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曉在酒店裡面待了幾天後迅速找了房子,她已經想好了以後的對策。只要她不回樑家的話,孩子還是她的。
和樑越的婚姻關係,她早就已經疲倦了。如果不是因爲爺爺,她更不會跟他結婚,如今一切都風平浪靜了,她是要真正爲自己謀劃了。
肖曉現在每天的任務就是好好去醫院檢查,慢慢地調養身體。就算現在身體已經好了些,她也不打算將孩子打掉,那終究是她的孩子,要放棄的話,她於心不忍。
唐氏那邊,她還是每天都會去。舅舅一直都在暗中給她使絆子,每天都很忙,心力憔悴之下,有孩子陪着,肖曉也不再感覺到孤單。
肖曉已經努力了三年,但是唐氏的狀況並不如她所想的那樣。家族企業長久以來積累的惡果,並不是那麼容易就解決。
之前因爲爺爺在,肖曉希望自己能夠護住爺爺最後的一絲心願。可是經過了三年筋疲力盡,甚至付出了婚姻,甚至是生命之後,她更加感覺到疲憊。
如今又了孩子,她已經漸漸明白了過來。再多的金錢也是不能買來快樂,當初爺爺一直執着,纔會變成那樣的結果。
如果離開那樣的環境,會不會有一個好的改變?
肖曉已經決定離開A市回到美國,以後再也不會再回到這裡。
回美國之前,她最先要處理的便是唐氏的一切。她的本意就不是在這裡,唐氏對她而言也沒有什麼重要的了。
如果爺爺在天之靈知道了,即使是會怪她,她也要叛逆一次。
既然舅舅那麼喜歡唐氏,那麼她就將唐氏留給他。不過她不會是白白地送給他,不管得到什麼東西,總是要付出一點代價不是。
肖曉已經開始慢慢將自己的股份放出去,工作上的事情她也會漸漸放開。等到她手裡的合作案一完結,她馬上離開這裡。
眼看着和醫院預約的時間快到了,肖曉拿起了手袋,正要出門。
一開門,一個人影出現在眼前。她的目光一沉,臉上明顯不悅。
“樑越,我這裡不歡迎你,請你離開這裡。”肖曉冷着臉說。
她也不知道樑越到底是怎麼知道她住在這裡的,最近一直都在門外等着。她不理,他便一直等着。
肖曉覺得莫名其妙,既然他有本事知道她住在這裡,那怎麼不想想她爲什麼不見他。
現在擺在她面前的,只有離婚這一個事情纔會讓她對他有好臉色。
“我送你去做產檢。”樑越只說了一句話,和以往的每一次的話都是一樣的。
肖曉只覺得頭疼,眼前的男人就像是一塊臭石頭一樣,怎麼說都不聽。
她冷着臉,不去看他。越過他的身體就離開,她一個人能做的事情絕對不會去找別人,更何況那個人還是他。
在等電梯的時候,樑越就在她身邊。肖曉也不介意,反正路都是大家的,誰站在哪裡都一樣。更何況,他也不會因爲她不喜歡就會離開。
直接乘電梯到了地下停車場,肖曉準備去開車,結果就被人抓住了手臂。
她不用想也知道那個人是誰,幾乎是立即下意識地就去掙脫開來。
“樑越,你整天就跟個狗皮膏藥一樣跟在我的身後,你都不覺得你犯賤嗎?”肖曉是氣極了,她憤怒地看着眼前的人。
他不害羞,她都會替他害臊。他整天就這麼跟在她身後,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他是有多愛她。
可是肖曉知道,她和樑越之間,從來沒有任何的感情。
如果不是肚子裡那個孩子,她就算是拼個魚死網破也要和他離婚,要離開他。
都已經傻了三年,忍了三年了,在這三年的時間,總該培養一些勇氣。就算不多,只要還夠用就行。
樑越的臉色陰沉,如同是被烏雲籠罩了一般。他說:“你懷孕了,開車太危險。”
“危不危險那也是我的事,樑越,你要是犯賤的話,麻煩你回去找夏瑜,想必她可是很樂意陪你。”肖曉冷嘲熱諷道。
她不是在吃醋,她只是在噁心他。明明就是叔嫂關係,可是偏偏要產生不被世人所接受的感情。
這說起來,可真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既然不顧兄弟情分要和那個人在一起了,足以看到真愛的力量。既然這真愛這麼厲害,爲什麼不繼續下去?
“我和她,沒有關係。”樑越艱難地說,在說的時候自己都感覺到一絲心虛。
他知道肖曉肯定也是知道的,可是他就是想解釋。和夏瑜的事情,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
肖曉咬着嘴巴,目光陌生地打量在他的身上,冷哼道:“樑越,敢做不敢當,你可真是厲害。如果將來我的孩子出生,知道有你這樣的父親,他都覺得羞恥。”
奮力地要將他在她手上的束縛掙脫開,可肖曉還是失敗了,樑越直接就抱起了她,將她放在了副駕駛的位置。
肖曉就是想離開,也快不過他的速度。
“樑越,你這個混蛋,放開我。”肖曉要開車門,卻發現他早已經將車門給鎖了。
現在,她除了好好待在車上,根本就是哪兒也去不了。
心裡的怨氣涌上來,衝到了眼睛上面,肖曉只感覺到眼睛澀澀的,但是卻沒有眼淚。
因爲憤怒,她的話也越來越惡毒。恨不得將過去的三年受到的委屈全都發泄在他的身上,他已經將她的人生毀了一次,現在又要來毀掉第二次。
哪有這樣的人,簡直就是陰魂不散。
“樑越,我告訴你,就算你不想離婚,這個婚我也是要離定了。如果你敢打孩子的注意,那我就帶着這個孩子同歸於盡。反正我也從來沒有愛過你,這個孩子在我的肚子裡,就是一個恥辱,是你帶給我的恥辱。”
肖曉大吼着,喉嚨處一片滾燙,眼睛也是,很快有眼淚掉下來。她很快就擦去眼淚,不讓在樑越面前表現得那麼脆弱。
當初,她就是因爲脆弱才造成了現在的痛苦。而她的軟弱,更像是自討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