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寒秋看着她臉上拼命擠出來的笑容,知道她其實心裡明明一點都不好受,卻還想着安慰自己,心裡頓時覺得一陣苦澀。
“走吧,有什麼事情先回公寓再說,外面畢竟人多眼雜。”初夏伸手拽了拽聶寒秋的袖子,朝着他輕聲道。
“嗯。”聶寒秋低低地應了一聲,站起身來,和初夏肩並肩朝着外面走去。
老鄧站在咖啡廳的門外,看到他們兩個人出來了,趕緊迎上前去,遲疑了一下還是開口道:“少爺,少奶奶,你們現在……”
“去她以前的公寓。”聶寒秋帶着初夏鑽進車裡,隔着車窗淡淡地瞥了老鄧一眼,開口道:“在她恢復以前,我們就都住在那裡。”
“是。”老鄧欲言又止地看了他們一眼,搖了搖頭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回到自己的駕駛位坐好。
車子一路朝着初夏的公寓開的時候,誰都沒有說話。
初夏站在自己的公寓門口,擡頭看了一眼挺立的高樓大廈,突然之間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她跟聶寒秋便是從這裡開始一路從同居到結婚,從互不相識到彼此相愛,然後她竟然變成了男人……
上帝簡直就是在跟她的人生開玩笑。
“進去吧。”聶寒秋伸手輕輕拍了拍初夏的肩膀,站在她身後低聲道。
“嗯……”初夏輕輕嘆了一口氣,邁開腳步朝着公寓裡面走了進去。
站在自己家門口,初夏掏出鑰匙,緩緩打開了房門。
客廳裡竟然傳來了電視機嘈雜的聲音,似乎是正在直播着什麼遊戲節目。
初夏微微怔了一下,還沒回過神來,於正午那張笑嘻嘻的臉已經出現在自己面前道:“姐!?你怎麼來了?你不是主在姐夫家的麼??”
“你……你怎麼在這兒!?”初夏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伸出一隻手來指着於正午的鼻子,驚訝道。
“姐……?你聲音怎麼了??”於正午愣了一下,收起了臉上嬉皮笑臉的神色道:“是不是感冒了?”
“我……”初夏還沒開口回答,於正午已經朝後退了兩步驚訝道:“不對,你不是我姐,我姐個子沒有你這麼高。”
他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初夏,遲疑了片刻然後低聲問道:“你是男的?”
“……”初夏無語,一雙眼睛瞪着於正午,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不對啊,你既然是男的,你怎麼會穿着我姐的這件長羽絨服呢?”於正午走到初夏跟前,一邊繞着她一邊奇怪道:“還是說,你有一件跟她一樣的羽絨服?再說了,你一個大男人,幹嘛還留着跟我姐一樣的披肩發啊,惡不噁心啊。”
“……”
“正午。”聶寒秋站在他們身邊好一會兒,終於低低地開口道:“有什麼事情我們進去再說吧。”
“姐夫!”於正午這纔看到站在初夏身後的聶寒秋,他微微怔了一下,然後奇怪道:“我姐呢,這個傢伙又是誰?他幹嘛留着跟我姐一樣的髮型還穿着她的羽絨服?這傢伙胸這麼平,肩那麼寬,都快要把我姐的羽絨服撐爆了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