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快?”
“我也沒用想到,本來發現自己懷孕的時候、我還擔心他沒有推脫,卻沒有想到他立刻抱住我向我求婚。”
孫嘉朗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還真想不到一個孩子就套牢了。
不過周雪兒溫柔天真,能娶到她、也是孫嘉朗的福分。
喬暮暮笑着搖搖頭,“真想不到,你們這麼速度,這是雙喜臨門的大喜事。”
這是真的出乎喬暮暮的意料,當年周雪兒跟孫嘉朗在一起的時候,她其實是一百個不願意。因爲孫嘉朗的風流韻事實在是太多了,並且跟周雪兒在一起的時候、還會跟許多人牽扯不斷。
不過自從周雪兒出過一次事之後,孫嘉朗倒是收斂了許多。兩人在一起磨了這麼多年,也該在一起了。
緣分還真是奇妙的東西,一路兜兜轉轉,結果卻還是最初的那個人。
“雙喜臨門?你該不是笑我吧?”
“怎麼會?”喬暮暮安撫性的拍拍她的手,“我早希望你們定下來了,到時候我一定帶着小雨去。”
“只帶小雨嗎?那他呢?”
喬暮暮一聽便知道那個“他”指的是誰。
“你現在直接住進了他的別墅,並且他給我打電話的時候、語氣雖然有點冷,但是態度超級好。顯然是很希望我來陪你的,他對你可不是一般的好……”周雪兒說着,眼睛更是促狹的看着喬暮暮。
喬暮暮明白,周雪兒這話不是真的打趣她,而是想問問她和顧霆宣的近況。
“本來是說你的事情,你怎麼就突然扯到我身上了?”喬暮暮低聲說着,可是臉上卻有着溫和的笑容。
那笑意不是此時心情好的表示,而是一種陷入戀愛的小女人特有的情緒表達,只一眼就能讓人清楚的看到。
同樣是女人,又同樣處於甜蜜期,周雪兒怎麼會不知道?
她歪着腦袋看着半邊臉還有點浮腫的女人,“上一次還恨不得跟顧霆宣一點關係都沒有,現在卻好像已經心安理得的接受人家的照顧了。”
“那是解開我們之間的誤會了,何況我們本來就該是夫妻的。”
“哦~”
周雪兒拖長了調子,眼神裡更是充滿了促狹,讓喬暮暮羞紅了臉。
……
劉家。
此刻,所有人都噤若寒蟬。所有的僕傭都被要求在一樓不許踏足二樓,可是樓上書房裡的摔打聲,卻清晰的讓人膽戰心驚,甚至呼吸都不敢太過放肆。
劉薇然站在角落裡,小臉慘白的沒有血色,雙腿似乎都在發抖,好似隨時都會倒下。
只是儘管如此,她卻還是站在那裡,靜靜地看着劉國軍將書房裡所有的東西摔落在地,甚至他向來真愛的花瓶都不曾放過。
不知過了多久,也不知道是東西都摔沒了,還是劉國軍實在沒有力氣了。他的視線帶着陰冷的戾氣射向了劉薇然,腳步也向她跨了過去。
只是不等她開口說什麼,一耳光就狠狠地扇了過去。
隨着“啪”的一聲,劉薇然的臉就紅衝了起來。
只是儘管如此,她卻沒有落下一滴淚,好似被打的人不是她,她也根本不會感到疼痛似的。只是從她的眼中,還是發現了驚慌和懼怕。
由於她的母親因爲生她難產身亡,所以劉國軍一直很寵她。只要是她想要的,沒有一樣不爲她得到的。
可是此時怒火佔據了他所有的心智,打了一巴掌還是不解恨,揚起手又要給她一巴掌。
偏偏劉薇然面上沒有絲毫的表情,只是仰着臉看着面前的男人,那哀慼的目光讓人心疼,卻也讓人更加的惱火。
劉國軍懊惱的甩下手,怒喝道,“你到底知道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
“爸……”
“你別喊我爸,你到底是多恨我,才能做出這種事情!你找那些地痞流氓找喬暮暮的麻煩就算了,爲什麼還要親自出面,現在顧霆宣送來了視頻,你說怎麼辦!”
劉薇然說道,“我沒有想到霆宣會趕過去,原本我是想他們玩了喬暮暮、然後弄死她,事發別墅又在許衍名下,這件事怎麼也查不到我頭上,可是……”
“可是?你不是小孩子了!你覺得顧霆宣會覺得許衍要那樣對待喬暮暮?想來想去,也只有你是最大的可能!”
“可是我……”劉薇然大腦一下子短路了,她當時爲什麼會那麼瘋狂?現在冷靜下來想一想,確實怎麼想都只有可能是她乾的。
劉國軍恨鐵不成鋼的說道,“這下子不僅得罪了顧家,連許氏都得罪了!現在我們家的情況你也是知道的,一家都惹不起!他們兩家要是合作,我們就只有死路一條!”
劉薇然低下頭,聲音哀慼的倉皇,“我只是想教訓喬暮暮,爲什麼她要搶我的男人?霆宣應該是我的,應該是我的啊!”
“你的?顧霆宣從來就沒有愛過你,從你懷孕、他沒有絲毫的驚喜,只是想證明那不是他的孩子,你還看不出嗎?薇然,醒醒吧!”
劉國軍痛心疾首的說着,他捨不得劉氏企業毀在自己的手裡,但是更捨不得自小嬌寵的女兒爲了一個男人將自己折磨至此。
只要女兒平安健康,什麼他都可以不在乎。
但是到了今天這一步,他還能不在乎嗎?這一次,是真的將顧霆宣得罪到底,再也沒有轉圜的餘地了。
他無奈的嘆了口氣,開口說道,“薇然,你好好想想吧。別在把心思和時間花在顧霆宣身上,更不要繼續糟踐自己。你爲了他、可以什麼都不要,可是爸爸只有你一個女兒。”
說完,他就轉身離開了書房。
隨着書房門關上,劉薇然一直沒有落下的眼淚終於落了下來,甚至的蹲在地上開始嚎啕大哭。
她也想放棄,可是那個男人就好似種在心裡、長在生命裡一般,失去他、她還有什麼?大概和行屍走肉沒有差別了。
而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爲喬暮暮,如果不是她、那麼顧霆宣就是她的!
對於喬暮暮的恨,在她心裡達到了頂點。
“喬暮暮,我一定不會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