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川沒有還口,只是對林文堂道:“我會找到她的。”
“明川,從前微然一直不要我動那個姓田的女人,我才一直忍到了現在,我爲了我的女兒什麼事都可以豁出去,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林文堂冷冷地對路明川道。
路明川目光一冷,低沉地道:“我現在就去找她!”
林文堂站在那裡,望着路明川的背影,眼神也漸漸變得冷冷的,雖然他很欣賞路家這唯一的兒子的才華,但是,除了才華以外,他真的不知道這個人還有什麼可取之處!
如果不是與路家有婚約在先,他發誓他絕不會任由林微然與這個男人發展。可是事到如今的地步,他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倘若路明川對林微然不好的話,就算以林路兩家反目爲代價,他也絕不會讓林微然受委屈!
路明川回到車裡,田夢雅看到他臉上的紅痕,立刻關切地問道:“他打你了?發生了什麼事?”
“沒事!”說着,他發動了引擎,踩下了油門,車子頓時就像箭一樣彈了出去。
一路上,路明川的臉色都極爲難看,田夢雅問了他兩句,他一個字都沒回答她,於是黯然地道:“我知道我這次突然回來給你添麻煩了,我明天就回澳洲去!”
“你想都別想!”路明川說着,急速拐了一個彎,“你覺得我的事還不夠多?”
田夢雅側目看他,淡淡地笑了笑:“那你先替我安排一個住處吧,最好離你的公寓近一些。”
路明川再次沉默,這一沉默,就一直到了他的公寓。
一進門,路明川就整棟房子尋找林微然,不知道爲什麼,直覺告訴他,這個女人就在這棟房子裡!
田夢雅是第一次來路明川的私人公寓,沒有跟着他到處走動,而是像逛街一樣,到處走走看看。這間房子裡到處都是另外一個女人的氣息,真的讓她有點兒反胃!自然,她有點兒後悔跟他來這裡了!
看來自從上次林微然住進來,就沒有搬走,田夢雅對於她這種趁虛而入的做法充滿了鄙夷。
最終,路明川在酒窖裡找到了林微然,那一刻,她蜷縮在酒窖的最深處的那個角落,手裡還抱着酒瓶,小小的身體蜷縮着,睡得很沉。
他蹙眉,想跟她發火,卻又不知道如何發泄,只是走了過去,俯身將她抱了起來,走出了酒窖。
感覺到周身一陣陣溫暖襲來,林微然努力地睜開了雙眸,對上了路明川那雙深邃的黑瞳,繼而目光落在了他微微有些腫起來的半邊臉,擡手剛要撫上去,突然就戲謔地笑了起來,收回了手。
“看不出,田小姐下手還真是不輕,也真是捨得啊?”林微然的語氣中,帶着非常明顯的譏諷。
這時,路明川已經抱着她走到了客廳,這話剛好落入正坐在沙發上的田夢雅耳朵裡。
“他被打,還不都是拜你所賜?你可真是夠了林微然!”
聽到田夢雅的聲音,林微然的大腦頓時就清醒了,沒了半分醉意。
所以,路明川帶別的女人走進了這棟房子!而且還是田夢雅!
林微然立刻從路明川的懷裡跳了下去,轉身就往樓上走去,這時,田夢雅追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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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心虛了?是不是對自己當初的所作所爲感到羞恥?”
田夢雅的聲音從她身後的不遠處傳來,讓林微然剛剛步上樓梯的腳步立刻頓了下來,冷冷回眸看着她。
“我說錯你了嗎?我前腳走,你後腳就趁虛而入了,你還有羞恥心嗎?”此刻的田夢雅趾高氣昂的,再也沒了咖啡廳時候那樣的柔弱,不知道在這幾個小時裡發生了什麼讓她突然變得這麼有底氣的?
“你的意思是,你丟下一個真心愛你的男人,跟別的男人遠走高飛了,還得讓他愛你一輩子當和尚?你不如讓他當太監算了,更放心不是?”林微然毫不客氣地望着田夢雅。
“林微然,虧你也是千金大小姐,你自己聽聽自己在說什麼?污言穢語的……”
“怎麼說呢?我天生就是公主,做公主做了二十年,沒點兒公主病怎麼可能?不像你,沒有公主命,還一身公主病!”林微然恥笑地望着被她的氣得臉紅了的女人。
“你……”
“對,我就是想提醒你,想裝清高,就請一直裝下去,男人上趕着你的時候,你不稀罕他,現在他上趕着我了,你又準備投懷送抱了?你這不是清高,是賤,懂吧?”
索性林微然就罵個痛快,左右她也沒打着這個女人回來,路明川會繼續要她,她就是要把所有的不爽統統說出來!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田夢雅很懂得適可而止,不再跟她爭吵了,反而滿眼委屈地遠遠望着還站在客廳裡一言不發的男人,林微然最看不慣的就是她這副模樣,甩了頭髮轉身就上樓去了。
“明川……”田夢雅喚着他的名字,眼淚就滾了下來。
路明川朝她走了過來,田夢雅本來以爲可以得到一點兒安慰,沒想到他只是冷冷地對她道:“在客廳等我,一會兒我派人送你去酒店。”說完,他就上樓去了。
田夢雅一邊流淚,一邊看着他的背影,不禁咬了咬脣,她告訴自己,不能着急,這件事必須滿滿來,她必須沉得住氣。
於是,她默默轉身,朝客廳的沙發走了回去,乖乖地等路明川下來。
一進臥室的門,路明川就看到林微然正在收拾衣服,立刻上前去,握住了她的手腕,一雙冷目緊緊盯着她看。
“你放開我!”
“你說放開就放開?”路明川挑眉冷對。
林微然突然勾脣:“怎麼?你還想娥皇女英?你以爲你是太上皇呢?”
說着,她用力地去甩他的手,卻被他握得更緊,最後整個人都被他拉到了跟前,貼近。
“這種時候,你不該駐守陣地麼?就這麼輕易讓位給別的女人了?”路明川的另外一隻手捏住了她的下頜,不過力道不重。
林微然冷冷一笑:“看來,你還真有那個心!好呀!你儘管劈腿,或者乾脆你跟我分手,讓她搬進來,不過你想清楚,只要她前腳搬進來,後腳我就讓你們兩個一起收拾東西滾蛋!”
路明川臉色一沉:“你想怎樣?”
“你覺得我會吧前男友和新歡放在眼皮子底下膈應自己?當然是讓你們滾得越遠越好了!乾脆你和她一起滾去澳洲吧?她不是一直哭着喊着要讓你陪她麼?”
林微然眯眼蹙眉,這個男人的氣息太近,近到讓她無法招架,她必須打着一百二十分的警惕鎮定,否則,可能分分鐘就化作一汪春水……
男人張了張嘴,不知道想說什麼,卻又反悔了,乾脆什麼都沒說,將她推倒在了牀上,頎長的身體就這樣重重地壓了上來,引得林微然尖叫。
男人皺眉,鎮定她是故意把反應擴大化,爲的是讓樓下的人聽到,她的那點兒小心思,怎能逃得過路明川的法眼?
於是,不等她抗議的話講出口,她張開的小嘴就已經被一個霸道的吻銜住了,所有的話只化作幾聲嚶嚀,“唔”“嗯”“唔……”她還想說什麼卻一點兒機會都沒有,就被長驅直入的男人給把退路封了個水泄不通,只得任他在她的口腔裡興風作浪,一點兒脾氣都沒有。
大概是他們吻得太過激烈,林微然的呼吸漸漸變得不穩,總覺得身體裡像是有萬千只小蟲在爬,讓她心底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好像找一個出口,給她一個痛快。
男人由最初的波濤洶涌,吻到了最後,變成了留戀撕磨,讓本就軟做一團的林微然全身滾燙,使得他們周圍的空氣都變得稀薄,溫度也驟然上升。
覆在軟軟的女人身上,路明川暫時不想起身,盯着身下雙頰緋紅的女人,戲謔地到:“吻一下就成這樣了?不是要走麼?現在走啊!”
“你起來,放開我啊!”林微然很有骨氣地道。
“剛剛去哪了?”路明川質問道。
“浪,行不行?”林微然沒好氣地道。
“好好說話!”
“難道不是嗎?你把我當衆一個人丟在咖啡廳裡,還問我去了哪裡?我能去哪裡?回來喝悶酒!”
她越是故意忽略酒吧那段時間發生的事,男人就越是想逼問出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可她咬緊了牙關不鬆口,路明川也拿她沒有辦法,畢竟他也有不對!
就在這時,臥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了,只見田夢雅正站在門口,冷眼望向他們兩個此刻繾綣羈絆的樣子。
林微然側目望向她,冷冷地道:“田小姐,你進門都不懂得敲門麼?”
田夢雅緊盯着路明川,語氣薄涼極了:“打擾你們親熱是我不對,我只是沒想到你們白天也會如此放蕩,我走了,你們繼續!”
說完,田夢雅轉身就走,不多時,就聽到了她下樓的聲音。
路明川立刻起身要去追,這一次,林微然沒有攔着他,只是淡淡地道:“追她之前,我們先把手分了!”
男人頓足,卻沒有回頭。
林微然冷然望着他的背影:“路明川,你現在的這臭男人的副德行,我真想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