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皓霖收回目光,認真的看着任慕遲,“任少,你真的愛她麼?”
“爲什麼要這麼問,不愛我又怎麼會娶她。”任慕遲隨意的說着,晃動着酒杯,譏諷的看着他。
“你還在意當年的事?當年的事我們不是都說清楚了麼,爲了報復我,你利用這樣一個單純的女孩子,不覺得太過分了麼?”馮皓霖忽然生氣的說道。
任慕遲不在乎他的大喊,反而因爲他的怒氣而興奮,“我並沒有提當年的事啊。馮少你怎麼還記得,我可是都忘得一乾二淨了。”
他笑了笑,繼續說,“誰和你說我是利用流年的,怎麼?我就不能真的愛她?”
“可是她的眼睛……”
“她的眼睛怎麼?她的眼睛很漂亮。”頓了頓,任慕遲忽然恍然大悟,“噢,對了,我想起來了,好像馮少的女朋友也長着一雙極美的桃花眼呢,不過我們流年有一對可愛的梨渦,親吻時,我最愛吻的就是那對梨渦了。”
馮皓霖聽後有些挫敗的搖了搖頭,“慕遲,我說了很多次,爲什麼你就是不能信我一次,盈盈不是我的女朋友,我們之間也沒有……”
“夠了。”任慕遲陰霾的聲音傳來,深邃的黑眸透着暴風雨般的狂妄,“這些話我已經聽膩了,你們之間怎麼樣我都不想知道了。”
“慕遲……”
任慕遲打斷他的話,“馮少,我認爲我們的關係還沒有那麼好,請注意稱呼。”
馮皓霖冷靜幾秒,心態似乎已經平和,“任少,既然你不想聽盈盈的事,那我就不說了,只不過,剛纔的……傅小姐……”
“她是任太太。”任慕遲冷漠的糾正她。
“任太太,她是哪裡人,什麼背景,你最清楚了……任老,很看重門當戶對,而且是不允許你們私自結婚的。”
任慕遲輕輕一笑,“那就不用你擔心了,馮少咋麼這麼擔關心流年的事,該不會也對流年有感覺吧。”
“任少,她既然是你的妻子,我就……不會做什麼。”馮皓霖溫和的說道。腦海裡卻忍不住想到流年剛纔的樣子,心頭陣陣緊縮。
躲進洗手間的流年看着周圍沒人,才鬆懈下來,看着鏡子中的自己。
鎖骨精緻,微挑的眼尾,迷人的桃花眼,高挺小巧的鼻子,惹人慾望的脣。
很美很美,根本看不出小時候的樣子,可還是被他認出來了。
馮皓霖?
還真是一個適合他的名字,以前流浪的時候,就知道他很溫柔,笑起來像一個天使,現在更是如此。
“小不點,你餓了麼?是不是沒有吃飯?”一個溫潤的少年蹲在她面前,遞給她一塊白白的蛋糕,看上去就很好吃的樣子。
她伸了伸手卻沒敢拿,少年把蛋糕放到她手上,還小心的避開了她的傷口,“小不點,你多大了,爲什麼在街上流浪?”
爲什麼?
她爲什麼在街上流浪,她也不知道。
蛋糕放在手裡,散發着濃郁的香味,她搖了搖頭就大口大口的吃起來。
少年笑了笑,“小心點,別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