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祈年臉色暮地一變,薄邢言這個賤男人!
薄邢言心情大好。
蛋蛋什麼都不懂,當然不是蛋蛋說的,他只不過是站在蘇年的角度上,稍微加了那麼一點自我臆測罷了。
他相信,就算蛋蛋問,那個蘇年的答案估計也跟這個差不多。
劍眉輕挑,以一個勝利者的姿態睥睨着眼前的男人。
薄邢言先開口,“想必慕總今天請薄某出來,也是爲了蛋蛋的事情!但是我必須得表態,我完全無條件支持我太太的做法!”
慕祈年抿脣,“聽聞薄總愛妻如命,如今看來真是令慕某大開眼界!”
“只不過,別人家的孩子,怎麼能比得上自家的孩子,薄總身強體健,薄太太也那麼喜歡小孩子,自己生一個就是了,何必咬着別人家的孩子不放?”
薄邢言臉色也稍稍難看了些。
“慕總說得不錯,但是我太太就是喜歡,我也就隨她去了!倒是慕總,這麼些年來,沒做過人一天爹,現在人孩子都長大了,您這個爹,恐怕有些受不起吧!”
慕祈年輕哼了一聲,“那就沒什麼好談的了!”
說着,用了扯了扯自己的衣服,站了起來。
薄邢言也慢悠悠地站了起來,“薄某也這麼覺得!”
年息剛剛打電話給薄邢言,薄邢言不接,倒是陸沉接了,陸沉馬上彙報了總裁的行程。
年息一聽,發現薄邢言和慕祈年縮在的酒店和自己這裡離得並不遠,也快下班了,就跟總編招呼了一下,跑了出來。
薄邢言剛剛走出酒店大門,陸沉便迎了上來,“總裁,剛纔總裁夫人給您打了一個電話,您不在,我就替您接了!”
薄邢言嗯了一聲,“說了什麼?”
陸沉打開車門,“總裁夫人馬上就到了!”
說着看向四周,“總裁請看,總裁夫人正往這邊跑!”
薄邢言擰眉,往那邊看了過去。
年息興高采烈的往薄邢言這邊跑來,薄邢言下意識地轉過身,往前走了好幾步,有種恍如隔世的錯覺。
她一股腦扎進來,頭髮絲都飄了起來,髮絲掠過他的鼻尖,這清爽的味道,滲入他的鼻腔,他有種念頭爬了出來,想要讓她就這樣,一直這樣。
年息眼睛鋥亮鋥亮的,“怎麼怎麼樣呀?慕祈年怎麼說?”
薄邢言一聽慕祈年這個名字,就蹙起了眉心,“你倒是心多,這一來,就問你老公別的男人的情況!倒是把我忽略得有些徹底!”
說着,薄邢言打開車門,鑽進了後座。
年息咧嘴,也跟着蹭了進去,“我這不是着急嘛!”
“我問都問了,你就告訴我嘛!”
薄邢言輕哼了一聲,“談崩了!”
年息臉一跨,整個人頹然地砸在車內的真皮座椅上,嘆了一口氣。
他擰眉,一把將年息拽了過來,年息驚呼一聲之後,就跨坐在薄邢言的大腿上,警告道,“很失望的樣子!”
薄邢言晦澀難明地看着年息,那雙眼睛射出來的光,跟激光似得。
“說笑的,說笑的!”
薄邢言哼了一聲,“是麼?”
年息呵呵呵地笑,“當然!”
薄邢言壓下年息的腦袋,整張俊臉埋在年息的耳邊,噴薄的呼吸灑在她的脖頸間的肌膚上,勾起一陣陣的雞皮疙瘩。
只聽到薄邢言在她耳邊說,發狠地警告,“以後再敢像今天一樣,我吻死你!”
嗓音很沉,很啞,有些壓抑,有些咬牙切齒,卻很是性感。
說着擒住年息的雙脣,發很地吻着,像是在證明剛纔他說的話,老子會吻死你,就單單吻,也能吻死你!
陸沉透過後視鏡,看到薄邢言和年息的姿勢,心裡擦了不知道多少遍,這總裁也實在太沒節操了,手忙腳亂地放下了擋板,再看下去,總裁估計會扣了他的眼睛。
年息身子一軟,整個人貼在薄邢言身上,小臉很熱,眼睛骨碌骨碌的轉着,時不時又眨巴着,羞赧得有些無所適從,那個心也跳的有些不像自己的了!她扭了扭身子。
薄邢言像是明白了什麼,呵呵了一聲,一變臉,踢起長腿狠狠蹬了一腳前面的座椅,隨而沙啞得不行的嗓子溢出一個極其過分的驅逐聲,“滾!”
年息以爲薄邢言說的是她,馬上扭動着身子,要從薄邢言身上下來。
薄邢言低咒了一聲,“不是你!”
年息一怔,薄邢言身體燙的不行,沒敢在動,羞囧地維持着本來那個姿勢。
陸沉猛地踩下了剎車,馬不停蹄地滾下了車。
隨而薄邢言竟年息放開,自己稍微整了整衣服,急不可耐地推開車門,再打開駕駛坐上的車門,坐了進去。
年息撲在後面詐死。
薄邢言本就幽深的眸子變得越加的深諳,緊緊盯着後視鏡上的年息,“你也上來!”
年息一動不動!
薄邢言眯了眯眸子,“你不上來,我就回去了!”完了還悠悠地加了句,“我不介意在這裡!”
年息心裡一凸,猛地瞪大了眸子。
薄邢言放平了副駕駛的座椅,年息爬了上來,然後薄邢言又將座椅放回原狀,年息正襟危坐地在副駕駛上坐着。
薄邢言瞥了兩眼,轉過身去,俊臉再次貼在她的頸窩。
年息驚呼。
薄邢言呵呵地笑了笑,幫年息扣好安全帶,還是呵呵的兩聲笑,回了自己的位子上。
年息總覺得毛骨悚然,顫顫巍巍地問道,“去、去、去哪?”
薄邢言心情大好,嘴角的邪肆在蔓延,直至髮根,他吹了一記口哨,輕佻有流氓,“找個荒無人煙的地方!”
年息囧,雙手拽着安全帶,緊張得不行,“找那些地方做什麼?我門還是回家吧!”
薄邢言瞥了一眼年息,邪肆地扯了扯嘴角,“當然是……”
笑話,跟你去看星星,看月亮不成?
這個時辰,頂多陪你沐浴一下夕陽!
年息狠狠嚥了一口唾液,喉嚨滾動了幾下。
心裡砰砰砰地亂跳着。
“薄邢言!”年息憤憤地開口,薄邢言嗯了一聲。
wωω✿ тt kǎn✿ C〇
“這樣是不對的!”
薄邢言自顧自地開着車,“年息,我記得你好像上次在我車上暈了!”
年息對薄邢言這麼一段跳出來的話給弄得有些晃不過神來,呆呆地應了一聲。
薄邢言扯了扯嘴角,“多少邁的速度纔會暈?”
說着玩命地在加速!
年息臉色開始泛白,一個勁地嚷嚷着,“夠了夠了,要吐了!”
薄邢言甚至年息還沒有到達要吐了的境界,而他也不是想要年息吐,他不過是想讓年息暈,暈了好辦事。
年息腦子暈乎乎的,有些惡,可是又吐不出來。
也不知道薄邢言是什麼時候才放慢速度的。
他緩緩剎下車,熄了火,嘴角扯着一抹黑天使一般的壞笑, 解開年息身上的安全帶,將年息撈了過來。
年息軟綿綿地倒在他身上,就跟水一樣,掐住年息的下巴,摩搓了一下,就狷狂地吻了上去。
年息唔唔唔地嘟囔着,很是不滿。
她越是想要推搡,薄邢言的興致就越高,吻着這樣毫無招架之力的年息的時候,她的眼睛波光粼粼的,漾着光,魅惑人心。
他吻着年息,越吻越用力,像是要將年息的呼吸都奪去一般。
他用額頭抵着年息的額頭,近乎癡迷地“年息,吻不夠你!”
灼熱的呼吸打在年息的臉上,差點將她燙傷,年息抓住薄邢言的手,哼哼唧唧道,“薄邢言……你喜歡我麼?”
薄邢言背脊僵了僵,有霎那間的失神。
年息發愣隨而安靜了下來,脣色本發白還被她用牙齒咬着,甚至有着絲絲的顫慄。
薄邢言忽然感覺心裡緊繃着的一根橡皮筋,啪嗒的一下,斷了,猛地甩了回來,鞭笞着他的心臟,他看着發愣,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年息哭了,她哭了!
情不自禁地伸手,將年息眼睛上還沒掉下來的淚珠用指腹輕輕碰了碰,又低頭,用力吻了上去。
年息身上都沒了力氣,腦袋卻偏了偏,薄邢言一愣,掐住她的下顎,年息心裡除了委屈,什麼都沒有。
椅子被放平,年息躺在了上面,薄邢言扯掉年息的衣裳,壓了上去。
他的嗓音很暗啞,透着濃濃的情、谷欠,極盡誘哄,“別哭,你想要的喜歡,我努力給你!”說罷,就又微微退開了些,“你滿意了麼?這個答案,嗯?”
她笑了,哽咽着,真摯又虔誠地說着,“謝謝你!”
年息只要是能握住薄邢言手的,她就沒放開過,總是緊緊抓住薄邢言的拳頭,怎麼也不肯放開。
她聽說人的心和他的手握成的拳頭一般大,她這樣抓住他的手,就感覺緊緊抓住了他的心。
那邊的夕陽紅成一片,貼了膜的車,將太陽色光都過濾了,倒是車身,鍍着一層層曖昧的光暈。
末了,薄邢言給年息和自己都穿上衣服,抱着年息還真正正經經地看了一輪夕陽。
年息無力地握緊了小手,緊湊的拳頭砸在薄邢言身上,“混蛋!”
薄邢言也不否認,直接抓住年息的手,晦澀難明地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