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先生,剛纔和你們坐在一起的兩位女士,好像在門外被人抓上了一輛麪包車。”
餐廳的服務員正巧目睹了喬暮暮和周雪兒被擄走的一幕,跑到許衍和孫嘉朗面前告訴了他們。
“有沒有記下車牌號?”許衍趕緊問服務員。
緊接着,顧霆宣打來電話,孫嘉朗接了起來,十秒鐘後臉色就變了。
“怎麼了?”許衍緊張地問道,他隱約覺得出了什麼事。
“糟了,趙建新被人保釋出來了,擄走喬暮暮和周雪兒的肯定是他!”
孫嘉朗知道,這個趙建新一向喜歡耍一些下三濫的手段。
兩人飛一樣地衝出了餐廳,一邊跑一邊報警。
“大海撈針,我們現在去哪兒找啊!”許衍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顧霆宣已經聯繫了全市所有的酒店,很快就能查到他們在哪兒了。”孫嘉朗說道。
“萬一他們沒去酒店呢!”許衍提出了自己的擔憂。
孫嘉朗停下腳步,“那我們分頭行動,你趕緊找人去查趙建新名下的房產,順便聯繫一下交警大隊查一下路邊監控,看那輛麪包車往哪個方向走了。”
想不到一向是個花花公子形象的孫嘉朗,在這個時候臨危不亂,思路格外的清晰,許衍不禁對孫嘉朗有些改觀。
他點了點頭,開着自己的車朝相反的方向而去。
顧霆宣動用了自己所有的人脈資源,很快查到了趙建新在酒店開的房間,他開着車,殺氣騰騰地趕了過去。
“先生,您不能隨便闖進我們酒店的房間!”
樓層服務員看着顧霆宣的模樣,上前將他攔住。
顧霆宣沒有停下腳步,他掏出錢包,將厚厚一沓紅色鈔票和自己的身份證件甩給服務員,厲聲說道:“你們酒店剩餘的房間我全部包了,叫你們經理在大廳裡等着我!”
服務員被顧霆宣給鎮住了,拿着錢和證件楞在原地。
顧霆宣迅速找到了房間號,站在門口用力一腳將門踹開。
“誰?”趙建新聽見響聲,趕緊跑了出去。
正迎上進門的顧霆宣,還沒開口,趙建新就被顧霆宣一拳頭打翻在地。
兩個口罩男嚇得從牀上滾了下來,連忙穿好衣服,躲在角落裡。
顧霆宣一眼看見躺在牀上的喬暮暮,她身上的衣服早已襤褸不堪,還有她身上那觸目驚心的傷痕,他的腦袋嗡地一聲炸響,怒火竄地有三尺高。
喬暮暮眼淚幾乎快要哭幹,看見顧霆宣的那一刻,委屈的說不出話來。
顧霆宣走到她身邊,脫下自己的衣服,小心翼翼給她蓋好。
接着猛然轉身,揪住那兩個準備逃走了口罩男,一頓暴打。
“顧霆宣,你打人是犯法的,你讓我坐牢我就讓你進去陪我。”趙建新躲在外面,指着顧霆宣大喊。
顧霆宣紅着眼睛瞪着趙建新,“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打人了?我打的難道不是狗嗎?”
趙建新忽然想起了什麼,他衝進房間裡,想要抱走自己的攝像機。
顧霆宣一腳踹開兩個口罩男,又一把揪住趙建新,他手臂青筋暴露,用力奪過趙建新手中的攝像機。
屏幕上畫面回放,清楚的看見喬暮暮被這兩個猥瑣的男人蹂躪的畫面,如果不是他及時趕到,後果不堪設想。
“你把攝像機還給我!”趙建新還想搶回自己的攝像機。
卻不知,這時的顧霆宣,連殺了他的心都有了。
顧霆宣高高的舉起攝像機,重重地砸在了趙建新的身上,攝像機摔落在地,鏡頭粉碎。
孫嘉朗帶着警察趕到了現場,看着一片狼藉,口罩男嚇得跪地求饒,將自己所做的事情供認不諱,指證這一切都是趙建新給錢要他們這樣做的。
警察給趙建新和兩名口罩男帶上手銬,壓了出去。
顧霆宣來到牀邊,小心翼翼爲喬暮暮解開手上和腳上的繩子,他心疼的心臟幾乎都要裂開。
“雪兒,雪兒在哪裡?”喬暮暮虛弱地問着。
孫嘉朗像無頭的蒼蠅,在房間裡各種搜尋周雪兒的身影,急的滿頭大汗。
“沒有找到周雪兒,會不會在旁邊的房間?”孫嘉朗自言自語着跑了出去。
隔壁房間門開着,兩名陌生男子溜了出去,孫嘉朗一聲怒吼,顧不上去追,趕緊衝進了房間尋找周雪兒。
看見眼前的一幕,他血液倒流,全部衝上腦子。
牀上的周雪兒,奄奄一息地躺在牀上、好似一個破布娃娃一般,而牀單更是皺皺巴巴,一片狼藉。
周雪兒不住地抽泣着,見到孫嘉朗,她發瘋似的抓起被子將自己的身體擋住。
“雪兒,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來晚了!”孫嘉朗雙腿無力,跪在牀邊不住地自責,他不敢去觸碰周雪兒。
周雪兒的哭聲,讓他第一次感覺到了什麼叫心痛,此刻他恨不得和周雪兒一起抱頭痛哭,他無比的後悔自己之前爲什麼沒有好好珍惜。
“以後再也不會了,我再也不會傷你的心了,你能不能給我一次機會,不管發生了什麼我都不會離開你!”
周雪兒一直呆呆地看着孫嘉朗的真情流露,沒有去打斷他。
孫嘉朗伸出一隻手,想要握住周雪兒的手。
周雪兒迅速將自己的手縮了回去,臉上還掛着淚珠,她鬱悶地看着孫嘉朗,“你以爲我被強姦了?”
孫嘉朗一愣,“難道……難道你沒有被……”
“你希望我被強姦了?”周雪兒有些生氣地看着孫嘉朗。
“不是……怎麼可能!”孫嘉朗剛纔的傷心和難過一掃而光,他幾乎高興的快要跳起來,“太好了!你沒有被強姦,你沒有……太好了!”
“喂!你變得也太快了吧!就算沒被強姦我也被人侮辱了一番好嗎?”周雪兒皺起了眉頭。
孫嘉朗顧不上週雪兒現在是什麼情緒,他什麼都不管了,連帶着周雪兒身上的杯子,一把將她抱到懷裡。
“你想幹什麼,快放開我!”周雪兒剛剛經歷了那樣的刺激,突然被孫嘉朗這樣抱着,她臉紅的發燙。
“你早就是我的人了,現在又被我英雄救美的救了下來,不該對我以身相許、嫁給我做媳婦嗎?”孫嘉朗又開始油嘴滑舌了。
“流氓!你再這樣我要喊人啦!”周雪兒破涕爲笑。
“嘖,雪兒,你可不能這麼沒有閨房情趣。”
孫嘉朗說着低頭吻上週雪兒,原本想要抵抗的周雪兒終究是慢慢的變成了順從、配合。
如果,沒有這一次的經歷,她還不知道原來孫嘉朗也會這麼地在乎她。
她第一次感覺到孫嘉朗對她的愛,將她逐漸冰封起來的那顆心,再次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