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現在怎麼辦,既然已經擊敗了他們,我們是不是趕緊離開這裡?”謝天當即問道。
“不急,再等等,當然,如果你們打算離開的話,現在就快點離開,否則晚了就來不及了。”林然擺了擺手道。
“這個,那我們還是留下來吧。”謝天想了想,最後打消了立即離開的念頭,他可是清楚的記得,那肖進一方說過,這次派出來的人,並不是這兩隊,另外可是還有幾十隊人馬在到處搜索,現在離開,若是再遇到強大的對手,他們兩人恐怕就凶多吉少了。唯一的機會,那便是跟着林然,只要看看林然擁有輕鬆秒掉仙級高階強者的實力,就能知道,跟他在一起,總比單獨逃跑來的安全。
對於謝氏兄弟的打算,林然並沒有說什麼,腿長在他們身上,去留都是他們自己的事情,如果他們離開,他不會去阻攔。就是留下,他也不會多說其他。
“找地方躲着,一會的戰鬥,你們都離遠點,免得被那些傢伙給滅了。”林然說着,身形一縱,便躍上了一棵巨樹,隨即整個人盤坐於樹幹上,進入了打坐狀態。
下方,謝氏兄弟對視一眼,當即也找了棵樹躍上,不過他們卻沒什麼心思修煉,反而緊張地四處張望着,以防被突然出現的敵人給偷襲了。
似是感受到謝氏兄弟一副緊張兮兮的樣子,林然不禁睜開雙眼,隨即傳音兩人,讓他們儘量掩藏氣息,之後,林然隔空,以風之力操控着兩人周身的氣流,將他們的氣息完全遮掩了。之後林然再度給自己施展了法術,現在,哪怕是實力比自己高,也難以發現自己的蹤跡了。辦好這一切,林然再度合上雙眼,整個人似陷入修煉狀態。
不過若真要說,林然其實並未進行修煉,他只是利用這種方法,將自己的意識提升,如此,便能夠將靈魂之力完美的展露出來,並且擴散到了方圓數裡,並將一切都感應出來。
時間不久,三道身影出現,其中一道,赫然是之前離開的那名年輕公子。不過這一次,和他一起的,還有另外兩人。這新出現的兩人,此刻正靜靜地站在年輕公子身側,兩人都是一身黑袍,將身形容貌完全的遮掩了進去。似乎,他們是不願意讓人知道他們的真實身份。
高處,盤坐於樹幹上的林然,突然睜開了雙眼,目光略顯凝重地瞟了瞟下方三人。之前,這年輕公子離去,林然並不知道爲什麼原因。但現在看到那兩名跟他一起到來之人,林然不禁暗中猜測着,會否是因爲知道敵不過,所以跑去搬救兵了。
不過想着,林然又否定了,之前離開的時候,這年輕公子可是很有信心的,似乎認定了憑藉那些手下,就能夠輕易的將自己留住。既然如此,那再去找援兵,那就不合理了。而且,眼瞅着跟來的兩人,都是隱藏在黑袍之下,神神秘秘一般,讓人感覺很不爽。
而且,憑藉着強悍的靈魂力量,林然可是很清楚的發現,這隨着年輕公子到來的兩人,都有着元化期的實力,換言之,那就是神級的實力。儘管兩人實力都要比路上遇到的那個強盜男差,但真要聯手,恐怕兩個強盜男也不會是他們的對手吧。
雖然林然有自信能夠與一名神級高手對戰,但若是再有一個實力如此強大的神級強者,那可就麻煩了。畢竟自己現在實力還不算太強,面對強出自己近兩個大境界的高手,還是有些難度。
此刻,三人出現在先前交戰的地方,而原地,也只剩下一羣倒地昏迷的傢伙,以及被林然速凍住的肖進。
至於那個胖子,早就在林然一招擊敗那六名高手,與肖進交戰的時候就想要逃跑,可是當時林然身化清風,在肖進未察覺的時候,就已經迅速的追上了那胖子,並且將他制住了。而且與別人不同,這一次,林然可是下了猛藥。不光是給他身上下了禁制,甚至還用力量引動了禁制,現在的胖子,正在一里外哼哼着。沒有人能幫到他,他現在唯一能做的,便是在這種痛苦中捱上個半個時辰。
這,其實是林然作爲之前之事的回敬,雖然說,放他離開的目的,本就是希望他能引人過來,但是同時,這也就說明這胖子把自己的仁慈當成了報復手段,所以林然覺得沒必要跟他客氣什麼,讓他嚐嚐這種滋味,也好多長點記性。
“這是怎麼回事?”看着眼前的場景,那年輕公子頓時驚訝無比,他不過才離開一會會,所以才讓肖進動手將人解決掉,可是現在,卻是肖進被人給凍在了此處,而且,隨同的其他六人,也都重傷在地,這種情形,怎麼看都覺得無比的詭異。
至於之前領着一衆人來的胖子,現在卻絲毫不見蹤影,他也不知道這究竟算怎麼一回事情。難道說是那胖子與人合謀了這一出。這個念頭不禁浮現在年輕公子的腦海內,但是很快,他便將這些拋卻,現在的首要任務,便是救人。雖然這些人實力未必很強,但事實上每一個都是自己的心腹,這些人可不能輕易受到損失,尤其是一直輔助着自己的肖進,那更是自己的一大臂助,若是在這裡折損,那可是非常大的損失啊。
雙掌伸出,隨即,一塊暗紫色的石頭突然浮現在他的手中,伴隨着暗紫色石頭的出現,頓時,一道紫色的火焰出現在他手中。將火焰去碰觸那塊冰雕,想要借之融化這塊冰,但是很快他便發現,自己的火焰,居然對這塊冰沒有太多的反應,甚至,那塊冰雕沒有任何一絲融化的跡象。
眼見這一幕,那年輕少爺不禁連雙眼都要凸出來了,“怎麼回事,這究竟是什麼冰,爲什麼我的深紫魔焰會不起作用?”
“那是當然的,你的真氣量以及真氣強度相對於施展這冰凍之術者來說,實在太弱,以你體內的真氣量,即便施展魔焰,也是無法融化這塊冰的。”這時,一旁一名黑袍人突然道。
說來,林然此刻修煉的煉氣士法門,本身就注重真氣的積累,雖然此刻並沒有將體內穴位完全充滿真氣,但是就量上說,要遠遠超越同級別的存在。儘管還沒有真氣化爲真元,但是林然體內的真氣若轉化的話,恐怕不會比元嬰期高手差太多了。
“他雖然被凍住了,但是氣息尚存,現在救出來,應該還能恢復。算了,既然今日遇上,那我便出手,幫你們一把吧。”這名黑袍人當即道。
“那就有勞尊者了。”微微躬身,朝着那黑袍人行了一禮,隨即年輕公子便收起石頭,閃身朝一邊退去。
對於這年輕公子的舉動,林然卻是感到非常好奇,爲何他要給這兩個人行禮,按說,這年輕公子在天獄門的地位不低,除非是遇到天獄門的門主,否則是沒有對他人行禮的必要的。而現在他行禮了,難道說來者有一個會是天獄門門主嗎?可是堂堂一個大宗門的門主,真有可能會出來參與行動嗎。這恐怕給傻子想都能得到答案的。
而且,那年輕公子口口聲聲稱那人爲尊者,這又是什麼意思呢?難道天獄門內的什麼職位嗎?
沒有再多想,應爲那名“尊者”已經有所動作,只見,他伸出一隻乾枯的彷如骷髏般的手,搭在了那被速凍後化作冰雕的肖進身上,隨即,一圈魔火涌現,頓時將整個冰雕給包覆了進去。
魔火流轉,不多時,一絲絲凍氣蒸騰而起,並且瞬間化散開來,而原本被凍成冰雕,生命氣息幾乎消失了的肖進,他的生命氣息似乎也開始顯現了出來。
一分鐘,兩分鐘,……二十分鐘後,當包裹着肖進的冰之力被魔火化散後,臉色慘白,身體彷彿嚴重缺水般的肖進,便直接倒地陷入了昏迷狀態。
“呼,好久沒有消耗那麼大了,真累人。行了,這小子命大,若是再晚點,他的小命估計就沒了,不過現在,我已經將他救回來了。不過,出手將他變成這樣的人,是藉助他身體內部水分辦到的,就算我現在將他救下,但若是不快點給他補充足量的水分,恐怕他也會很危險。”黑袍人收回了乾枯的手,隨即整個人退後開了幾步,把位置留給了年輕公子。
“多謝尊者出手相救,我替肖進感謝尊者的大恩大德了。”說着,年輕公子又是微微躬身行禮。
“不需要,只要你們能夠將那事辦好,就足夠了。”黑袍人擺了擺手道。
“尊者請放心,雖然計劃出了點小問題,但我們會及時彌補的,那個人,我們絕對會找出來並且殺掉的。”年輕公子略顯恭敬地朝黑袍人道。
“希望如此,這次事情,關係重大,我們不希望出現任何的紕漏,不然,屆時你天獄門,只有覆滅一途。不說天獄門,就是整個大陸,恐怕都會陷入災難。”黑袍人點了點頭道。
“先容晚輩救治手下。”說着,年輕公子突然翻手取出一隻錦盒,隨即,他將錦盒打開,露出了其中一支白色人蔘,隨即,他小心翼翼地截下一根人蔘的鬚根,並且快速的捏開肖進的嘴巴,將這根短小的鬚根喂入他的口中。
快速的盒上錦盒,並且將之慎重地放回空間戒指,隨即年輕公子便一臉焦急地看着肖進。
或許是因爲那根鬚根的作用,不多時,原本彷彿變作乾屍的肖進,身體漸漸低恢復原狀,慘白的臉色,也漸漸紅潤起來。甚至連他那微弱的呼氣,也漸漸強健均勻起來。
眼見這一幕,高處的林然不禁嘖嘖輕嘆,顯然,這肖進之所以能夠快速恢復,肯定是與那根人蔘的根鬚有關係,那雪白色的人蔘,僅僅只是一截鬚根,居然就能夠有生死人之效,這實在是太令人驚訝了。
儘管不知道那
雪白色的人蔘究竟叫什麼,但是顯然這玩意是個好東西,不由的,林然隱隱間對這雪白色人蔘起了興趣。甚至,他還興起了從對方手中奪過這雪白色人蔘的念頭。若是有這根人蔘,或許在煉製金丹的時候,會讓金丹更具效果吧。
心中想着,但林然並沒有直接將這念頭化作行動,現在,他首先要做的,便是暗中觀察。事實上,林然心中,總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身在高處,氣息隱匿着的林然,並沒有引起下方三人的注意,此刻,他在樹枝上,不禁目露沉思之色,通過年輕公子與兩名黑袍人的談話,林然一下子感覺事情越發的複雜起來,原本已經理順的事件,卻因爲這突然出現的神秘黑袍人而推翻。彷彿,在自己所知道的一切背後,還有着某些不爲人知的隱秘。
一開始,林然以爲,或許是天獄門打算扶植某個家族上位,所以藉助這種手段,來打壓其他家族。只是,後來當林然得知天獄門動用瞭如此多的力量來做這件事情,當即便意識到,事情不會那麼簡單的。只是,除了這個原因外,又有什麼理由,讓天獄門出動如此多的力量呢。
而且關鍵的一點,這次的百族大比,可是在超級世家的雲家舉辦,他們天獄門如此明目張膽的襲殺參賽家族子弟,這可算是對雲家的一種挑釁。這種當面打臉的事情,放在哪,恐怕都會是拼個你死我活的下場。
但是,從天獄門派人襲殺參賽者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一段時間,可是雲家,卻彷彿一點都沒注意到這件事情一般,反而還任由天獄門這麼做,這樣的表現實在是太過反常了。
聯想到這次百族大比參賽規則的突然改變,聯想到前後遇到的這些事情,頓時,林然心中產生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難道,雲家竟然是天獄門同謀嗎?可是爲什麼,這兩大勢力,根本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去的,又怎麼會湊到一起的呢。”
再度仔細的整理了一遍思緒,突然,林然腦中閃過幾句黑袍人說的話。天獄門,似乎在替這兩個黑袍人背後的勢力做事,甚至連雲家,可能也是計劃中的一份子。而他們的目的,似乎是爲了一個人,而聽他的意思,似乎這個人,將會給整個天羅大陸帶來災難。只是,他們似乎並不知道這個人究竟是誰,只是得到了某種提示,所以,他們纔會派出人來,想要將所有可能存在的威脅盡數除去。大有寧可錯殺一千,不能放過一個之勢。
只是,事情真的如這般所想嗎,林然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本來遇到的爛事就夠多了,現在就算到了這個世界,依舊是碰到這種亂七八糟的事情。他現在唯一想的,便是將自己的實力提升上去,然後找回自己失去的那部分記憶,那樣,他或許才能找回一切。
整整十分鐘過去了,林然一直呆在樹上觀察着,渾身的氣息聚斂,只要對方不擡頭往頂上看,根本看不到他,就算擡頭了,這巨樹枝葉不少,枝幹粗壯,對方也未必能見到他。至於謝氏兄弟,他們此刻躲在一棵巨樹之上,他們並沒有林然那麼有信心,是以他們是找了最粗的枝幹掩藏着,甚至連大氣也不敢出。
下方,年輕公子與兩名黑袍人,則是談論着一些細節的事情,這些林然並沒有去關注,他注意到的,是那漸漸恢復原狀的肖進。
原本,這傢伙被自己給凍住,即便解凍,恐怕也會實力大降,而且說不定身體內部會留下隱疾,這樣的話,他的實力也別想再有所進步了。
可是,誰成想,那個年輕公子,居然有着一株奇特的人蔘,似乎只要人還未死,都能夠被救活回來,只是,這年輕公子居然肯捨得用這東西,實在太令林然感到意外了。不過仔細一想,似乎這一切又在情理之中。
畢竟,這肖進算不得他的心腹,這次出來,估計是派出來保護並監視年輕公子的。而現在,肖進重傷瀕死,他即使出手將之救下,這等救命大恩,恐怕不是能輕易無視的。而只要肖進承這個情,那麼對他可就十分有利了。不得不說,這年輕公子很會使收買人心的手段。
**着睜開了雙眼,視線也漸漸由模糊恢復清晰,這時,肖進方纔驚訝的發現,自己居然仰躺在地上,而在身邊不遠處,則是站着三個人,其中一個,正是與自己同行的那名公子。而另外兩名,雖然他並不認識,但是接觸到一些內情的他,還是從對方的着裝上明白,對方赫然是在背後支持天獄門的勢力的人。
“肖進見過兩位前輩。”坐起身來,肖進連忙朝兩人的方向欠了欠身道。
“不用多禮,說說吧,你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會讓人凍住了?”其中一名黑袍人略顯好奇地問道。
“額,我怎麼會讓人凍住?我難道被人凍住了!”略帶疑惑神色地看了眼黑袍人,肖進表現出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
“你該不會是連被誰凍住的都不知道吧。好歹你也是個仙級高階的高手,要是連怎麼着別人的道都不知道,說出去豈不是要笑掉人們的大牙了。算了,你還是說說,我離開之後,究竟都發生了什麼吧!”年輕公子聽了肖進的表情,當即說道,邊說,還邊示意肖進把經過給講出來。
“是,其實,在公子走後不久,我便讓手下一起圍攻那個年輕人。可是誰想,那個年輕人實力十分詭異,僅只用了一招,便將六名先天五、六級的高手都重傷昏迷了。而如果我沒猜錯,恐怕他當時使用的,是法則的力量。”肖進當即將自己所知道的東西講了出來。
“什麼!法則的力量,你確定你沒認錯?”一名黑袍人在聽到肖進提到法則之力,頓時驚呼一聲道。
“其實,我不太清楚,因爲真正交手也僅是一瞬間,不過,看他一隻手就將那六人完全禁錮在原地,隨後反擊重傷他們。若不是法則之力,我也想不出還有什麼其他手段能夠辦到了。”肖進連忙解釋道。
“鷹眼,你說會不會是他?”那手指乾枯的黑袍不禁問身旁那黑袍人道。
“現在還不清楚,沒見過本人,加上我們得到的消息,並沒有提到那人可以使用法則之力,所以,還是在見到對方後再行確認了。”那被稱爲鷹眼的黑袍人略微搖了搖頭道。
“對了,你見到的那人,是否實力只有仙級初階,但是他卻能夠越級挑戰。”想了想,鷹眼不禁問道。
“對,對,沒錯,那年輕人確實只有仙級初階,但他的實力卻非常詭異。不僅是法則之力,而且他還有一種奇特的隱匿能力。當他施展了這種能力後,即便是我那能夠窺破隱匿的功法,都無法探測他分毫。當時在對戰的時候,他幾次都是直接在我身後響起聲音的,但我卻根本沒發現他的所在。對了,之前,我在沒有發現他後,便是想要先行擊殺另外兩人,也就是在那個時候,似乎有種寒意侵入我的體內,之後我便只感覺體內出現一股冰冷的力量,之後意識也漸漸消失了,直到剛纔才醒過來。”肖進急忙說道。
一旁,那年輕公子卻是不禁臉色一變,他可是清楚肖進的探測能力的,既然連肖進都無法探測到林然的存在,那麼對方的隱匿之術,究竟是什麼樣的能力啊。不說這些,就是那年輕人如果要來殺自己,自己能夠躲過這種無影無息之敵的刺殺嗎!當然,答案是不可能,別說自己沒什麼探測隱匿的能力,就是有,難道就能比肖進更強嗎。
這邊廂年輕公子心中暗自思量,而一邊的肖進卻似想到什麼,當即道:“現在想來,當時似乎就是那小子動的手腳,或許,他擁有的並不只一種法則之力,或許當時就是他利用這種冰之法則。”
對視了一眼,兩名黑袍人似乎都從對方的視線中見到了一抹駭然之色。兩種或以上的法則之力。就算是他們,也絕對沒有聽說過的。哪怕是他們的主上,那名被稱爲妖孽的人物,也僅僅只是懂得一種法則的運用方法啊。
“鬼枯,你怎麼認爲?”黑袍人鷹眼不禁問另一名黑袍人道。
“這事,得上報主上,突然出現的一個能夠使用兩種法則之力的年輕人,不論此人是否就是我們所要找的人,對我們而言,都不會是個好消息。不過,我們也不宜妄自決定,具體應該怎麼做,我想還是看主上的意思。”手掌乾枯的那名黑袍人當即道。
“也罷,這事待回去,便立即上報主上。”說着,鷹眼不由轉頭,看向肖進道:“你再說說,那人長什麼模樣,另外,你是否知道,他現在可能在何處?”
“這個,他的長相我倒是看見了,普普通通,如果放在人羣中,恐怕未必能夠認出來。至於他現在可能在何處,這一點,我也不清楚,我並沒有看到他離去。”想了想,肖進一臉恭敬地回答道。
“那你先將此人容貌畫出,我二人也好回去報給主上。”黑袍人鬼枯沉聲說道。
高處,林然將這一切都收入了眼中,下方這些人並未刻意的收束聲音,是以他將幾人的對話都聽了個一清二楚。
“失敗,居然忘了掩飾長相了。雖然這副樣子很普通,但是要真想查,恐怕還真要讓他們查到馮家頭上啊,這下子又有得麻煩了。”暗暗思量着,林然臉上不禁露出一抹苦笑。早知道,就用法術改變容貌了,到時候讓他們隨便去查那子虛烏有的人物也好啊。現在,自己到是可以改換容貌,但是原本的容貌一旦讓他們得知,恐怕自己這個馮家六少的身份早晚會被知道的。
雖然林然自己不怕麻煩,但是一旦將馮家牽扯進來,總歸不是什麼事,那等於變相的給馮
家招來災禍了啊。
而且,林然還從對方的口中聽出,對方似乎懷疑自己就是他們要找的人。只是林然自己卻清楚,這馮家六少不說原本是個傻子,根本就不可能去與別人結怨,而自己佔據這具軀體才幾個月,期間沒出過門,也自然不可能招惹上誰。
除非,那些人是預言家,預言說自己會對他們造成什麼威脅之類的。可是預言不是那麼好做出的,這種泄露天機之事,可是要遭致報應的。若是強行逆改,那隻可能將災禍無限制的擴大。
不過,林然可不認爲,對方就算是知道了自己不是他們要找的人後,會放過自己。顯然,自己的實力已經對他們構成了威脅,想來他們接下來會做的,只有兩種可能。一種,將自己給招攬進他們的勢力。至於二,那就是將有可能存在的威脅給徹底的扼殺於搖籃。
顯然,自己是不可能會加入這些人的勢力的,雖然他們表面上說是爲了整個大陸的安危,但實際上,說不定只是爲了排除威脅到他們的存在。
而且,林然可不認爲,一羣喜歡藏頭露尾之人,會是什麼好東西。而且看看這些人身上散發出的氣息,很明顯不會是什麼正道人物。這種寧可錯殺也不放過的行爲準則,只有那種畏懼被人超越的傢伙纔會做的出來。
不過現在,林然也沒心思去想這些事情,既然對方打算衝自己來,那麼總歸要做好準備,否則到時候受制於人,那就不妙了。尤其,林然擔心一點,如果對方知道無法對自己造成什麼危害,反而將目標轉向馮家之人,那麼事情就大條了。雖然對馮家那些傢伙沒什麼好感,但至少自己這具身體的父親不能有事,畢竟這段日子裡,這便宜老爹也算對自己比較照顧的了。就算是爲了廢柴男,也不能讓他這個老爹受到任何傷害。
大腦飛速的運轉着,林然目光有些猶疑不定地盯着肖進,他在想着,是否要出手,將肖進與年輕公子給擊殺了,這樣一切威脅便將排除。只是這一動手,不說是否能夠得手,就算得手,恐怕對方兩名高手也會將自己的氣息給記住,除非將他們全部擊殺,否則麻煩不可能消除的。
只是,兩名神級高手,似乎還是有着合擊之術的神級高手,自己要是出手,真的能夠將他們除去嗎?雖然自己有着“逍遙隨風”身法,加上掌握了風之力後,風遁之術也能夠施展出來,但若是想要出手殺人,難保對方不會發覺。畢竟這兩人都是神級高手,不是肖進那個仙級可比的。難保他們不會有什麼探測秘法或者保命秘法的。
而且,若是自己出手,如果不能擊殺對方,讓他們逃走,之後讓那年輕公子使用那雪白色人蔘的話,恐怕自己的一切打算都將破碎。
就在林然心中思量之時,突然間,一絲警兆閃現,心中一驚,林然頓時身化清風,整個人消失在了樹枝之上,而與此同時,一道魔火突然擊中那處樹枝,霎時,整截樹枝被魔火焚化成灰。奇特的是,雖然樹枝被焚燬,但是魔火卻並沒有對巨樹造成傷害,這不由令林然感慨對方的控制力。
“何方小輩,竟敢在我二人面前躲躲藏藏。”鷹眼僅僅地盯着上方,似乎想要將林然找出來一般。
“小子,若是再躲躲藏藏的不肯出來,別怪我一把火把這片林子給燒了,到時候你想出來也不可能了。”鬼枯陰測測地笑着道。
一旁,肖進與年輕公子則是驚呆了,顯然他們在這裡半天了,根本就沒有發現有誰在暗中窺視自己等人的。面面相覷着,兩人似乎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一抹驚悸。顯然,他們已經猜到,這個躲藏起來的人,恐怕就是之前的那個年輕人,而對方既然沒走,那麼說不定是有着什麼打算,很有可能便是出手偷襲。想到林然那神出鬼沒的能力,兩人心中都是沒有底。他們還真怕林然打算要殺他們。
只不過,兩人現在卻是有些鬆了口氣,顯然,林然的蹤跡,已經被兩名黑袍人發現了,那麼至少暫時,他們是不需要考慮被偷襲了。也許別人不知道這兩人的實力,但年輕公子卻很清楚,那鷹眼,可是眼力驚人之輩,說到探查,或許肖進也無法與之相比吧。而鬼枯,一手魔火也是玩的登峰造極,曾經就有幾位神級高手葬身他的魔火之下的。
此刻,林然心中十分鬱悶,原本以爲自己隱藏的非常好了,可是沒想到,對方那個鷹眼,居然發現了自己,這在讓他感到驚訝無比。對方靈魂力量不如自己,能夠辦到這一點,恐怕也是有着其他的手段吧,或者,鷹眼的稱號,就源自他這種手段吧。
“藏頭露尾的鼠輩,出來。”鷹眼朝着林然所在的方向隔空一揮,頓時一股陰暗冰冷的能量瞬間激射出。
身化清風的林然,心中已然訝異到了極點,先前,說對方能夠發現自己就已經夠離奇的了,現在,自己已經使出了化風之術,基本上已經可以與清風無二,這貨怎麼可能發現,難道說,這貨也有天眼通之類的能力不成。
心中想着,不過林然卻並沒有打算立即現身,他打算好好試探下,對方究竟是不是有着看穿自己的能力。身法展開,林然頓時隨風遊轉,輕易地避開了對方的能量攻擊。
“咦!還能躲?”略微有些驚訝,不過隨即,鷹眼便不屑的冷哼道:“不可否認,你的能力確實獨特,不過,你這點把戲,還不可能瞞得過我這雙眼睛。”
說着,鷹眼手中突然多出一柄黃金權杖,權杖頂端十三顆各色晶石,這些晶石可不是什麼裝飾品,其中蘊含的能量,就連林然都感到駭然。顯然,就算極品晶石,恐怕都不會比這些晶石更加完美了。
而且,林然發現,這權杖上的晶石,每一顆都代表了一種屬性能量,水、火、土、木、金,以及衍生之後的冰、雷、風、空間,外加極陽、極陰以及精神、靈魂。這基本上已經囊括了林然所知的最常見的能量了。
“好東西!”心中給這柄權杖定位,但林然卻反而越發的離開鷹眼等人的範圍了。
“還想跑嗎!”冷冷地笑着,鷹眼隱藏在黑袍下的臉,朝着林然退去的方向看了看,隨即權杖輕輕一揮,頓時,一道火熱的氣流在權杖頂端成型,隨即一道火焰林捲成型。火焰林卷隨着旋轉,不斷的變大,之後,從中竟然分化出了無數小型的火林卷,並且朝着四周飛速擴散。
不過幾息時間,林然便驚訝的發現,自己所在的範圍,居然已經完全被火焰林卷給包圍了,那熾熱的氣流,炙烤着周圍的空氣都微微扭曲。
顯然,在這種情況下,林然想要脫身離開,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了,儘管有着五行遁術,但是,這火焰林卷中可不僅是火與風兩種能量,其中還夾雜着空間能量。看着那不時露出一些的漆黑色空洞,林然便能想象,一旦自己進入其中,恐怕又得被流放到虛無的空間中了。空間之力,尚還不是他現在能夠掌握的能力啊。
無奈中,林然只得現出身來,不過這一次,他卻是刻意將容貌更改過了,雖然不知道這樣做能否迷惑住對方,但至少可以讓對方產生疑慮。或許他們會懷疑自己的真實容貌究竟是什麼吧。
“你……”見到林然顯露出的容貌,頓時,肖進與年輕公子都不禁露出一絲驚愕,甚至是那兩名黑袍人,也都不禁微微一愣。
之所以對方四人都露出這副模樣,原因無他,只是因爲林然所化的模樣,赫然正是那年輕公子的樣子。
“你,你爲什麼變得和我一樣了?”那年輕公子當即喝問道,這件事情,若是他處理不當,那麼可能到時候會有什麼情況,都要算到他的頭上。
“嘿嘿,你說呢,這可是我的本來面貌啊,我親愛的兄弟!”林然不禁嘿嘿一笑道。
“什麼,我可沒你這麼個兄弟。”那年輕公子當即急切道。
“唉,幹嗎那麼快否認呢,你看我們兩人長的一模一樣,不是兄弟,又是什麼!”林然此刻心中不由有些好笑。這是他零時想出來的一出,既然對方想要對付自己,那麼自己豈能讓對方掌握主動權呢。於是,就那麼一會功夫,他心中已經是有了一計。
“可笑,我父親共有四子三女,沒有一個是雙胞胎。而且,四子容貌,也都大有差異。這些人中,沒一個和我有任何一點相似的地方。”那年輕公子當即道。
“要的就是你這句話。”林然心中想着,不由嘿嘿一笑道:“那麼你與你父親之間,可否有相似之處?”
林然這話一問,那旁邊的肖進卻是不由嘀咕道:“說起來,公子的模樣,與門主確實沒什麼相似處,不過公子的容貌到是與他母親有八成想象。”
聽肖進這般說,林然不禁哈哈一笑道:“這就對了,他的模樣與他父親肯定不一樣嘛。”不過林然心中倒是微微一凜,雖然知道這年輕公子身份在天獄門中不簡單,但沒想到,居然會是門主之子。不過,林然到也佩服那天獄門主,居然任由自己的兒子一個人呆在外面,這要是被人殺了怎麼辦。
另一邊,聽到林然這般說話,那年輕公子不由滿臉怒色道:“我與我父親是否相似,這與你何干。”
“怎麼不相干,這之間的關係可大着了。”頓了頓,林然當即有些神秘兮兮地道:“其實啊,你不是你爹的親身兒子,只不過是被掉包的而已。”
“笑話,什麼掉包,我可是堂堂正正的天獄門門主四子,這是衆所周知的事情。”年輕公子不禁怒哼一聲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