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在眼前看了一會兒,龍墨又將鏈子放回到盒子裡,輕飄飄說道:";切工還不錯,只是個頭小了點,也就值四五十萬吧,你要喜歡就戴着玩,要是不喜歡就隨便送人好了,改天我親自送你更好的。";
四,四五十萬……莫桐腦子再次運轉不靈,老天,這一條鏈子夠她買多少檯筆記本呀。
此時的莫桐,只感覺一臺臺筆記本電腦在自己眼前漫天飛舞,但想歸想,莫桐的腦子裡還殘存着最後的一絲理智,將絨盒輕輕推到龍墨面前,莫桐說道:";這個鏈子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龍墨說道:";這好歹是人家對你的友好表示,你就留着玩兒吧。";
莫桐望着眼前的手鍊,始終感覺莫名接受這麼貴重的禮物有些不妥。
龍墨看出了莫桐的心思,伸手取過鑽石手鍊,就要起身。
";哎,你幹什麼?";莫桐一把抓住龍墨的手,問道。
";既然你不喜歡,我就去丟進垃圾桶好了,我可不想因爲這一條破鏈子讓你傷神。";龍墨說得輕鬆,彷彿那條昂貴的鑽石手鍊只不過是一條不值錢的地攤貨而已。
莫桐雖然不想突兀收這麼貴重的禮物,可是就這麼平白無故丟了也實在太可惜,便攔着龍墨將手鍊又要了回來。
看莫桐小心翼翼將手鍊收回盒子裡,龍墨笑道:";你要是喜歡這些,改天我帶你去專門買一些回來玩兒。";
莫桐卻輕輕搖頭道:";我不懂珠寶,也從沒買過珠寶,只是感覺這個鏈子就這麼扔掉太可惜了,留着它即便是我不戴,或許會尋到適合它派上用場的地方呢。";
龍墨是自小就含着金湯匙長大的孩子,成年之後,又憑藉幾近天才的智商賺錢幾乎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因此他對錢絲毫沒概念。
他無法理解像莫桐的出身,對於錢的重要性,但龍墨卻能感覺到莫桐是個有想法的女孩,心裡對她的認識更多了一層。
";小桐,我從第一次看見你,就感覺你跟別的女孩子不一樣,果然沒有讓我失望,跟你相處越久,我對你就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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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ωω ⊕тт kдn ⊕¢○ ";龍墨";莫桐突然開口,打斷了龍墨的深情款款。
";現在這麼說還太早,你還不是很瞭解我,也不知道我的狀況,所以,還是不要太早下結論,或許等哪一天,你會突然發現我並不如你想象的那麼完美。";
每次龍墨對莫桐流露真情的時候,她跟薄遠封的那張契約,就會如鬼魅般現身,讓莫桐面對龍墨無比糾結,又深深愧疚。
其實,莫桐並非對龍墨沒有感覺,如此優秀細緻的男人,恐怕沒有那個女人能抵擋抵住他的全方位溫柔攻勢,但,莫桐不敢對龍墨敞開心扉,她怕萬一哪天,被龍墨知道了她與薄遠封的關係……
到那個時候,龍墨一定會認爲她莫桐是世界上最骯髒不堪的女人吧,居然拿自己的身體做交易……
龍墨見莫桐臉色有點蒼白,擔心問道:";小桐,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臉色不好看。";
莫桐慌亂地搖了搖頭,搪塞道:";嗯……沒,沒什麼,我吃飽了咱們回去吧。";
龍墨見莫桐沒了胃口,便招呼侍者過來,從口袋裡掏出一張黃金打造的卡片遞了過去。
侍者接過卡片,顯然有點略感驚詫,不自覺稍打量了龍墨一眼,立刻去爲龍墨結賬。
很快,侍者將卡片和賬單帶回來交還給龍墨,身後卻還跟着一位侍者。
";先生,感謝您光顧維多利亞女王公館,這是我們對金卡會員的回饋,一瓶爵士莊園的窖藏紅葡萄酒。";
龍墨接過精緻包裝的紅酒,對侍者點頭道謝,攬着莫桐的腰走向出口。兩人走到門口的時候,龍墨的車子已經被泊車服務生停在了前廳門口。
龍墨將車子停在白金會所的大門口,擡手看了眼腕錶,側目看向副駕座上的莫桐,見她精神似乎不是很好,溫和道:";跟我上去嗎?還是直接回會所去?";
雖然是詢問的口吻,但莫桐聽得出來,龍墨的語氣中有濃濃的期待,他希望她陪他上去再待一會兒。
可是莫桐卻還是搖了搖頭:";我想回去了,今晚總感覺有些累。";
龍墨聞聽,不忍心再強求她,轉身將葡萄酒和手鍊遞在莫桐面前,笑道:";這些你都帶回去。";
莫桐看着眼前一大一小的兩個盒子,笑道:";我知道你喝酒,酒還是你帶回去吧,我不需要。";
";這個酒還不錯,你帶回去睡覺前喝一些,對睡眠有好處,我那兒酒多得是!";龍墨笑道。
莫桐聽他這麼說,便不再堅持,伸手接過兩個盒子抱在懷裡,轉身*下了車。龍墨一直看着莫桐走進了白金會所的大門,纔開着車向地下車庫入口而去。
冬日的陽光透過乾枯的樹杈,潑灑在屋內,泛着淡黃色溫婉的光。薄遠封深沉如潭的目光落在眼前的筆記本電腦上,耳邊靜靜聽着鷹給他彙報前些日子的一些交易情況。
";堂主,眼下手裡的這批軍火,我想我們還是暫時壓在手裡,也算是一張牌,看看那些老人們有什麼反應?";鷹如實說出自己的想法。
";這批貨的問題,我打算親自出面解決,到時候你只用陪我走一趟。";薄遠封沉穩的目光始終落在電腦顯示器上。
";堂主,我不建議您親自出面,那些人的態度現在還說不好,萬一……";鷹的神態中有明顯的擔憂。
薄遠封聽見他說這句,淺淺一笑,說道:";我親自出面,就是爲了要逼他們說出各自的看法,這件事不能再拖了,我也不想再跟他們玩這些貓捉老鼠的遊戲!";
鷹知道薄遠封想來做事都是很有主見的,雖然心裡依然擔心這麼做實在冒險,但,終究沒有再開口相勸。
";堂主,我還有一件事。";鷹說道。
薄遠封挑了挑眉,問:";什麼事,你跟我直接說就是。";
";不是我,是上一次您回國內時候,有個幫您辦事的小子,他想跟您通話,說是關係到,嗯……您的女人的家事……";鷹說到最後,表情顯得有些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