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一看自己抱着大老闆的胳膊,沒有立刻放開,反而一反常態的蹭了蹭,親暱的用自己的身子貼住他的胳膊,抱得更緊了。
“你這個冷血動物,剛好給我降降溫,剛纔喝酒多了,發熱。”
任慕遲把車窗開到最大,看着她酡紅的臉色,皺了皺眉,“冷就吹風,蹭什麼蹭。”這麼抱着他,要怎麼開車。
“小氣……好像誰願意蹭你一樣,哼,別讓我再給你暖手。”流年的聲音加了醉意,更有一種撒嬌的感覺,軟軟的又帶着傲嬌。
她極其不捨的離開他的身體,只覺得自己身體更難受了,讓她忍不住把頭搭在車窗上,身體忍不住蹭着椅背。
看着她的舉動,任慕遲把車距保持的更大,防止一會來個車把她腦袋掛走。
流年當然不會發現這點,她只關注自己的身體,好像,不太對勁。
她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被風吹得冰涼,這不像是發燒了,那怎麼渾身不對勁,又軟又熱,難道她對酒勁過敏了?
她轉頭看了看任慕遲,俊朗的側臉,專注的神情,好想吻一吻啊。
天啊,她在想什麼?又在肖想這個臭男人了!
她一定是瘋了,可是目光卻又忍不住轉過去看他,今天怎麼這麼想抱他,她是怎麼了!
不能抱啊,抱了會死的,那可是任少,豈是想抱就能抱的!
任慕遲把車開的很快,他知道這個小女人難受,也能感受到她貪婪的目光留戀在他身上。
周煜文,多管閒事,亂搞什麼事。
過了會,感覺到那邊安靜些了,餘光一瞟,發現那個小女人把自己縮成一小團,緊靠着車窗,一頭秀髮已經被風吹得亂七八糟,活像從電視裡爬出的貞子。
任慕遲嘴角輕揚,倒是會想辦法,抱不成男人抱自己,虧她能這樣想,下一秒把車開的更快了。
流年努力壓制着自己的慾望,看什麼男人,又不是沒見過,抱什麼抱,親什麼親,自己又軟又熱,比那種冷血動物抱起來舒服多了!
停好車,任慕遲也沒碰她,徑直打開車門,“自己出來。”
“我當然不會奢求大老闆給我開車門,我還沒有醉到那個地步。”流年搖了搖發昏的腦袋,有些手軟的開了好幾次車門纔打開。
一下車,穿着高跟鞋一歪,差點就摔在地上,在看着任大少爺,站在三步的距離優雅的看着她。
“你丫的是不是男人,都不能扶我一把!”流年受不了的大喊一句。
任慕遲看着她,一直保持着三步的距離,“我有潔癖。”
有潔癖有潔癖有潔癖!好像潔癖是你想有就有的!還說什麼自己人,真是搞笑!
也是這句話激勵了流年,一瞬間,似乎什麼醉酒什麼痠軟都沒有了,她踏着大步越過任慕遲,“我就是傻了纔會想親你。”
看着趾高氣昂的流年,聽着她扔下的那句話,任慕遲失笑,他慢慢跟上她的腳步。
這個小女人,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看來醉了還真是可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