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節奏不對吧?
她竟然大膽承認她就是故意的,她難道不怕,這會對給何紹庭造成不好的印象嗎!
或許,這就是何紹庭喜歡的地方。
“進去吧。”何紹庭始終還是偏袒了蘇子語,平靜的圍住了蘇子語的腰跡,往前一帶,抵住她的身體,她能夠感受到何紹庭眼中的慾火和身下某處的勃起,她臉一紅,急忙捶打何紹庭的肩膀,“放開我啊!何紹庭,你這個混蛋,放開我。”
任何事情都是有後果的,何紹庭現在的反應就是她惹出來的。
她眼中慌亂被何紹庭看到眼中,他戲謔的瞧着她一副慌亂無助的樣子,更加囂張,低頭輕吻了她的額頭。
蘇子語拼命的掙扎,手上捶打何紹庭的力道也不覺加重了,一拳一拳的打在他的身上。
他把她抱得更緊了,“小語,不要動了……”
他努力控制着。
雖然是夫妻,但是也不能在這裡行房事啊。
“那你不要動了,我放開你。”他倒吸一口冷氣,低頭看着蘇子語,忍耐着即將爆發的慾望,張開雙手放下她。
終於放開了,她退後幾步,抵到了車頭,擡眼看着何紹庭強壓着心中的慾望,嚥了嚥唾沫,這才小心翼翼的問道,“我們不是要進去嗎?快走吧。”
他有時候想,蘇子語是他的毒藥,也是他的解藥。
現在,真的成了他生活的寫真了!
唐馨予也在一旁看急了,走過去拉住何紹庭的肩膀,話還沒有說出口,便被何紹庭一把甩開,他轉頭紅着眼睛盯着她,“你先走。”
“可是……”唐馨予不想先走,準備再次走到何紹庭的身邊,卻被何紹庭大聲喝止住了,“先走!馨予,我待會過去找你們。”
“好!”唐馨予終究做了妥協,恨恨的看着蘇子語,滿腹委屈的轉過身,穿着八公分的高跟鞋快步走進了星雲大酒店裡面。
蘇子語看着唐馨予背影,心中腹誹,她穿那麼高的高跟鞋,走得那麼快,就不怕摔倒?
管別人的事情之前,還是先管管自己的事情吧,她猛然想起身邊還有一顆定時炸彈,雙手放在車頭上,看着何紹庭慢慢逼近,她站起來移動到旁邊去,“不是有人等着你嗎?”
“讓他多等一下也沒有關係!”他走進蘇子語,投過迫切的目光,看着蘇子語的眼睛中閃現着不明的笑意,“可是,對於你我一刻都不想多等了。”
她裂開嘴,禮貌性的笑了一下,思維立刻高速轉動着,在想脫身之法,眼見着何紹庭就要走近了,她拿起手中的包擋住頭部,微微弓起腰低下頭,“今天是我不對,對不起!你不要過來了!”
他真的停了下來,認真地看着蘇子語,僵直的站在原地,他有些難以置信,蘇子語竟然會對他說對不起。
滿腔的慾火在這一句對不起中被澆滅了,某處也軟了下來,眼眸中換上了寵溺的眼神,“好了,我們上去吧,不該讓客人等久了。”
蘇子語覺得,莫名其妙,何紹庭忽然就正常了起來,難道是因爲她剛纔認錯的態度夠誠懇,她仔細的看着他,越加肯定這個想法,以後如果惹他生氣了,就誠懇認錯,他肯定能夠原諒。
見蘇子語還在愣怔中,何紹庭先她一步走過去把她抱住,低頭時落下一個輕吻,她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被何紹庭拉着走了好幾步才停下來。
她打量着着何紹庭,感覺眼前的何紹庭好熟悉,她甚至有種久違的感覺要衝破身體跑出來。
也許是錯覺,她用另一隻被沒有被何紹庭禁錮的手拍了拍腦袋,真是糊塗了,自從和何紹庭在一起之後,她越來越分不清現實和回憶了。
走進鋪着羊毛地毯的走廊,暗黃的燈光從頭頂上打下來,走廊的兩旁掛着抽象到讓人看不懂的畫,還有不知道出自何人手中的字掛在牆上。
原來這就是所謂的五星級的酒店,看起並沒有小說中說得那麼豪氣,她笑着搖了搖頭,連小說中的描繪都信,她真是……
走過長長的走廊,來到211房間門前,站在門口的侍應生認識何紹庭,他看了看何紹庭和打扮得簡單的蘇子語,笑着說道,“何先生,裡面請。”
站在門外的蘇子語以爲裡面就是一個簡簡單單的房間,大概和普通的客房差不多,直到進去房間之後,她一眼望過去,一張直徑差不多兩米的大圓桌前坐着孤零零的兩個人。
唐馨予和一個外國青年。
她微微頷首,和那邊的人打過招呼之後,隨着何紹庭坐下。
這裡的房間已經不能用豪華來形容了,簡直是總統級別的人吃飯的地方,九十平米的地放着一張大圓桌,靠近桌子右邊方向的放着一套復古的茶几和沙發,沙發的對面是投影白板,再看到另一個方向,一張白色的大牀橫在靠近角落處。
這裡到底是吃飯的地方,還是休閒的地方啊?!
簡直不要太豪華。
奢侈!太奢侈了!
“是不是不舒服?”何紹庭瞧見蘇子語東張西望的樣子,擔心她剛纔在車上睡着了,感冒了,“去隔壁房間睡覺?”
蘇子語對睡覺之類的字眼比較敏感,她一聽見何紹庭說這話,急急忙忙的拒接,對他笑着說道,“不用麻煩了,我精神好着呢。”
坐在同一張桌子上的唐馨予輕輕咳了一聲,嘴巴里面小聲說着:醜人多做怪。
不過這次,真不能怪蘇子語,都是何紹庭的過分擔心了!
坐在桌上的另一個人是個美國人,職業醫生,來這裡是因爲受到何紹庭的邀約,要他來這裡看一看他的妻子。
……
醫生叫坎貝爾。
坎貝爾從何紹庭的描述中,大概清楚蘇子語是因爲三年前被人用不正當的手段,進行了記憶消除,但是由於中途出現了意外,所以產生了記憶的錯亂,她現在還以爲她傷害了何紹庭。
從一開始,何紹庭就告訴她有些記憶,是假的,讓她不要相信,但是她反而認爲何紹庭比較不正常。
“這是美國著名的精神科醫生,坎貝爾。”何紹庭向蘇子語介紹坎貝爾時,他的目光一直落在蘇子語的臉上,生怕聽見精神科這幾個字,認爲他又想拿他尋開心了。
幸好,蘇子語聽見關於坎貝爾的介紹之後,並沒有多想,而是臉上掛滿了笑容,站起來和坎貝爾握了握手,用熟練的英語介紹自己。
她只是有一點不明白,她從來都不曾要求參與何紹庭的生活,這是何紹庭第一次要求她去見人,雖然匪夷所思,但是她還是聽從他的要求,來見了。
不就是見個人嗎!又不會要了她的命,沒什麼的。她在這裡這麼安慰自己。
坎貝爾醫生是個很健談,見多識廣的人,他了解天文,文學,以及古代文明,當然,他還十分精通醫學,蘇子語有很多醫學上的問題,問了坎貝爾之後,得到了答案,她想,這次真沒有白來!
上菜的時候,所有的菜都先放到了她的面前,她開始覺得不好意思,想用英文表達不用這樣做,但是卻沒有想到合適的語氣詞,便讓何紹庭代爲傳話。
何紹庭哪裡能遂她的意,和坎貝爾簡單含蓄幾句之後,就講了關於蘇子語的事情,坎貝爾說了很多專業術語,蘇子語聽不太懂,聽着何紹庭和坎貝爾流利的對話。
想不通一個市場營銷專業的學生,英語怎麼比過了專業六級的人都好!
其實她不知道的是,何紹庭自從知道了蘇子語的並情況之後,利用大量的業餘時間,看關於醫學和精神方面的書,希望有天能幫助她恢復正常。
他能夠聽得懂坎貝爾說的專業術語,也不過是因爲他在書中見過。
蘇子語吃了幾個大蝦,然後看了看一旁的人,發
現唐馨予正用妒恨的目光盯着她,看我幹什麼!難道我坐在這裡悶不做聲的也影響到她了?
影沒影響到唐馨予,和她沒有關係,她故意把眼神放在桌上的佳餚上。
她很少來這樣的大酒店吃飯,一個月的工資,連想要小資一點的生活都不能保障,更何況是來這麼高檔的地方吃飯,不過,這裡的飯菜真的挺好吃的。
她狼狽的吃相被何某人盡收眼底,他伸手拍了拍正在大吃的蘇子語的腦袋,另一隻手拿起餐巾,她放下吃了一半的蝦,轉頭看他。
他拿着餐巾伸到她面前,把她嘴周圍的油漬全部擦拭乾淨,這才滿意的笑了一下,“你吃慢點,不夠我再點。”
你老公起碼不差錢。
蘇子語癡愣着搖了搖頭,“你繼續和坎貝爾聊天,不用管我。”
說完,她擦拭乾淨雙手放在腿上。看見桌上被擺放着慢慢的佳餚,忽然打了一個飽嗝。這個時候別提多尷尬了。
他聽見聲音,轉頭輕輕拍了拍蘇子語的手背,溫柔的眼神落在她身上,雖然沒有說一個字,但是隻是一個眼神,卻勝過了千言萬語。
她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了,何紹庭竟然不在意,沒有出言怪責她!
唐馨予把餐巾放在桌上,一眼剜過蘇子語的臉,聲音清脆響亮的說道,“我先去趟廁所。你們先吃。”
就這個樣子,還能當紹庭哥的妻子?!
不過,我不着急,她這個樣子,這個身份,何家的人一定不會讓她進何家的門的。
但是,唐馨予忽略了一件事,只要何紹庭要做到的事情,就算十個何家擺在他面前,阻撓他,他也不會有半分的動搖。
蘇子語其實早就吃飽了,她聽不懂坎貝爾和何紹庭之間談論的事情,如果不吃東西的話,聽他們談論裝樣子,更加難受。
坎貝爾告訴何紹庭,像蘇子語現在這樣的案例少之又少,在國外,如果沒有精湛的技術,不會有人去做催眠失憶這件事。
曾經有一個人,因爲被催眠成功,第二人格暴露出來,直接把第一人格和催眠師都殺死了,所以只要有人一提到之催眠,就會害怕。
這件事轟動一時,坎貝爾講出來的時候還心有餘悸。
“蘇小姐的情況算不上緊急,如果沒有必要的話,建議最好不要進行催眠恢復記憶,這太危險了。”坎貝爾從事精神科以來,接觸過不少失憶的病人,但是那些病人都是因爲災害,大腦自動選擇了失憶。
但是,就蘇子語的情況而言,她的失憶,是人爲造成的,對她產生了不明的危險。
爲了不讓危險擴大,建議暫時不做任何手術或者催眠。
何紹庭沒有得到想要的結果,他悶悶的喝了一口飲料,轉頭看見蘇子語拿出手機在給朋友發信息,“在給誰發信息呢?”
“木柏溪。”她頭也不擡的說道,“不知道他從哪裡得到了我的微信號,我也正納悶呢。”
木柏溪,那個對何紹庭充滿了敵意的男人。
何紹庭嚐到了來自那個男人的挑釁,“刪了。”不由分說,他冷言冷語命令她。
這樣的命令適得其反,只見蘇子語收好手機,和何紹庭爭辯,“我和他只是朋友關係,你吃什麼醋啊!”
一言戳破天機。
何紹庭吃醋了,他都沒有發現他在吃醋,依舊對蘇子語說道,“他對你是什麼心思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不會是好人。”
他看人很準。
蘇子語嗖的一下站起來,把手機收回口袋中,不理會何紹庭的話語,轉身走開。
他憤怒的叫住她,“你去哪裡!”
“去廁所!”她煩惱的轉過頭,掃過何紹庭失落的臉,心中忽然升起不忍,便又加上了一句,“一會就回來了!”
何紹庭聽見她這麼說,臉色這才平緩了一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