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嫂在聽到外面的動靜之後,拿着一隻勺子,走了出來,看到抱成一團的年息和薄邢言,尷尬地笑了笑,“先生,太太,可以吃飯了!”
薄邢言點頭。
年息已經很久沒有這麼殷勤地對薄邢言,吃着吃着飯,她討好地給薄邢言夾了一塊肉,“雖然你不想要寶寶,但是我想要,我想我的卵子還是很健康的!”
薄邢言眉心狠狠蹙了起來,將筷子扔在桌面上,瞪着年息。
年息頭也不擡,“我真不能生,我也要找個代孕的!所以,你趕緊去醫院把那玩意給我解了!”說着,年息啪的一聲,將碗筷拍在桌面上,對薄邢言道,“我吃飽了!”
年息站了起來,擡頭挺胸地往臥室走去。
薄邢言緊隨而來,拴上門,將年息扭轉過來。
年息看着薄邢言,薄邢言義正言辭地宣佈,“我不要!”
年息白了薄邢言一眼,“我要!”
薄邢言拗不過年息,年息已經物色好了好幾個女性,不下一次將女孩子的照片發給薄邢言,卻從來沒有迴應。
程桑在本來是鬱尋安的房間內發現了一張照片,不由得詫異,隨而怒氣滔天。
她憑着自己對鬱尋安和蘇景承住的住址,就跟去了。
她不知道鬱尋安懷孕了,結果情緒一失控,和鬱尋安起了爭執。
鬱尋安被程桑推倒在地上,直呼疼。
恰好蘇景承回來,看到這樣的場景,沒給程桑解釋的機會,將她攆出了自己的地盤。
程桑也不知道自己當時是什麼心情,突然間,不想解釋了,反正也過去了。
在程桑的一番勸導下,申雅對蘇景承要娶鬱尋安有些動搖。
薄邢言已經將蘇氏的股份還給蘇景承了。
蘇景承已經正式回到蘇氏,只是沒有告訴申雅。
再後來,申雅妥協了。
蘇景承和鬱尋安的婚期已經確定,就在下個月的月初。
看到鬱尋安和蘇景承在試婚紗,年息偷偷回了一躺華庭,將自己五年前買的那套婚紗給從蘇年的行李箱裡面拿了出來。
年息穿着那套婚紗,來到了教堂,給薄邢言打了一個電話。
薄邢言莫名其妙地來到了年息說的地方,卻發現自己來到了一個教堂,不由得怔了起來,走進教堂之後,果然看到年息在等他,那一刻,他覺得自己的人生都圓滿了。
他不止一次想過,讓年息爲他穿上嫁衣,可是每一次都來來不及。
年息轉過身,朝薄邢言飛奔而去,整個人掛在薄邢言身上,“終於等到你!”
薄邢言順勢將年息攬緊,像是要將年息給嵌入骨子裡一般。
“好幸福!”年息窩在薄邢言的肩膀上,低低地開口,每個字,都像是從心裡吐出來的一般。
兩人從教堂出來之後,直奔酒店,瘋狂地索取着對方的身體。
鬱尋安已經準備好一切,就在她和蘇景承結婚的那天,她就和薄邢言,年息還有楚竹南同歸於盡。
所以,在婚禮的前一天,她在會場將所有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就等第二天他們自己投上門來。
可是也就是在鬱尋安將所有的東西準備好的同一天,申雅發現了自己當初真沒猜錯,是與鬱尋安將成程桑的稿子給了一名外國設計師。
不過,她那時候還並不知道程桑,只是想先把蘇氏給搞臭了。
婚禮不能如期舉行,但是第二天,那個本來準備用來舉行婚宴的酒店樓層轟隆一聲,爆炸了,造成了重大的傷亡。
警察找了過來,鬱尋安自知肯定逃不掉,擄走了年息,她用刀子抵在年息的脖子上,面目猙獰,“你門不要過來!”然後一步一步,將年息帶上了山頂。
年息也不知道爲什麼鬱尋安一下子就變成了這麼一個樣子,明明之前還好好的。
年息不由得迷惑,臉上血色全無,乾裂的脣瓣在空氣中顫抖着,“爲什麼……爲什麼?”
鬱尋安不由得淒厲地笑了起來,“你怎麼好意思問我爲什麼?”
“你不是想知道誰將蘇年推到車軲轆下的嗎?”
年息心裡一凜,心裡閃過不好的預感。
“對,是我,就是我,我綁架了她,還殺了她!誰讓她那麼大嘴巴,該死,該死!”
鬱尋安已經瘋了,雙目不滿了血絲,滿眼都是對這個世界的憎惡。
年息想努力狠狠抽搐着,“她到底得罪了你什麼,你要這樣害她?”
鬱尋安咧着冷羣,“沒有啊,她會死,都是因爲你,你是這個世界上罪惡的根源,她想要告訴你我的真實身份。”
“想知道我是誰嗎?”
年息看了一眼自己脖子上抵着的鋒刀,表示不知道。
“不知道?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呢,我是沈橙安,沈橙安!!!”
鬱尋安在年息的耳邊,瘋了一般地吼着。
她一手用刀子低着年息的脖頸,一手指着站在兩米開外的,一臉憤怒的薄邢言,“你!”
又指向楚竹南。“你!”
“還有你!蘇景承!”
“你們想要年息活命,全都給我去死!”
薄邢言狠狠擰起了雙眉,時不時擔心着鬱尋安,她站在懸崖邊,一不小心就能掉下去,可是她還擄着年息,年息也會掉下去每每想到年息可能會從那懸崖上掉下去,他體內的暴躁分子就跳了起來,忍不住咆哮,恨得咬牙切齒,他感覺自己快瘋了,暴躁得,恨不得拔槍將鬱尋安給一槍蹦了。
他額間的青筋凸起,吼了一聲,“站進來一點!”
鬱尋安偏不。
“我爲什麼要站進去一點?怎麼,就這麼擔心我會把年息給推下去?”
薄邢言眼中迸射出來的光線跟冰錐子一般,狠狠戳在鬱尋安身上,“瘋子!”
“不跳?”鬱尋安的語氣虛浮飄渺,她忽然用刀子在年息的脖子上輕輕地畫了一個小桃心。
年息咬着牙,痛得不停地在低吟,一臉痛苦。
薄邢言看了之後,渾身上下的細胞都澎湃了起來,咆哮着,“住手,住手!”
鬱尋安回過頭,“你跳不跳?”
說着,手指着楚竹南和蘇景承,“你們跳不跳!!”
蘇景承看着鬱尋安,一臉的晦澀。
沒想到這個鬱尋安是在自己身邊竟然是爲了報復年息。
“鬱尋安,我應該沒有得罪你,你爲什麼要我也跳崖?”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鬱尋安有些不太能看得清蘇景承。
她轉過身,“你?你沒對不起我!”
呵呵,鬱尋安笑着,“最噁心的就是你了,賤男人都要死!”
說着,鬱尋安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往裡面靠。
薄邢言示意蘇景承繞道鬱尋安的身後去,蘇景承這麼做了。
很快,鬱尋安就發現了蘇景承,蘇景承從身後伸手拽住鬱尋安的手腕,越來越用力。
蘇景承對已經脫離了鬱尋安禁錮的年息吼了一聲,“快回去!”
年息回頭,看到和鬱尋安凝成一片的蘇景承,不由得心驚膽顫了起來,她擔心蘇景承會從山崖上掉下去,她尖聲喊着,“你放了蘇景承,我讓人將你送離開這裡!”
年息說着,仰着腦袋去看薄邢言,“好不好?好不好?”
薄邢言促眉心,點頭。
鬱尋安還在和蘇景承擰着,忽然她尖叫了一聲,她也不敢相信,自己有那麼大的力氣,她把蘇景承給推了下去,年息瞪大了雙眼,楚竹南忙撲上去,抓住了蘇景承,
鬱尋安嚥了一口唾液,現在連底氣都沒有了,她不敢轉身去阻止楚竹南,因爲前面還有個薄邢言,她會被抓住,她現在要人質,沒有人質。他們想要弄死她,分分種的事情。
“你們不要過來!鬱尋安將刀鋒對着他們,威脅道。
酒店死了那麼多人,她就是被抓回去,也得被判槍斃,鬱尋安不願意回去。
“我恨你們!”
說着鬱尋安轉身一躍,跳下了山崖。
所有人都錯愕地看着剛纔還站着一個人這會已經消失的地方。
年息面色越加慘白。
警察派出搜救隊員到山底下搜救,鬱尋安死得很慘,臉在從上面摔下的過程中已經面目全非,警察取了鬱尋安身上的樣本,做了DNA比對,證明是沈橙安沒有錯。
蘇景承在看到鬱尋安血肉模糊的身軀躺在病牀上,心裡不由得狠狠地抽搐了一下,終究是覺得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