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橙安是真的哭了,卻不是因爲楚竹南。
薄邢言回到病房看到沈橙安閉着眼睛也在哭,不由擰起了眉心,心裡有些不耐,可是回神,又蹙起了眉心,走了出去。以爲她是因爲楚竹南纔會這樣,不由得離開了病房,找到了楚竹南的主治醫生那裡。
就在薄邢言剛剛離開,沈橙安再次爬了起來,坐上輪椅,就往楚竹南的病房找去,關上房門,亦步亦趨地靠近病牀,抿起一個毒辣的弧度,開始動手要去拔楚竹南的針頭和氧氣罩。
喃喃道,“你就不應該活着!你該死,該死!”
沈橙安也是傻了,還真以爲醫生說什麼就是什麼,揪在她還埋着頭拆楚竹南身上的東西的時候,自己的脖子忽然被人擰住。
沈橙安心裡一凸,手上的動作頓了下來,心裡狠狠縮起,心裡不禁害怕得顫抖起來,完了,完了!
本來有些猙獰的五官瞬間像是打了一層面粉,蒼白如紙。
“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捏死你!”楚竹南咧着脣,語氣中的溫度比十二月的冰雪還冷。
薄邢言從醫生的科室走出來回到沈橙安的病房,卻發現沈橙安已經不再病房了,不由得蹙起了眉心,走到楚竹南的病房,發現了沈橙安正撲在楚竹南的牀邊,上前,將沈橙安抱了起來,放進了楚竹南的被窩。
這樣看着順眼多了。
薄邢言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腕錶,嘴角翹了翹,轉身,便離開了。
沈橙安在薄邢言剛剛走了沒多久,就被人給蹬了下去,受傷的腳再次一崴,痛的她哇哇地叫了起來。
腳本來就被他給擰折了,她現在根本動都動不了了,心裡毒辣辣地咒罵着,不得好死,痛恨成災。
沈橙安也沒想到薄邢言就這麼把她往這個該死的楚竹南牀上一放就走人了。
沈橙安在地板上乘了一個晚上的涼,第二天薄邢言來得到時候,已經躺在楚竹南的牀上昏迷不醒,薄邢言不由得有些頭疼,讓醫生來給沈橙安掛了兩瓶水才退下燒來。
沈橙安醒來的時候,看見薄邢言在身旁,驚叫了一聲,撲進了薄邢言的懷裡,“薄大哥……”
“還好有你在……還好有你,不然,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辦了!”
薄邢言沒想到沈橙安會忽然撲到他的身上來,推開了沈橙安,“我去問過醫生了,楚竹南沒有你想象中的糟糕!”
說着扯了扯嘴角,“你是不是應該好好的,養好身體等他醒來!”
沈橙安亮起了眼睛,“你沒有騙我?”
薄邢言看着沈橙安放光的眼睛,伸手拍了拍沈橙安的腦袋,“嗯!”
沈橙安心頭猛地一陣,感覺自己飄上了雲層,她有多久,沒有享受到薄邢言這般寵溺的動作了。
心裡一酸,哽咽道,“薄大哥,我餓!”
薄邢言點了點頭,給沈橙安弄來了一些清淡的食物,心裡又喜又甜。
那一刻,沈橙安不禁想,如果她受傷的是手,不是腳,薄邢言現在是不是會喂她?
薄邢言忽然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便示意自己出去一下,沈橙安笑着,“謝謝薄大哥!”
待薄邢言走出去,一回頭,又看到楚竹南凶神惡煞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