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蘇綰綰,原來是你!”
原來那天晚上在喬以衡家裡的女人,就是你!
褚竣北修長的手指捏着蘇綰綰的個人履歷,眼中又有一絲絲的疑惑姣。
喬以衡爲什麼會拿蘇綰綰的生日做保險櫃的密碼秈?
如果不是關係至爲緊要的人,誰會拿對方的生日做自己家保險櫃的密碼?
深邃的眼睛微微眯了眯,褚竣北忽然想到,他發高燒後的第二天,曾經過去喬以衡家裡詢問過喬以衡知不知道是誰在他家裡照顧他。
喬以衡當即否認了,並且還說他不認識那個帶走他的女人。
也就是那一次,他在喬以衡家樓上房間裡看到了一個美麗的裸
背……
喬以衡說,那是他的女朋友……
褚竣北眉頭皺得深深地。
如果喬以衡房間裡那個裸
背的女人就是蘇綰綰,如果蘇綰綰就是喬以衡的女朋友,那喬以衡又爲什麼要讓蘇綰綰來這裡做保姆?
喬以衡家不缺錢,他也不可能讓自己的女朋友假扮盲人來這裡坐一個低微的保姆啊!
蘇綰綰的身份,蘇綰綰和喬以衡的關係,以及喬以衡爲什麼要推薦蘇綰綰來這兒做保姆,這些事情,無一不讓褚竣北感到頭疼。
這兩人,到底想做什麼?
褚竣北在這裡發呆,那邊,鳳席城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褚竣北,你哪兒去了?哎對了,我下個月就回桐城了,你到時候記得要來機場接我——”
鳳席城的聲音將褚竣北的思緒拉了回來。
他放下手中的個人履歷,然後重新坐回電腦前面。
微笑着看着電腦中的鳳席城,他訝異的說:“你下個月就回來了?不是說要明年纔回來麼?”
鳳席城聳聳肩,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本來我也是想明年再回來的,但是我爹媽耐不住了,催我回來結婚,哎,我是真不想結婚啊,還就沒有遇見一個能讓我安心跟她過一輩子的女人……”
褚竣北和鳳席城的關係雖然比不上跟喬以衡那樣好,但鳳席城也算是他一個知心朋友。
所以,他十分好奇這二世祖究竟喜歡什麼樣的女人。
“你混跡於花叢中那麼多年,難道就沒有遇到一個適合你的人?”
“以前也有動心過的女人,但在一起待上三五個月就膩了,膩了就分了,然後就忘了,你說,我是不是天生就不是個能夠安定下來的男人?”
鳳席城一臉戲謔的問褚竣北。
褚竣北掀了掀眼皮,“真想看看,哪個女人會套住你的心。”
鳳席城十分不正經的摸着下巴衝褚竣北調笑。
“你要真想看,簡單啊,等我回來了,你把你家小保姆奉獻給我,沒準我就真的被你家小保姆套住了哦!”
“一個小保姆,也值得你念念不忘?”
褚竣北望着鳳席城,不由得嘆氣。
他就算想將家裡這個小保姆奉獻給鳳席城,也沒有那個資格啊!
人家有男朋友了,而且還是他最好的朋友,喬以衡。
所謂朋友妻不可欺,他自己都不能對朋友的女人下手,何況是幫別人來搶自己朋友的女人呢?
鳳席城趴在電腦前面,衝褚竣北眨巴了兩下眼睛,然後一臉八卦的說:“不是我對你家小保姆念念不忘,而是你難得會讓一個年輕女人住在你家裡——嘖嘖,你家裡的保姆以前不都是中年人麼?你不是不喜歡跟女人親近麼?如今居然肯讓一個年輕女孩子住到你家,而且看你氣色還不錯,我猜想啊,那女人肯定不一般。”
褚竣北勾脣笑了笑,的確,他以前從不讓年輕女人進他的家門。
蘇綰綰的確是個例外。
但這件事是有原因的——
“嗯,她的確不一般,因爲她是個盲人。”
褚竣北玩味的對鳳席城說。
鳳席城睜大眼睛難以置信的望着褚竣北,十分想不明白,褚竣北的錢是不是多得沒處花了,竟然把
一個盲人給領回家了!
鳳席城十分惡趣味的暗暗做了一個決定。
回國以後,一定要去找褚竣北家那個保姆好好培養培養感情,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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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後。
褚竣北跟鳳席城結束了通話,然後從抽屜裡拿出昨天找到的那個私家偵探的號碼。
昨天因爲醫院裡那女人的關係,他一時沒有跟私家偵探聯繫上,現在,他要好好查一查蘇綰綰的身份,以及蘇綰綰跟喬以衡的關係——
他就不信了,一個經常出入喬以衡家裡的人,能不留下一丁點蛛絲馬跡。
褚竣北將蘇綰綰的個人履歷拍了一張照片,發給了私家偵探一份。
私家偵探告訴他,最早三天,最遲半個月,一定會給他回覆。
將私家偵探的名片放在桌上,褚竣北把玩着手機,望着陽光明媚的窗外。
蘇綰綰。
喬以衡。
那天晚上在他家裡照顧他的人……
“蘇綰綰會是那個照顧我的女人麼?”
褚竣北眯着眼睛,低低的問自己。
以前不懷疑蘇綰綰,是因爲他以爲蘇綰綰是個瞎子,不可能會去夜總會那種地方將他帶回家來。
如今發現蘇綰綰不是盲人,那麼,蘇綰綰去那個夜總會的可能性就大了很多。
於是,褚竣北將蘇綰綰的履歷摺疊好揣在口袋裡,拿上車鑰匙,起身離開了房間。
樓下廚房裡,隱約傳來一縷縷糊味。
褚竣北輕輕的吸了吸,那糊味越發的濃了。
他三步並作一步的下了樓,走進廚房的時候,那種味道簡直十分嗆鼻的迎過來。
“蘇綰綰,你在做什麼!”
褚竣北陰沉着臉,盯着在廚房裡忙碌的女人。
該死,竟然將他好好的一個家弄得像製造毒霧的地方,薰死人了!
蘇綰綰翻動着鍋鏟,忙關了火,可憐巴巴的回頭望着褚竣北的方向。
因爲戴着那個眼罩,她看不見褚竣北,自然也看不見褚竣北臉上密佈的陰雲——
“褚先生……我……一不小心把菜燒糊了……”
蘇綰綰咬了咬下脣,覺得很丟臉,委屈的低下頭。
作爲一個保姆,居然把人家一隻六十多塊錢買來的嫩雞仔給燒糊了……
這種事兒還能不丟臉麼?
褚竣北臉上的表情青了又紫,暗暗咬牙。
該死的女人,你是故意在報復我逼你戴上了眼罩麼?
我明明在樓上,你燒菜的時候就不知道把眼罩給取下來,你就真的跟瞎子一樣在廚房裡燒燬我的嫩雞仔製造毒氣?
深深吸了一口氣,褚竣北盯着蘇綰綰那副做錯事委屈的模樣,涼涼的說,“今天燒燬的食材,記在你賬上,月底從工資里扣。”
“……好。”
蘇綰綰更加委屈了,卻不敢不答應。
把一隻雞給燒糊了,她的確是沒有跟褚竣北犟嘴的立場。
“收拾乾淨,我馬上要出門,午飯不吃了。”
褚竣北說完以後,不忍心的掃了一眼自己那精心設計的、卻被毀得難看的廚房,磨着牙齒幽幽的離開了廚房。
蘇綰綰站在那兒不敢動,屏息凝神的聽着褚竣北的動靜。
直到外面傳來褚竣北開車離開的聲音,她纔敢擡頭,纔敢將眼罩取下來。
憤恨的將眼罩摔在十分狼藉的流理臺上,蘇綰綰也一肚子委屈!
“你以爲我不想把眼罩摘了再做飯啊?”
“你以爲我想跟瞎子一樣在廚房裡瞎轉悠啊?”
“都怪你,要不是你今天早上出門的時候故意假裝出門,然後站在
門口等着抓包我,我怎麼會被你嚇怕了,以至於你上樓去了我在廚房都不敢摘眼罩?”
“還不是怕你所謂的回房間只是個幌子!”
“還不是怕你時時刻刻跟幽靈一樣出現在廚房門口,讓我再次被你抓包!”
蘇綰綰一邊吐槽一邊拿着垃圾桶,將自己弄毀的食材一股腦倒進垃圾桶裡,恨不得將這些弄毀的食材當成褚竣北,好好的欺負個夠!
收拾完了廚房,蘇綰綰擡手將袖子拿到鼻子前面嗅了嗅。
唔,一股子糊味。
剛剛燒菜的糊味太濃了,以至於她全身上下都是這種味道——
自暴自棄的往沙發上一坐,蘇綰綰仰頭靠着沙發,翻了幾個白眼。
“褚竣北,你再這麼折騰人,這日子簡直就沒法過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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璀璨星光。
褚竣北來到上一次喝醉的這個夜總會,一進去,就有服務生迎上前來。
這個點兒,很多酒吧夜總會還沒有開門,璀璨星光雖然開門了,但是依然門可羅雀,基本上看不見什麼人在裡面。
褚竣北是這裡的常客,很多服務生都認識他。
“褚先生,您今天怎麼來得這麼早?”
服務生驚訝的看着褚竣北,十分意外,以前褚先生都是晚上纔會來,而且基本上每一次來都是談公事的,偶爾不談公事,也會帶着朋友。
像今天這種獨自一個人,這麼早就過來的情況,實在是少見。
褚竣北莞爾一笑,讓服務生領着自己去開了一個包廂。
服務生準備走的時候,他挑眉叫住了服務生。
“褚先生,您還有什麼吩咐嗎?”
服務生轉過身,溫和的問褚竣北。
雖然這裡提供爲客人叫“小姐”的服務,但褚竣北來這兒從來不會找那些女人,因此服務生壓根連問都沒有問褚竣北需不需要找人來陪。
此刻被褚竣北叫住了,服務生不禁腹誹,難道是褚先生也想放縱一下了?
褚竣北從口袋裡掏出蘇綰綰的履歷。
他將履歷放在桌上,對服務生說:“見過照片上這女人麼?”
服務生走到桌子前面,彎下腰,仔仔細細的看着履歷上的幾寸小照片。
乍一看,覺得眼熟。
仔細一看,他忽然想起來了這個人是誰!
“豈止見過,她跟我們家老闆娘是好閨蜜啊!”
服務生笑眯眯的擡頭看着褚竣北,說:“她經常來咱們這兒玩的——”
褚竣北看着服務生的笑容,微微眯了眯眼。
呵,果然經常來這兒啊,蘇綰綰……
那麼,我高燒加喝醉那一次,帶走我的女人,莫非真的是你不成?
“你確定是她?沒有認錯?”
褚竣北拿了一瓶酒開了瓶,一邊倒酒,一邊微笑着看着服務生。
服務生見褚竣北問得這麼仔細,爲了慎重起見,他拿起履歷,仔仔細細的又看了一遍。
細長的眉毛,漂亮清澈的大眼睛,精緻的鵝蛋臉,還有那微笑中帶着一絲絲調皮的感覺……
最重要的是,左邊眉毛裡面有一顆小小的痣……
服務生十分肯定,這不是老闆娘的閨蜜蘇綰綰還能是誰?
目光落在履歷的名字上面,服務員黑線,靠,剛剛還那麼用心的去辨認,這裡明明有名字,分明就是叫蘇綰綰啊!
擡頭看着褚竣北,服務生點點頭,“的確是她,老闆娘的閨蜜,蘇綰綰蘇小姐。”
“看來我沒找錯人。”
褚竣北莞爾一笑,將剛剛倒滿的一杯酒遞給服務生,微笑着問道,“那你知道蘇綰綰小姐最近是什麼時候來過這裡的嗎?”
服務生千恩萬謝的謝
過褚竣北以後,美滋滋的喝着酒,仔細回想。
以前蘇綰綰小姐來得很勤,後來好像在什麼超市上班,就不常來了。
倒是前幾天,蘇小姐曾經來找過老闆娘一次。
“具體日子記不清了,大約是三四天之前吧,蘇小姐來這裡找過老闆娘。”
服務生回答。
褚竣北聽到這個答案,十分滿意。
“褚先生,您若是沒有其他的事情,那我就先去忙了。”服務生眼尖的看了一眼個人履歷,又忙殷勤的說:“對了,如果您需要向老闆娘瞭解一些什麼的話,我可以幫您叫老闆娘進來——”
“暫時不用,謝謝。”
褚竣北莞爾一笑,目送服務生離開以後,才緩緩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慢慢的品嚐。
搖晃着手中的酒杯,看着紅色的液體在酒杯裡搖曳,褚竣北嘴角勾起一絲危險的笑。
“蘇綰綰,我生病了不想去醫院的事兒只有喬以衡和小石頭清楚,如果那天晚上不是喬以衡告訴你的,你怎麼會不送我去醫院?”
“你跟喬以衡,如此費盡苦心的瞞着我,是爲了那隻被你打碎的古董,嗯?”
端着酒杯送到性
感涼薄的脣邊,啓脣輕輕抿了一口酒,褚竣北笑得頗爲意味深長。
呵,三百多萬的古董呢,舉世無雙的白玉碗呢!
蘇綰綰,你很好——
爺我告訴你,你要做好傾家蕩產的準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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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還有一章,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