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城墨攥着肖瀟的小手,將她整個人抱在懷裡,一字一句的冷聲對宋恆道:“我和肖瀟之間的事情,還輪不到你這個外人來說三道四。”
“肖瀟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你這麼對瀟瀟,心裡就沒有一點愧疚?!”
容城墨將肖瀟放在一邊的椅子上躺着,他在她耳邊,低語道:“你最好安分點。”
將肖瀟放在椅子上的容城墨,一身肅冷的站在宋恆面前,“想打架?”
宋恆掄起一拳頭,對着容城墨的臉,就重重一下子下去。
容城墨沒躲閃,結結實實的捱了一拳頭。
容城墨輕蔑的目光,落在宋恆的腿上,語氣挑釁,“就憑你一個瘸子,也憑配跟我競爭肖瀟?”
容城墨攥着拳頭,將宋恆摁在地上,毫不留情的打了好幾拳。
打起架來,宋恆自然打不過容城墨。
容城墨以前唸書時,根本就是痞子,像宋恆這樣的乖學生,怎麼可能打得過他?
容城墨抱起一邊的肖瀟,居高臨下的看着地上的宋恆,目光冷冽,“離肖瀟遠點,否則,下次就不止是這麼簡單了,想想宋氏。”
……
容城墨抱着肖瀟上了車,男人扣着她的身子,在她脖子上重重咬了一口。
“肖瀟,過癮嗎?好玩嗎?”
喝醉的肖瀟,迷迷糊糊的,摸了摸有些痛的脖子。
她下意識的低呼出一聲,“阿墨……痛。”
容城墨修長的手指,捏着她小巧的下巴,目光森然的如同地獄修羅,“你也知道痛?”
肖瀟晃了晃神志不清的小腦袋,撐開眸子,默默的看着他。
她知不知道,她這樣喝醉了,在宋恆身邊,到底是一件多麼危險的事情?
肖瀟真的醉了,小手攥着他的衣服,往他懷裡鑽了鑽,“好暈……”
她真的頭暈。
容城墨卻將懷裡的女人扯出來,盯着她迷離的眸子問:“知不知道你現在抱着的是誰?”
肖瀟眼神晃了晃,“我知道啊……阿墨嘛。”
她的聲音很輕很淡,在那輕飄飄的尾聲結束後,容城墨扣着她的後腦勺,重重吻了下去。
他咬着她的脣,低低警告道:“要是待會叫錯了名字,你知道是什麼後果。”
肖瀟的小手,滑進他襯衫裡,有些調皮。
喝醉了的小女人,膽子有些大。
容城墨捉住她的小手,危險警告:“你在玩火。”
肖瀟置若罔聞,像是沒聽見一般,擡起小臉,往他薄脣上吻。
可她實在擡不起身子,吻,堪堪落在他下巴上,可饒是如此,這個青澀的吻,也足以撩撥起容城墨的一切情愫。
他低頭狠狠咬了她一口,隨即將她放在副駕駛上,發動了汽車,“回家再收拾你!”
……
一路上,肖瀟倒也算安分,只是情緒有些古怪,一會兒笑,一會兒哭。
小嘴裡,一直嘟囔着,也不知在嘀咕什麼。
只聽見她,一連喊了很多聲阿墨。
……
到了別墅,容城墨將副駕駛上的小女人抱起,大步流星的往別墅裡走。
別墅裡的傭人還沒退去,看見先生懷裡嚴嚴實實的抱着一個“不明物體”回來。
容城墨抱着肖瀟一邊往樓上走,一邊道:“打一盆熱水,送一條毛巾上來。”
“好的,先生。”
容城墨抱着肖瀟進了臥室,將她放在大牀上,肖瀟因爲喝了酒,小臉酡紅。
她纏着容城墨,小手像是章魚一樣纏了上來,“唔……”
容城墨拍了下她的臀,“安分點!”
林嫂已經端了盆熱水上來,見牀上的肖瀟顯然是喝醉了,問:“先生,要不要我去準備醒酒湯?”
容城墨擰了把毛巾,看了一眼身後纏上來的肖瀟,又低低柔柔的喊了他一聲,“阿墨……”
他嘆息一聲,倒是不想現在讓這個小東西清醒,“不用了,你下去吧。”
林嫂點點頭,退下去了。
容城墨用熱毛巾,幫肖瀟擦着小臉,脖子。
肖瀟胡亂抓了抓臉,容城墨擦完她的手後,將毛巾丟在一邊,頎長挺拔的身子覆了上來,“刷我的卡,跟宋恆吃燭光晚餐,想惹怒我?”
她這麼做的目的,再明顯不過,如果她是想揹着容城墨和宋恆吃燭光晚餐,就不會用他的卡付錢,也就不會告訴他,她人在哪裡。
可她這麼做,分明就是想把他引過去,然後讓他生氣,發怒。
她在報復他。
容城墨沒有生氣,而是壓着她的嘴脣,低笑一聲,“還說不氣?小騙子。”
肖瀟這口是心非的毛病,實在應該要改改了。
蘇畫懷上他孩子的事情,她口口聲聲說不氣,可是,到頭來,她還是氣了。
容城墨將肖瀟身上的外套全部剝掉,自己也脫了衣服抱着她一起上了牀,鑽進被子裡。
男人的長臂,緊緊抱着她。
肖瀟在他懷裡小聲的哭起來。
容城墨低頭吻她,柔聲問:“哭什麼?覺得委屈了?”
因爲蘇畫可能懷了他的孩子,所以氣哭了?
肖瀟在他懷裡蹭着,眼淚和鼻涕全部蹭在他身上,“爲什麼阿墨要讓蘇畫懷孕……?”
男人微微一怔,大手撫着她的髮絲道:“乖,蘇畫沒有懷上阿墨的孩子。”
“騙人……!”肖瀟掄着小拳頭,用力捶在他胸口,“騙子!混蛋……”
她罵來罵去,結果又哭了。
容城墨失笑,撫着她的小腦袋問:“你罵我,怎麼自己哭了?”
肖瀟再也繃不住,小聲只說了一句:“爲什麼……爲什麼阿墨不要我的孩子……?”
容城墨瞳孔狠狠縮了下,“你說什麼?”
可肖瀟卻只靜靜掉着眼淚,再也不說話了。
她說了什麼?她說,爲什麼阿墨不要她的孩子?
當年,難道……?
“肖瀟,你再說一遍!”
可肖瀟卻是怎麼也不說話了。
容城墨眉心蹙的很深,他安撫了肖瀟一會兒,起牀,拿起手機打了一個萬年都不打的號碼。
宋舒。
夜深人靜,容城墨在這個點打電話給她,她還有點意外。
“城墨,這麼晚了,你打電話給我有什麼事情?”
容城墨看着窗外的夜景,一手抄兜,一手握着手機,對電話那頭的宋舒冷聲道:“當年你除了逼我跟葉佳佳訂婚,還對肖瀟做了什麼?”
宋舒一愣,好笑的道:“城墨,這件事都過去這麼多年了,你怎麼忽然問這句話?我當初答應了你,只要你跟葉佳佳訂婚,我就不會對肖瀟做什麼,自然,我肯定會信守承諾。只是,最後是肖瀟自己離開了你,這件事,你難不成還怪我這個當媽***?”
“最好如你所說。如果當年是你暗中離間我和肖瀟……”
容城墨的話還沒說完,宋舒打斷了他的話,道:“如果是我讓肖瀟離開你的,你想把我這個親生母親怎麼樣?城墨,難道這件事過去這麼多年,你還是不能原諒我?我是你的親生母親!”
容城墨冷笑一聲,“就因爲你是我的親生母親,所以你現在還能跟我打電話。”
“城墨!”
容城墨直接掛掉了電話,又打了一個給阿森。
“阿森,調查一下當年肖瀟在倫敦發生的所有事情。”
“是,BOSS。”
容城墨掛掉電話後,牀上的肖瀟翻了個身子,手臂從被子裡伸了出來。
他上了牀後,將肖瀟露在外面的手臂,又掖進了被子裡,低頭吻了吻她的發頂,“乖,好好睡覺。”
肖瀟身上有着清淡的紅酒氣息,她像個小酒鬼一樣賴在他懷裡。
容城墨並不反感,反而喜歡肖瀟這樣粘着他。
“我怎麼會不要你懷的孩子?”
男人修長的手指,撥了撥她額前凌亂的髮絲,露出一張乾淨的小臉來。
……
第二天一早,肖瀟頭痛欲裂。
醒來時,已經是早晨十點多。
肖瀟的大腦,有片刻的空白。
臥室裡,只有她一人。
她記得,她昨晚跟宋恆吃晚餐,然後,她點了紅酒,和宋恆喝了點紅酒,再然後的事情……
難道容城墨昨晚把她從餐廳接回來了嗎?
肖瀟一怔,起牀趿拉着拖鞋,就要下樓。
一開臥室門,迎面撞上容城墨的胸膛。
男人語氣寵溺,“怎麼沖沖撞撞的?酒還沒醒?”
容城墨手裡端着一碗醒酒湯,險些被肖瀟撞翻。
“早晨煮了醒酒湯,既然醒了,就喝點吧。”
肖瀟不依,“我不想喝。”
容城墨臉色沉下來,“不管蘇畫有沒有懷孕,這件事我都要向你道歉。的確,這十幾年裡,我碰過女人。”
肖瀟咬脣,她沒想過,容城墨會這麼大大方方的承認,並且跟她道歉。
“你不用跟我道歉,這麼多年,我們都分開了,你沒有做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
要說容城墨的不對,還真的說不上,他碰除了肖瀟以外的女人,是在肖瀟離開的這些年裡。
而且,並不算是真的沒心沒肺的玩女人,只是有時候,真的想肖瀟想的太深了,喝醉了酒,有時候真的控制不住。
“還在生我的氣?”
容城墨扣住她的腕子。
肖瀟丟開他的手,只丟了三個字,“我沒有。”
容城墨顧不上她的小情緒,追問道:“當年你爲我懷過孩子?”
肖瀟背脊一僵,整個人都僵硬住了。
顯然,沒想到他會突然問這個問題。
肖瀟蹙眉,他怎麼會問這個問題,難道……他不知道當年她懷孕了?
“你什麼意思?”肖瀟轉身,冷清的目光盯着他。
容城墨步步緊逼,“當年是不是我MB你走的?”
肖瀟眉心蹙的更深,她攥了攥拳頭,只覺得渾身血液倒流一般,她微微顫抖了下脣瓣,囁嚅着兩個字,“沒有。”
他母親,沒逼迫她離開,是她自己要走的。
“那孩子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不打算跟我解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