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曾祺和樂迦琴在燕城確實度過了一段很美好的時光。
他們認識的第一個春天裡,野外花紅柳綠野水草肥。陳曾祺騎着自行車,樂迦琴後座上坐着,摟着陳曾祺的腰,靠着他的後背。
看見桃花唱《桃花紅》,看見蘭花唱《蘭花草》,連野外的小草也能唱個《小草》,看見小橋就朗誦《小橋流水人家》,看見小河就唱《回孃家》:小河流水嘩啦啦,風吹着楊柳唰啦啦啦,誰家的媳婦走路走的忙,原來她要回孃家……
那會趕上樂迦琴還參加自學考試,休息的時候,看書看累了的樂迦琴就開始唱歌,想到那唱到哪,記不住歌詞就亂哼哼,唱錯了走調了也不怕陳曾祺笑話。
不止一次唱着唱着就沒聲了,陳曾祺好奇怎麼忽然安靜了,一看原來唱的睡着了。拿掉她手裡的書,把她人弄端正了給蓋好被子。
兩個人經常很晚了還牽着手去市裡的步行街壓馬路,到小區後面小吃一條街吃竹籤烤肉喝燕城汽水,吃東北燻肉捲餅。
燕城的大街小巷,有特色的都去了。陳曾祺不止一次聊起自己的姐姐,說你要和我姐姐認識了,你倆逛街肯定能逛到一起。
有天,走在燕城市中心的商業步行街上,口渴的樂迦琴要了一杯冰糖梨飲料,陳曾祺趕緊付錢。
樂迦琴說:“你喝一口吧,這個潤肺止咳,”吸管都遞到陳曾祺嘴邊了。可是陳曾祺說:“我不喝這些東西,你喝吧”。
結果樂迦琴想伸展下胳膊,讓陳曾祺幫她拿着冰糖梨,結果呢?一會子的功夫,樂迦琴接過杯子後發現只剩下大棗梨和銀耳了。原來湯水已經被陳曾祺不知不覺啜一口啜一口的給喝完了。兩人爲此大笑,樂呵的不行。
又是在步行街,大白天的。樂迦琴看陳曾祺在前面走,就卯足一口氣,百米衝刺的速度朝陳曾祺奔去,眼看到了跟前就摟着他脖子雙腳環腰準備讓他揹着。結果陳曾祺反應慢了一拍,等他擡手準備接時,發現沒接住,但是路人都看自己身後。他一回頭,只見樂迦琴坐在地上氣呼呼的看着他,兩隻眼睛水汪汪。
陳曾祺伸手去拉她:“你怎麼摔地上了?”“都怪你沒接住我,這麼多人,我一屁股摔地上,丟死人了,”而且摔到水泥地上,屁股很疼啊,又有路人行矚目禮,樂迦琴狠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陳曾祺趕緊道歉,說下次一定注意。
美好時光的快樂生活實在太多,總歸是歲月匆匆去,且看你我是否還記得曾經的年輕和美好。
還好,以後的日子裡,即使有了孩子,樂迦琴想百米衝刺讓陳曾祺揹她,每次都背住了。當樂迦琴想給陳曾祺驚喜時,陳曾祺總能在她快要到他背後跳躍時,都會停下腳步,雙手伸出去托住她屁股,託不住屁股也要把從後面伸過來要摟他脖子的手握住。“你怎麼停下來不走了?”“因爲我知道你要過來跳了,所以要接住你。”
有天倆人聊天。樂迦琴說“陳曾祺,我第一次見你爸媽要帶什麼禮物比較好?”陳曾祺握着她的手說:“你什麼都不用帶。”
“第一次見面怎麼也不能空手呀,一束花可以嗎?”“真的不用,我父母什麼都不缺,就缺個孫子!”
在陳樂兩人認識大概一個多月後,他們住到一起。五個月後,樂迦琴有了身孕,然後兩個人開始商量怎麼拍婚紗,怎麼宴請雙方親友,陳曾祺忙時,樂迦琴一個人公園裡遛彎,開始自言自語的進行胎教,並想了一串小名,講怎麼與孩子爸爸相識。
她取了好幾個小名,陳曾祺都不認可。最後認可了一個叫'haivi'的小名。陳曾祺對於樂迦琴怎麼給胎寶寶描述父母的相識很感興趣,但是樂迦琴都和他保密。
孕婦的口味真的很刁,樂迦琴一會想吃S城的紫米煎餅果子,一會又想吃江浙一帶華城的炒年糕,搞的陳曾祺很抓狂。
懷孕時時值初夏,當季能吃的水果,陳曾祺都給弄來,自己盯着不喝奶的陳曾祺每天必須喝下一盒金典,自己不在就找人盯着,樂迦琴覺得那個時候真幸福。
面對樂迦琴的父母家人時,陳曾祺彬彬有禮謙謙君子,岳父岳母對姑爺很滿意。
後來雙方父母商討,早早結婚。因爲有肚子了,怕折騰到孩子,婚紗照沒拍,也沒有戒指,陳曾祺那會剛到S城城建總公司上班,薪資剛四千出頭。
因爲要養孩子,陳曾祺又又不願意辛苦父母,所以他給樂迦琴的定情禮物就是一支城隍老廟的銀鐲子,上面刻着一條鳳凰,展翅飛翔,一臉傲嬌,好不熱鬧。
樂迦琴很開心,是因爲自己的意中人不靠父母,樂迦琴始終認爲,父母把子女養大成人就可以了,如果子女成年後不能反哺父母,但是至少不要給父母添麻煩。
婚禮就是雙方家長簡單的吃個飯,原來兩個人計劃的安排都沒有了。
因爲幾近裸婚,又是遠嫁。樂迦琴能感覺出來公婆不是很喜歡自己,因爲經常會被他們揹着丈夫給自己穿小鞋,比如媳婦,你這樣做是不對的,我們這裡不這樣……
陳曾祺的大姐陳容貝,就不是很喜歡弟媳婦。即使他們結婚了,孩子見都會蹣跚學步,但是人家兩口子一有風吹草動,她就鼓搗人家離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