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然……喂?喂?”
不等喬暮暮再說什麼,對面就掛斷了電話,裡面傳出的只有嘟嘟聲。
她的眉頭死死的皺了起來,思考了大約五秒鐘的時間,乾脆起身,拿起車鑰匙直接離開書房、下了樓。
“媽咪,你要去哪裡?”
喬暮暮揉了揉撲到她身邊的喬暮雨,低聲說道,“媽咪現在有事情要出去,小雨乖乖的在家好嗎?”
喬暮雨擡起小腦袋,一雙眼睛渴望的看着喬暮暮,“媽咪中午回來陪小雨吃飯嗎?”
計算了一下時間,喬暮暮笑着說道,“當然,媽咪中午回來。”
“好,媽咪那你小心。”
喬暮雨揮舞着小肉手,暖心的囑咐着。
喬暮暮低頭親了親兒子的臉蛋,囑咐了保姆幾句就離開了。
屆新別墅是在郊區新修的別墅區,雖然修葺的很是繁華氣派,但是由於是新修的別墅區、很多設施不完全,所以住進去的人也不多。
二十分鐘之後,車子停在了門口。
喬暮暮看着安靜的別墅區,不知道爲什麼心裡有點毛毛的感覺。
她剛想拿出手機給劉薇然打個電話、問清楚具體的位置,手機上就傳來一條信息——
【我看到你了,直接進來,第三棟。】
這條信息讓喬暮暮的神經驀地繃緊了幾分,不知道爲什麼,她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但是此時已經沒有那麼多時間去思考這些問題了,她抿緊嘴脣、擡腳向第三棟別墅走了過去。
走到門前就發現,門是虛掩着的,顯然是給她留了門。
喬暮暮小心的走了進去,抓着皮包的手也漸漸收緊,可是直到走到客廳中央也沒有看到劉薇然的人影。
她皺起眉頭,忍不住開口說道,“薇然,我來了,你人呢?”
“嘿嘿,我在你身後啊。”
什麼?
喬暮暮下意識的回頭看過去,可是不等她看清楚眼前的事情、一陣奇怪的味道涌入鼻內,視線漸漸變得模糊,幾秒鐘之後、她就暈倒在了地上。
視線中最後的記憶是劉薇然那張放大的臉上帶着冷森的笑容,黑色的眼睛裡好似帶血的冰刀一般,恨不得在她身上刺出幾個窟窿。
“喬暮暮,既然來了,就別走了!”
她說着舉起手裡尖銳的利器、用盡全身的力氣想喬暮暮刺去!
這一幕讓喬暮暮全身繃緊,奮力睜大眼睛、喉嚨裡更是溢出一聲尖銳的吼叫。
“喊什麼!”
一聲冷斥讓喬暮暮清醒過來,剛纔她被迷暈了過去。
她快速的睜開眼睛,只是過於刺眼的光線讓她的眼睛眯了起來,大概幾秒鐘之後她才適應了光線。
此時她還是在客廳裡,只是她全身都被綁了起來,而劉薇然就站在她面前,臉上掛着涼涼的笑容。
喬暮暮皺了皺眉頭,又掙扎了一下,才確定自己是不可能掙開手上的繩索。
她擡眼看向對面的劉薇然,“你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要綁架我?”
“綁架?”劉薇然冷哼,“你以爲我是你那個同父異母的蠢姐姐?想綁架換錢?且不說當時你母親是被她們弄死了,縱然沒死、她們也會被顧霆宣弄死吧?我想做的,不過是跟你同歸於盡!”
同歸於盡?
四個字說的咬牙切齒,帶着一種破釜沉舟的味道。
這時候,喬暮暮才感覺到劉薇然身上森冷的氣息,尤其是她手上的匕首、泛起的冷光讓人心底生出一片寒意。
劉薇然的匕首輕輕地拍打在喬暮暮的臉上,“你說我們爲什麼會走到今天這一步呢?當年我們是最好的朋友,所有我喜歡的東西你都會讓給我,爲什麼我最愛的霆宣、你就非要和我爭呢?”
“霆宣是人,不是東西,不是能讓來讓去的。”
“對,”劉薇然沒有反駁的點點頭,“霆宣是不能讓來讓去的,他有自己的選擇。可是他已經選擇失憶忘了你,你爲什麼又要回來!”
隨着她的話語,冰涼的匕首壓在了喬暮暮的臉上,刺的她心底涼涼的。
喬暮暮小心翼翼的呼吸着,生怕刺激道劉薇然,“我回來不是爲了他,我是爲了找到我的弟弟纔回來的。”
“你的弟弟?你那個神經病媽媽生的孩子,你覺得會是什麼正常人?”
“你知道我弟弟在哪裡?”
劉薇然看着喬暮暮眼底泛出的神采,冷冷的說道,“別關心別人的死活了,你還是關心一下你自己會如何吧!”
“你想怎麼樣?”
“我想怎麼樣?我想要的一直都很簡單,讓你消失,這樣霆宣就會屬於我了。”
“做夢!”
“你說什麼?”劉薇然的眼神變得猙獰,擡手就狠狠地給了喬暮暮一個耳光。
喬暮暮被打的臉偏向了另一邊,麻麻地疼痛感讓她忍不住嘶了一聲,回頭看向劉薇然時、嘴角已經破了。可見方纔那一巴掌究竟用了多大的力氣。
她舔了舔脣角的血,淡淡的說道,“我一直以爲你是真的愛霆宣,即使我離開他、你也會將他照顧的很好,可是你對她做了什麼?”
“我對他不好嗎?爲了顧氏,我鞍前馬後,這些年顧氏哪一個利潤點的上升沒有我的功勞?爲了他,我煲湯做飯,讓所有人都承認我是他最佳的選擇。可是……偏偏在這個時候,你回來了!”
那憤恨的眼光好似毒舌的信子,陰冷的好似隨時都會要人的命,讓人不寒而慄。
喬暮暮不自覺的後縮了一下,“我回來不是爲了他……”
“那你爲什麼要在他面前出現?爲什麼要讓他對你心動!如果沒有你,我就會是他的新娘了!”
“即使如此,你也不該懷着別人的孩子、說是他的孩子!”
“不該?如果你不回來,我怎麼可能這樣做!我怎麼對你的,你又是怎麼對我的!”
說到這裡,劉薇然的眼裡落下兩行淚,“當年我爲了你坐了三年牢,你也知道我那麼做不僅是因爲對你有愧、更因爲不想他爲你奔波,可是你呢?在我刑滿出獄之後,又大搖大擺的回來,爲的就算證明、你永遠可以將他從我身邊奪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