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空萬里,雲如水洗。
蘇曼坐在頭等艙靠近窗戶的位置,遠眺着茫茫白雲,心情也放鬆了不少。
“吃點東西,”空姐將食物送上,莫子謙主動將食物打開,放在蘇曼的身前的小桌板上。
此時,蘇曼的肚子不爭氣的咕嚕一響,飢腸轆轆。
一點也不客氣的接過食物,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小小一份食物,根本不解餓,蘇曼看着莫子謙碗裡的那隻油炸雞腿,似乎嘴角有口水流下。
莫子謙掀起脣角,將雞腿放進蘇曼的盤子裡,蘇曼一聲謝謝也不說,就大口開吃。
秀色可餐。
莫子謙看着蘇曼吃飯,上揚的鳳眸,露出他的心情。
吃完雞腿,莫子謙又遞上一杯清茶,淡淡的茶香味,一下就掃去了雞腿的油膩,喝下一口,清爽不少。
蘇曼這纔看向莫子謙。
蘇曼穿着莫子謙的外套,在機場裡買了一雙絲襪,西服又長又大,更是顯得蘇曼嬌小玲瓏。
反觀莫子謙,機場裡沒有純色的襯衣,而早前的白色襯衣,已經被他扔進垃圾桶,機場裡新買的格子衫,穿在莫子謙的身上,少了幾分嚴肅,多了幾分親和,整個人看上去,斯斯文文,很有文學氣息。
一件襯衣就將莫子謙從霸道總裁,裝扮成穩重大叔。
“莫叔叔,你穿這衣服還真帥,”蘇曼嬌笑着。
“恩,”莫子謙淡淡點頭,理所當然。
蘇曼翻了翻眼睛,還蹬鼻子上臉了,“莫叔叔,你臉皮真厚。”
臉皮厚?
瞬間,莫子謙的眼色變了變。
透過男人幽深的黑眸,隱隱露出幾分緬懷。
卻在一瞬間又恢復冷漠。
“今日我只是碰巧路過,你是我的侄女,所以才那樣,”莫子謙的眼眸裡升起一道拒人的牆垣。
“嗯,知道了,我不會自作多情的,”蘇曼淡淡一笑,將頭轉向窗外。
只是,這話落在莫子謙的耳裡,黑眸再次幽深不少。
下了飛機,蘇曼拉着行李,對莫子謙說,“莫叔叔,西服以後還你,我先走了。”
“嗯,”莫子謙淡淡回道。
蘇曼獨自離去,留下一道背影。
嬌小的她,穿着莫子謙寬大的西服,露出一雙勻稱美麗的長腿。
莫子謙掃了一眼,才離去。
李艾開車,蒙文佳坐在副駕駛上,莫子謙坐在後排,路過機場,再次看見蘇曼那張明媚的臉,一晃而過。
車裡一陣沉默,經過中西路時,莫子謙淡淡的說道,“將這個發出去。”
莫子謙將遞給蒙文佳,頓時蒙文佳疑惑了,卻不敢違抗,點點頭。
“莫少,你爲何不送蘇小姐,機場人多。”
莫子謙卻是看了蒙文佳一眼,卻不說話。
頓時,蒙文佳意識到自己似乎越過線了,忙說道,“對不起,總裁。”
“無礙,她只是一個女人而已,”莫子謙的回答十分漠然。
蘇曼站在機場,太多人打的,長長的隊伍,久久都排不上。
她摸出,給薛雷打了一個電話,“小雷雷,我回來了,快來機場接我。”
薛雷正與朋友聚餐,接到電話就不客氣的拒絕道,“曼姐,今天是禮拜天,我有事呢,你自己打車回來。”
薛雷說是這樣說,可是人卻立刻從座位上站起。
“小雷雷,姐姐今晚帶你去嗨皮,古典美女,成熟少婦,清純蘿莉,包你一直不要不要的停不下來,”語氣頗有些興奮,末了加一句,“來不來接我啊!”
“曼姐,我與朋友聚餐呢?”薛雷手指放在額頭,向一干朋友表示歉意。
“哎,”蘇曼長嘆一口氣,甚是惋惜的說道,“本來我約了皇城一號的李玲姐姐,給她說幫你找個正點的妞破..處的,姐姐我可是一心想着你,還沒有開葷,大好的男人荷爾蒙還沒有激發,你不來真是太可惜了。”
蘇曼越說越直接,旁邊的人都對她行注目禮。
這女人肯定十分有故事,聽這口氣,與古代的老。鴇無疑了。
就是可惜了那張如花似玉的臉。
蘇曼也不在乎別人的眼光,繼續與薛雷調侃。
薛雷在電話那頭,聽得也是醉了。
曼姐,不待你這樣的。
他還有沒有隱私,剛纔還與朋友狂說,如何如何懂女人,此時就被她揭了底。
半小時後,薛雷來到機場,蘇曼坐在行李箱上。
“曼姐。”
“小雷雷,想死我了,”說完就對着迎面而來的薛雷,送出一個大大的飛吻。
不過,礙於蘇曼的裝束有些驚悚,薛雷疑惑的說道,“曼姐,昨晚又睡了哪個男人,自己衣服都不穿了。”
“小雷雷,瞧你那吃醋的小臉,姐姐是趕時髦,絲襪配男士西服,個性,知道嗎?”
蘇曼滿臉笑容,一點也看不出任何痕跡。
“哼,”薛雷冷哼一聲,說道,“誰信!”
薛雷將蘇曼的行李搬上車,蘇曼坐上副駕駛位置,卻是直直的看着薛雷。
那樣的目光令薛雷頭皮發麻,這樣的眼神,肯定不是好事。
“這麼看着我幹嘛,我的第一次是要留給我未來女朋友的,”薛雷抓緊胸前的衣服,一副怕妮妮。
“小屁孩,想什麼呢,姐姐是讓你陪我逛街,”蘇曼輕輕拍了薛雷腦袋一下。
“本來就是,你那張寂寞空虛冷的臉,還有這身事情未辦完的衣服,誰知道你心裡是不是有那種想法,”薛雷摸摸頭,小聲說道。
“姐姐要真是寂寞空虛冷了,就去夜店,找個技術熟練的牛。郎,看你這樣清純的小男生,瞬間就沒有胃口,躺牀上像具屍體似的,沒勁!”
蘇曼一臉嫌棄。
“誰說的,食色性也,這是男人的天賦,”薛雷與蘇曼調侃道,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接觸,他知曉蘇曼的性格,她越是流裡流氣,心中就越有事。
明知她不會說出來,便由着她調侃。
“喲喲喲,小雷雷長大了,聽你這口氣,是不是我不潛了你,人生一大遺憾?”
蘇曼臉上又揚起往日的笑容。
不過,那張掩飾不住的脣瓣傷痕,還有膝蓋上露出的一點點紅暈,還是讓薛雷看出,這趟港城之行,她似乎發生了不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