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送少奶奶去地鐵入口。”老鄧見初夏這麼說,便也不再堅持。
初夏微微一怔,連上露出一抹無奈的笑容,只得點點頭,上了老鄧的車。
其實地鐵入口離她們的公司不過幾百米的距離,連一公里都沒有,老鄧開着車,沿着路邊緩緩前行,兩分鐘的功夫,就到了。
“老鄧,謝謝你啊,我先走了啊。”初夏下了車,朝着老鄧揮揮手,便轉身進了地鐵站。
司機老鄧笑眯眯地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地鐵站的入口,這才低頭,掏出手機,打電話給聶寒秋道:
“少爺,少奶奶約了朋友,她說要晚點纔會回去。”
“呃……我也不知道是男的還是女的……”
“這個……具體也沒說是幾點……”
“那個……那個……吃飯的地點只說是在市中心……”
“少爺,不是我沒問啊,是少奶奶不肯說啊……”
司機老鄧一隻手拿着手機,另一隻手不斷擦着自己額頭上的汗水,聽着電話那邊少爺越來越冷的聲音,只覺得自己快要哭出來了。
其實這個事情確實不能怪老鄧,初夏也是在接到聶寒秋的短信以後,臨時決定要出去逛一逛,約人吃飯的,此刻她便站在地鐵上,一隻手扶着柱子,另一隻手在手機通訊錄裡翻來翻去。
第一個電話,先打給了於正午。
話筒裡響了兩聲以後,於正午聲音懶洋洋地接了電話道:“喲,新娘子,有空打電話給我了??”
“……”初夏沉默了幾秒之後,咬牙切齒道:“於正午,你這是什麼態度!?”
“什麼什麼態度啊?”於正午一個翻身從宿舍的牀上坐了起來道:“姐,你有沒有搞錯啊,結婚多大的事啊!你竟然都不提前告訴我!?”
“我……這不是也才知道自己要結婚麼……”初夏微微一怔,到底還是聽出了他語氣的擔憂,於是聲音便也放得稍微溫柔了一點。
“什麼叫你也才知道自己要結婚啊?”於正午朝着她嚷嚷道:“那人不是說你倆已經相戀兩年,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都發生了,現在正是結婚的好時候麼?”
“什麼叫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都發生了??誰跟你說的??”初夏微微蹙眉,突然想起自己打電話給於正午的目的,於是便朝着他道:“出來,陪姐姐吃飯。這件事情,咱們得當面說。”
“不出去,我們晚上還有課,是我們副院長的課,他每節課都要點名的,被他發現我沒去的話,這學期的期末考,就可以直接零分了。”於正午撇撇嘴,翻了個白眼朝着電話那邊的初夏繼續道:“哎,不過話說回來,那人的說辭,其實我是不相信的,畢竟姐姐你姿色平平,那個叫聶寒秋的又那麼出類拔萃,你說說,他得要多想不開,纔會和你把不該發生的事都發生了啊……”
“……”初夏聽着電話那邊於正午痛心疾首的聲音,只覺得自己的牙齒磨得霍霍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