,但還是讓她沒有絲毫好感。
未婚妻?女孩的眼眸動了動,然後嘴角盪漾出猶如梨花白的笑容:“是嗎?我倒從來都沒有聽他說過自己有未婚妻。”
夏然不笨,對方的這句話顯然是話中有話,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她是在拐着彎說陸東昇在她面前從來都沒有提起過她,更沒有承認過她的身份。
但這些不是重點,重點則是她今天是以什麼樣的身份出現在陸家的餐桌上。
“陸東昇,要介紹就介紹的清楚一點,她是咱們家哪房的親戚?”
女人與女人之間的戰爭是無影無蹤的,暗中過招,殺人與無形。
女孩淡笑了笑,沒有言語,安安靜靜的坐着,她想這樣的問題用不着自己來回答,陸東昇和她媽媽都坐在原地,要回答自然由他們回答。
她媽媽是根本就沒有想要開口的意思,安靜的坐着。
而陸東昇則是覺得眼前這種狀況很混亂,不知道如何開口。
夏然目光在三人之間遊移着,等着幾人能開口給她一個解釋和答案。
可是三人沒有一人開口,始終保持着沉默,氣氛很是沉寂。
片刻之後,陸東昇伸手抓住夏然手腕,要將她帶出去。
但夏然不肯,她憑什麼出去!
眉頭皺着,陸東昇手上使了力道:“我們出去說。”
“爲什麼要出去說?這裡不能說嗎?我們今天就站在這裡說!”夏然站着不走,靜靜待在原地。
陸東昇嘴動了動,用了力道,強硬將她帶出房間,兩人推搡間,保溫盒中的粥撒落在地,碎成一片一片。
終究,夏然還是硬被他帶了出去,一直到樓下,才鬆開。
“好,是你要樓下說的,現在給我一字不差的說清楚!”
“那好,在我回答你之前,你先回答我,之前我給你的選擇,你的答案是什麼?”
夏然看着他:“要我放棄夏雨?絕不可能,那是我哥!”
“那麼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什麼可說,你只能選擇他或者是我,既然選擇的是他,那我們之間就到此爲止。”陸東昇神色很認真,不像是開玩笑。
“你不是這樣的人!你以前對夏雨那麼好,怎麼可能會這樣對夏雨。”夏然不相信。
“就是因爲以前對他那樣好,並且好了那麼久,所以到現在已經足夠了!他不是我陸東昇的親人,我沒有責任和義務對他一直負責,我承擔不起那麼重的責任,所以就這樣吧。”
夏然卻是徹底冷靜下來,冷冷的看着他:“哪個女孩是誰?”
陸東昇沒說話,沉默。
“備胎?還是新找的女朋友?”他不說話,夏然替他回答。
還是不說話,他就那樣站着。
冷笑,夏然已經將一切都明白,她右手中還拿着一瓶礦泉水,擡手,手起手落,動作迅速乾淨又利落,一下就砸在陸東昇頭上。
她可是學過功夫,力道自然不輕,這一下下去,陸東昇眼前一黑,腳下釀嗆,差點沒有跌倒在地。
“好,如你所願,我們之間到此爲止,以後誰不認識誰!”夏然將手中水瓶扔在地上,冷冷的看着他,再動手將手指上的戒指拿下來,扔給他:“你媽的傳寶戒指還給你,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噁心我!”
話語落,她轉身就離開,不做絲毫停留,沒有人看到那隱忍背後已經略微泛白的手指。
回到病房,她媽媽還坐在*邊,正在陪着夏雨玩,看到她回來,站起身,笑着急忙問道:“怎麼樣?東昇吃了吧?”
“沒吃,我摔在他家裡了,還有,我和他已經分手,從此以後沒有半點關係。”夏然情緒很平靜。
她媽媽一驚,伸手拉住她不停追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夏然將事情如實說了,還有出現在陸家的女人。
她媽媽眉頭緊緊皺着,夏雨原本就不是你的責任,也的確沒有幾個男人能對夏雨負責到底,所以以後夏雨就由我管,你去和東昇回話吧。
男人的話語永遠是不可信的,就算現在給你承諾的有多麼美好,結婚後還是會改變的。
就比如陸東昇現在承諾會照顧夏雨,會一直照顧夏雨,可等到以後結婚,他總會有一天變的煩躁,厭煩,這是遲早的事,再然後和夏然是無休止的爭吵,滿是矛盾。
所以這樣也好,她還不老,看得了夏雨。
夏然卻是異常堅決搖頭,垂落在身旁的纖細兩手緩緩收緊;“我不會去找他,永遠都不會去找他,像他那樣的男人根本就不值得!我現在徹底將他那副嘴臉看清,爲什麼還要再回去找他?”
“夏然,你以爲這世上都是好男人嗎?夏雨拖着這身子,就像是無底洞,有哪個男人願意和你一起養他?”
“沒有人養,那我就自己養,總之陸東昇我絕不會回去找他,那樣的男人不值得我夏然愛!”她做事向來堅決,不可撼動。
她媽媽在長長的嘆息着,胸口在不住上下起伏。
夏然就是這樣,當陸東昇那樣的嘴臉露出來後,就算以前有多愛,現在就有多嫌棄,只恨不得離的遠遠的!
“好了,不多說,我現在去上班,媽你照看好哥哥。”說着,她就離開。
酒吧中,夏然的情緒是低沉,畢竟已經談婚論嫁,可是卻發生這樣的事,工作又不順利,只覺得生活中盡是不順。
一杯酒接着一杯酒喝着,坐在酒吧角落,相愛了兩年,終究是抵不過現實。
理想是完美的,可現實是骨感的,從來沒有人能將自己的理想完美實現。
沈連爵要來酒吧,可萱萱非要跟,沒辦法就只好抱着。
萱萱東張西望,望着那些女人紛紛搖頭,一個都看不上,但是當看到角落的夏然後,蹭蹭蹭就跑過去;“警察大胸姐姐。”
夏然已經喝的有些醉,意識完全是模糊,看到萱萱,伸手扯了扯她小臉。
沈連爵讓萱萱走,她不肯,非要陪着夏然,又是幾杯酒下肚,夏然醉的更是不省人事,指着他罵;“你個王八蛋!”
挑眉,沈連爵這才知道是在罵他,不過他向來不和喝醉的女人見識!
“王八蛋!知道他有了女人竟然還不告訴我!”她模樣兇惡!
擦了一聲,沈連爵走過去,伸手直接就攥住她的下顎;“我沒有告訴你?我告訴你的時候你罵我是神經病,這會兒又嫌棄我不告訴你,你是不是有人格分裂症?”
夏然卻又突然傻傻地笑起來,咯咯的笑着,緊接着身子向前一倒,全部吐在沈連爵西裝上。
那味道,他嫌棄的皺眉,推着她額頭,夏然倒在他胸口,沒動靜。
沈連爵警告目光掃過萱萱,推開她,低低咒罵一聲,將西裝脫下扔在一旁。
萱萱不敢再亂鬧,乖巧聽話,任由沈連爵將她抱起,兩人才準備離開,卻聽得嗚嗚咽咽的哭聲。
回頭,沈連爵看到她滿臉是眼淚的趴在桌上,哭的淚眼婆娑,很是傷心,甚至上氣不接下氣,又可憐兮兮的望着他。
那可憐的目光讓萱萱都覺得心疼;“二爸,警察姐姐好可憐,我們就帶上她吧。”
沒等沈連爵說話,已經喝醉的夏然跑過來,抱住沈連爵的腰;“講笑話,給我講笑話,我要聽笑話。”
沈連爵沒有反應,萱萱也是一怔,可夏然卻像是孩子一樣一腳蹲坐在他鞋上,哇哇的哭着。
周圍人都朝着這邊看過來,指指點點,沈連爵微咬牙;“起來!”
“講故事!給我講笑話!我要聽笑話!你欺負我!我不走,就要聽笑話!”喝醉的夏然就像是孩子。
聚集的人越來越多,一層一層,無奈,沈連爵彎下腰,蹲在她面前,咬牙切齒的說着段子;“兄弟兩聊天,哥你能用一句話讓我絕望嗎?”
夏然眨着眼睛,還掛着眼淚,卻認真聽着。
“哥說,你老婆左奶上有一顆痣,兄弟說,再讓我感覺到希望,哥回,我和她是幼兒同學。”
她笑起來,扯着他衣袖,讓繼續,沈連爵繼續又道;“再讓我感覺到絕望,他哥繼續說我昨天才知道,弟說還有讓我感覺到希望的可能嗎?則再次回道,我昨天看幼兒園的照片時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