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鬧!”
蘇國民用力將手上的飯碗拍在桌面上,周身散發着一股強勢的氣息。
“跟你申姨道歉!”
年息瞥了一眼,嗓音有些尖銳,“你知不知道她做了什麼?”
蘇國民怔了一下,卻僅僅是瞥了一眼申雅。
年息看到蘇國民這樣的表情,想笑,可是也想哭,心疼啊!
“你不是說把那塊墓地給我了嗎?你,你爲什麼又給她了?”
年息怨懟地瞪着蘇國民,說出的話變得有些語無倫次,喉嚨的乾澀,使得她的嗓音異常的沙啞。
蘇國民坐了下來,看了年息一眼,“我……”
年息深吸了一口氣,“算了,你也別說了!”
蘇景承,走到年息的身旁,扯住年息的手腕,“你先上去洗漱一下,我保證你媽媽的墓地……”
“不用你假好心!”
年息甩開了蘇景承的手,眼底一片薄涼,淡漠地瞥了一眼蘇景承,像一個弄髒了衣服的小女孩,有些焦急地拍着自己的衣服,“髒死了,怎麼這麼髒?”
蘇景承臉色有些僵硬。
眉心狠狠蹙起。
可是他卻只覺得羞愧,畢竟是他和他母親對不起她。
“夠了!”
蘇國民手背青筋有些暴起,強勢地瞪着年息,“滾回你的房間去!”
年息卻不爲所動,收起自己滿心的委屈,“我媽媽的墓,我自己遷!”
說着將手伸向蘇國民,“我要500萬,你給了我錢,我就不是你女兒!”
有了錢,她可以給母親買一塊最好的墓地,安安靜靜的就好,她媽媽一定不想看見申雅這個女人。
啪的一聲,年息被蘇國民摑了一巴掌。
年息卻只是笑,還是笑,蘇景承臉色有些難看,地扯住年息,“你說什麼混帳話!”
年息不爲所動,“打也打了,給錢吧!反正我也不姓蘇,你這個爸爸,我其實早就不想要了!”
蘇國民氣急,“混,混——賬!”
餐廳內的氣氛已經降到了冰點。
申雅在樓上,聽到下邊的動靜,嘲諷地扯了扯嘴角。
年輕,當初你都爭不過我,現在年息,更不可能爭得過我。
餐廳內除了蘇國民像是心臟病發了一樣在拼了命地深呼吸之外,鴉雀無聲。
蘇景承忽然往樓上跑。
推開母親的臥室,看着正在給母親吹整理頭髮的傭人,“出去!”
申雅撇了撇嘴,“怎麼回事?”
蘇景承卻只是上千扯住申雅的手腕,“媽,下去給年息道歉!”
申雅一聽,五官都變得扭曲,“我爲什麼要道歉!”
“你爲什麼讓人去挖年息母親的墓?媽,你這次做的真的很過分!”
申雅忽然扯着嗓子,“年輕她在和你爸爸離婚之後才死的,憑什麼站着你爸爸妻子的墓地!”
“將來我死了之後,我埋哪?
我纔是你爸爸的妻子,陪他走到百年的人!
憑什麼你父親死後,躺在他身邊的人是她?我不允許,絕對不允許!
她不是要和她爸解除關係嗎?
”說到最後,五官都變得扭曲而猙獰。
申雅推開蘇景承,掠過他往樓下走。
“蘇國民,我今天就告訴你了!
我忍了這麼多年!
你就說一句,給她錢,或者是跟我離婚!”說着還伸手扯住了年息的衣袖,年息一掙扎,寬鬆的衣領被扯得滑到肩膀處,那一深一淺的印記便暴露在所有人的眼中。
年息扭過頭,迅速扯起自己的衣服,像是一個受驚的小獸,本來紅了的眼眶越加猩紅,腦袋垂得低到了塵埃。
有種很強很強的窒息感,申雅最先回神,鄙夷地瞥了一眼,“婊子!”
剛說完,一個尖銳的巴掌聲傳來。
年息沒想到,被打的還是她。
沒有問一下,她是不是自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