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秋自自己兒子提醒之後,沒再亂想,就是想,也不再奢望薄二能回來,只當他真是死了。
龍一看向薄二,“龍二,你很不捨?”
薄二怔了怔,抿脣,沒有說話,雖然和自己現任的妻子沒什麼感情,但是他和龍一卻是真的是出生入死的兄弟。
“我這也是逼不得已,現在龍門的形勢比你我想象中的都要糟糕,我要不這麼做,手下弟兄明天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薄二一怔,“我明白!”
龍一哼了一聲,“雖然風險很大,但是我可以保證如果真出事,也盡力保住薄邢言的命!”
薄二點頭,“是!”
如果薄邢言真想在短短半年內將三十個億漂白,如果造成國內房地產泡沫的現象,一旦有膨脹現象發生,肯定會有相關部門介入調查。
想到這,陸沉面色便變得異常的難看。
“總裁!”
薄邢言直到陸沉在想些什麼,打斷了陸沉想要說的話。
剛好,林青秋推開了辦公室的門,陸沉看到是林青秋,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氣。
還好沒說出來,不然被林青秋聽到,解釋不清楚。
“夫人!”
林青秋瞥了陸沉一眼,陸沉心領神會地從總裁辦公室裡退出去。
待門關上,薄邢言上前,“來啦!”
林青秋狠狠瞪了薄邢言一眼,陰陽怪氣,“最近很忙啊!”
一天到晚,到處出差,一出差少則一週,多則十天半個月。
薄邢言抿脣,沒有說話,只是上前,將林青秋拉過來,摁在總裁椅上,“您不是最清楚!”
林青秋哼了一聲。
wωw ¸Tтkā n ¸¢O 薄邢言坐在辦公桌的一角,“您想說什麼?”
林青秋覺得年息現在鬧出的事,對薄邢言的傷害是最大的,雖然這時候最應該做的是安慰自己的兒子,但是薄邢言卻還三天兩頭的出差,分明就是故意的。
“你腦子秀逗了!你知不知道你樓下那些鄰居都將年息說成什麼樣子了,你還有心思去出差!”
“不想過了就離婚!”林青秋不耐煩地開口。
薄邢言沒有表現出牴觸的情緒,反而只是低低地嗯了一聲。
“等她鬧夠了沒心跟我鬧了,就離!”
林青秋心裡緊了緊,這薄邢言一臉無謂,可是作爲母親的她自然知道,只有當他真的無可奈何的時候,纔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邢言!”
薄邢言笑,“年息也不容易,媽,您別去逼她!”
“我近期剛剛結紮,所以,真想抱孫子,您催岑言!”
林青秋臉色一下子全白,拿着薄邢言桌面上的印章,猛地往薄邢言身上擲去。
又上前,“你對得起我嗎?”
紅着眼睛,“我把你養這麼大,還不及一個年息是不是!”
薄邢言抿着脣,“這不一樣!”
“您恐怕不知道,您上次在雲城提到的那個孩子,也是我的!您誤會年息了!不僅如此,去年冬天,年息還懷了一個孩子,也沒了,都跟我脫不了關係!”薄邢言低垂着頭,低低道,每說一句話都像是做錯事的小孩,透着濃濃的懺悔。
林青秋啞然,“就算是這樣,你就不打算生孩子了是吧!”
薄邢言扯着嘴角,心想着,有命生,沒命養,生來做什麼,不過是拖累人。
程桑以爲別人是要針對她,她雖然不想揹負這樣的罵名,可是蘇氏也同樣無辜,爲了不拖累蘇氏,她只能做出這樣的選擇。
林青秋勸不了薄邢言和年息,只能從楚竹南方面下手,她知道楚竹南是個製藥商。
楚竹南的藥廠被當地政府限制,在生產過程中,被扣上排污嚴重不合格的標籤,他本來就不是本國人,現在遇到這樣的事情,不免讓當地政府對其懷有質疑,鬧出的動靜驚動了江城的市長,也就是薄岑言。
楚竹南擰着眉,低喃了兩聲,“薄邢言,薄岑言!”
他果然沒猜錯,來的人不止薄岑言,還有個林青秋。
林青秋從來沒想過做地頭蛇,可是當別人這樣名目壯膽地想要給自己兒子口綠帽,她也不介意當一回地頭蛇。
“薄夫人!”楚竹南一改平時的痞態,倒是正式得很,“薄市長!”
林青秋說來也有些羞恥。
“你既然喊我薄夫人,也知道薄邢言是我兒子!”
楚竹南雙手交叉虛握,“這是自然!”
林青秋抿着脣,“那我也不拐彎抹角了!”
“那你應該也知道,年息是我兒媳婦!”
楚竹南一臉迷惑,極其無辜道,“這楚某就不清楚了,年息是誰?”
林青秋頓時臉都綠了,哼了一聲,“你不要跟我打哈哈!”
楚竹南仍然一連的迷惑,“……??”
林青秋臉色漲紅,“我們這次約你出來,並非想要打壓你,威脅你!”
“我只是站在一個母親的角度,想要爲我的兒子兒媳婦捍衛她們的婚姻!”
楚竹南沒有說話。
“你是聰明人,我不覺得你聽不明白,年息已經結婚了,不適合你!”
楚竹南嬉笑着,一直看着林青秋在壓抑着怒火,語重心長地對他說着話。
林青秋話末了,他還跟上一句,“外界雖說我生性風流。但是我先聲明,我不會飢不擇食!”
林青秋聽這楚竹南的話,頓時越加不高興,什麼飢不擇食,他有什麼資格嫌棄人?
擰着眉心,“既然楚先生這麼說,我也就放心了!”
說着站了起來。
薄岑言上前,送林青秋出去。
“等下你再給那楚竹南再打幾枚強心劑!我怎麼看怎麼感覺他在忽悠我!”
薄岑言點頭。
薄岑言和楚竹南從東悅出來之後,各走各路,各回各家,各懷鬼胎。
楚竹南在薄邢言離開之後,呸了一聲,在回去的路上,看見路邊走着的年息,不由得停下了車來,走到了年息的面前。
年息看到是楚竹南,開口,“你怎麼在這?”
楚竹南扯了扯嘴角,“這麼不待見我?”說着,一捂胸,“年息,你可真是好絕情了!”
這楚竹南玩世不恭的煽情表演,讓年息鬆了一口氣。
“嗯!”
“聽說最近你家工廠被停業!”
楚竹南吹了一記口哨,“可不是,你家小叔子還找我談話!”
“不止小叔子,還有你婆婆!”
“我剛剛多了了一回奸、夫的經歷!”
年息一聽便知道,是林青秋,看楚竹南這麼一臉無謂,她算是將心安了下來。
“我先回去了!”
楚竹南轉過身,“我送你!”
說着,拽住年息的手腕,將她往車內拉。
年息回神,掙開了楚竹南,“不用了,我打車回去!”
說着,攔下了一輛出租車。
“年息!”
年息回頭,看向楚竹南,楚竹南臉色已經全變,雙全緊握在身側,繃起一條凸起的青筋,雙目猩紅,像是燒着熊熊大火,其中懷着怒與恨。
年息別過頭,坐進了出租車。
楚竹南看着那輛遠去的出租車,狠狠咬着牙。
沒理由他得不到年息的心。
“我一定要得到年息!”他想。
楚竹琛和於織染在東悅見了一個人,在離開東悅的路上,遇見站在路旁一臉狂怒的楚竹南,他停了車,走了下去。
楚竹南在看到楚竹琛和於織染之後,哼了一聲,跳上自己的車,讓司機開車離開。
於織染笑着。
“我覺得年息跟楚竹南比跟薄邢言好!”
楚竹琛嗤笑,“當然,你覺得薄邢言最適合你!”
年息回到家裡的時候才聽說薄邢言又出差了,也不知道自己心底到底是個什麼滋味,叫上蘇年,和蘇年去老記那裡吃關東煮。
她看着蘇年,感覺蘇年又瘦了一圈。
“怎麼臉色這麼難看?好瘦!”
蘇年怔了怔,“我不是瘦,只是最近鍛鍊多了,身上的肉變結實了,信不信我現在肚子上都有人魚線了,特別健美!”
她笑眯眯的,一臉狡黠。
年息喝了兩口二鍋頭,捏了孽蘇年的手臂,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還真有點肌肉的錯覺。
“那吃多點,我還是覺得以前那樣白白嫩嫩的可愛!”
蘇年還想說什麼,對面的電視上放出一則八卦新聞,讓蘇年心裡漏跳了一拍,傻不拉幾地看着樓上的新聞。
年息回神,也回過頭,往電視瞧去,薄邢言昨日在甫城深夜和神秘女子親密進酒店,喉嚨骨碌的一聲,她將手上還捧着的一小杯酒給灌下了肚子裡面,胃部傳來一陣灼燒的錯覺。
“還挺配的!”
蘇年臉色有些難看,看着年息,“這肯定是誤會!”
年息站了起來一連喝了好幾杯,突然將酒杯狠狠擲到地上,跺着腳,大聲嚷嚷着,“誤會個鳥蛋!!”
老記關東煮內本來在吃自己東西的人紛紛往年息這邊看來。
蘇年咳了咳嗓子。
就不應該給年息喝酒,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年息酒品不好。
年息搖搖晃晃地指着電視機上面的薄邢言,“你知道他前些日子跟,跟我……說了什麼嗎?”
蘇年有些迷惑。
“嗯?”
年息打了一個酒嗝,“這個渣渣跟我說他不長情!還叫我記住!”
“他跟誰都很配,只是跟誰都不長久!”
說着,抱着凳子,撲了上去,整個人站上凳子,啪啪啪地打在顯示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