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邢言眼角狠狠抽搐着,這年息,實在是欠揍,伸手一把扯過年息無骨小手,丟在一旁,“爲什麼給我買菜?”
年息訕訕地瞥了一眼自己的手心。 wωw. ttκΛ n. C O
“我前些晚上,看到你拎了一袋子方便麪,那東西不好!”
薄邢言嗯了一聲。
“你施捨我!”
年息有些詫異,嘴巴微張,“我是心疼你!”
薄邢言又道,“你救濟我,我是不是應該還給你一些東西?”
“嗯?”年息狐疑地張望着薄邢言。
年息的疑惑再停留在心間,沒消退過去,就突然被薄邢言傾身下來狠狠堵住年息的雙脣,她瞪大了雙眼,一瞬不瞬地看着眼前放大的俊顏,傻了一般。
薄邢言在雙脣碰到年息的的時候,感覺天雷勾動了地火,腦子噼裡啪啦地炸開一片,貪婪的他還想要跟多。
灼熱乾裂的大掌自年息的T恤的一下蠕動了上去,覆上她腰上的一片凝脂。
年息整個人猛地一僵,從美色中回神,卻也傻了。
薄邢言感覺到年息的僵硬,鬆了忪年息,又將她箍得更緊,他的小腹抵在她的腰上。
年息感覺到薄邢言的危險正抵在自己的腹部,臉一片躁紅,下意識伸手往下推了推。
薄邢言倒抽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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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息像是碰火一般將手扯了回來,開始意識到自己不應該這樣。
所以也就開始推搡了起來。
一個不過撿了幾面的男人,就讓她獻身了,實在是太隨便了,堅決不能這樣。
薄邢言可不知道年息在想什麼,他只知道自己想要年息,現在立刻馬上。
想着薄邢言托起了年息的臀,將她提了起來,往裡面的牀上走去。
在年息的記憶裡,只有中學的時候她的牀是硬板牀,其餘時候都是軟牀,沒想到薄邢言這裡也是硬牀,看來還真是窮到家了。
薄邢言還算溫柔,知道是硬牀,沒打算像以前一樣將年息往牀上扔。
可是也正是因爲薄邢言這般溫柔,導致年息被薄邢言抵到牀上了,纔回過神來。
可是她依舊不想反抗,她也覺得自己真是瘋了,瘋到了這樣的地步。
“我不是隨便的人!”年息擔心薄邢言誤會。
薄邢言怔了怔,像是忽然被潑了一身的冷水。
“我只是遇到你纔會這樣!”她呆呆地開口,“你是不是也跟我一樣,只是遇到我,纔想要將我拐上牀!”
薄邢言猛地一震,鬆開年息,從年息的身上爬了起來。
“我和你不同!”
薄邢言這麼冷,這麼無情的話,像是活生生颳了一個耳光,不由得也從牀上坐了起來,小臉埋在雙膝,像個受傷的小獸。
薄邢言怔怔地看着年息,從地上撿起已經被他剝掉的年息的T恤,將年息抱了過來,放在自己的大腿上,默不作聲地給年息穿衣服。
“穿上衣服就走!”
薄邢言嗓子很啞,有些艱澀地開口,“以後不要到這裡來了,到處都是像我這樣的流氓,看見稍微有點姿色的都想拐上牀。”
年息扭了牛身子,不配合薄邢言給她穿衣。
薄邢言擰起了眉心,瞪着年息,像是在呵斥。
年息委屈地嗚咽一聲,傾身,抱着了薄邢言。
薄邢言將年息扯了下來,“你幹什麼?怎麼就這麼想要獻身?”
年息抿着脣,“就你這麼說,我就不覺得你是流氓,流氓只會脫人家衣服,但是你現在在幫我穿衣服!”
薄邢言,“……”
“我不喜歡這麼隨便的女人,玩玩可以,其他的想都別想!”
“我不隨便的,我還是處!我準備把第一次獻先給你!”年息是記得自己是個處的,但是不知道爲什麼說出來這麼的心虛,莫名其妙地就離開了。
薄邢言被年息這麼一句話給雷得外焦裡嫩,差點暴露自己情緒,空氣中回想着薄邢言有些不自然的咳嗽聲。
他點了點頭,“你還是?我不是!”
“所以,乖,把衣服穿好,從哪裡來,回哪裡去!”
年息不依,咬着牙,“你不是沒有關係,總要有一個人去開闢大道的。”
說着,年息將薄邢言推翻在牀上,薄邢言卻抓住了她爲非作歹的手。
冷冷道,“可是我不會娶你,而且,我很快就會離開這裡,你確定,你還要繼續下去?”
年息整個人一僵。
“你去哪?”
“不知道,我只知道,我這麼一走,就永遠都不會回來了!”
年息瞬間像是被冰封了一般,馬上從薄邢言身上爬了下來,拿着自己的衣服,手忙腳亂地開始穿了起來。
薄邢言看着心裡抽,站了起來,到年息面前幫年息整理衣服。
年息看着薄邢言,近乎祈求,“你能不能,不要走!”
“不能!”薄邢言這話是脫口而出,完全沒有經過大腦。
“你都沒有努力過,你怎麼知道不能?”
薄邢言低低地笑了一聲,“我沒有錢,在這會餓死!”
年息抓住薄邢言的手,“沒關係啊,我們家有錢,我不會讓你餓肚子的!”
“可是我並不想當小白臉!”
說着,年息的衣服已經穿戴好,薄邢言的房間是地下室,就是白天這裡面也是黑抹抹的,此時的他已經將墨鏡退下,她想要看到薄邢言完整的輪廓,想要知道他長什麼樣子的衝動,心生一計,隨而得嚥了一口唾液,她抓過包包,忽然從裡面拿出手機開了手電往薄邢言臉上照。
年息在看到薄邢言完整的五官的時候,腦子裡閃過薄邢言的正臉,這兩張連依次在腦海中播放,最後重疊在一起,年息被嚇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脫口而出,“殺人犯!”
薄邢言怔了怔,心下一驚,下意識的轉過頭。
看到年息跌坐在地上,薄邢言上前想要將她扶起,年息一臉驚恐地往後挪動,“你是薄邢言,殺過人的人,還逃跑!”
伸手擋住薄邢言,“你別過來!”
薄邢言心裡狠狠一擰,頓下了腳步,他嗯了一聲,溫聲開口,“手機在手上,要打110嗎?”
說着,薄邢言又上前一步,年息被他嚇得爬起來,就往門口跑去。
室內太暗,年息沒看清楚障礙物,被絆倒還幾次,期間薄邢言聽到年息不下一次悶哼聲,一臉自嘲和森冷。
最擔心了年息嫌棄,也受不起年息的喜歡。
年息跑出了地下室,瘋了一般地往外跑着,像是被狼追着的羊。
好驚險,差點自己就被薄邢言給殺了,她竟然差點喜歡上一個殺人犯,見不得光的殺人犯,人人喊打的殺人犯,罪該萬死的殺人犯。
一位年邁的大媽看到年息這樣的表情,“姑娘,你有什麼事情我可以幫助你的嗎?”
年息一臉茫然。
她搖了搖頭,“沒有!”
大媽點了點頭,“好!”
說着大媽準備離開,年息又突然抓住大媽的衣袂,哆嗦着一雙牙齒,“請問警察局怎麼走!”
大媽有些詫異地看着年息,給年息指了一個方向。
年息在走向警察局的過程中,就像一隻沒有溫度,沒有了意識的行屍,腦子一片空白,心也是麻木的,可是又帶着那麼厚實的空虛。
她這是怎麼了,那麼想哭?
從小接受的教育告訴她,殺人的人都應該受到懲罰。
來到警察局的時候,她只說了一句,“我看到殺人犯薄邢言了!”
整個警局的人都沸騰了起來,還在跟她做筆錄的警察倒是一臉鎮靜,淡定地開口,“在哪?”
年息心裡越來越恐慌,連說出的話,都是打着顫的,“就在,就在……香梨路口……的家樂福超市周圍的一家地下室!”
她的這麼一劇消息一下子就轟動了整個江城。
他們一級向一級往上報備。
然後年息還聽到他們在通話的過程中說是調了武警特警,全力狙擊薄邢言這條殺人不眨眼的大毒蟲。
很快,警局已經調配好人馬,他們是都拿着長槍,身上穿着防彈衣的特警,一個兩個伸手不凡,薄邢言只有一個人,連一件防彈衣恐怕都沒有,這似乎一點都不公平。
年息跟着警察下了車,聽着警察拿着擴音器在吼着。
“本棟樓地下一層的人請注意!本棟樓地下一層的人請注意!你已經被我們包圍!”
年息看着那些整裝待發的警察將整棟樓團團圍住,爲了保證薄邢言逃不掉,連天台上都藏了狙擊手。
年息感覺渾身發軟,忽然就跌了下去。
一名女警將年息扶了起來,年息忽然想要拂開女警到裡面去。
一旁的警察又接了一個電話,年息真真切切地聽到電話的那端傳來,“匪徒如果試圖反抗,爲減少傷害,允許立即將其擊斃!”
年息猛地轉過頭來,又死死地往地下一層的門口狠狠瞪去,整個人僵的連動都動不了。
一名警察弄開了門,他們都持着搶闖進了薄邢言的房間,然後她又聽到一陣槍聲傳來,她感覺自己的靈魂在分崩離析,瀕臨崩潰的邊緣。
年息忽然受不了地,哭了起來,極其悲慼,她心裡有一種可怕的念頭,裡面的人死了,她也會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