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 安排相親
“兇什麼兇?你哥不是人!你也佔我便宜?你們兩兄弟蛇鼠一窩,欺負我們家人,全是壞蛋!混蛋!王八蛋!”
忿忿地擦着嘴脣,罵罵咧咧地,華玉清還哭天搶地地。
從沒被人甩過耳光,還是個女人。還連甩兩個!原本殷俊凱是有些惱的,可一見她這個境況。到了嘴邊的火他愣是發不出來了!
畢竟,她不是外面那些毫無關係的普通女人!換了那些,敢這麼對他撒潑,他早甩手走人了!
“哎!你行了吧!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別哭了!”
殷俊凱不開口還沒事,一開口,華玉清更火大了:
“我偏哭!偏哭!你們太欺負人了,我要告訴我姐,以後都離姓殷的遠遠的!一羣黑心被狗吃了的——”
甩着包,跺着腳,華玉清蹭蹭地轉身準備離去。
生怕她再回去鬧事。殷俊凱又一把拉住了她:
“哎,你有完沒完?你姐是成年人了,你不要老母雞似的多管閒事,成不成?她已經嫁人了,她現在不需要你的保護了,你明不明白?你們兩個,到底誰是姐姐?”
“你幹什麼?你別碰我!別碰我!流氓!你以後離我遠點!”
甩着包包護在身前,華玉清將他砸出了老遠,剛要走,卻又被殷俊凱攔了下來:“不說明白,不許走!”
“你滾開!我跟我姐說什麼,你管得着嗎?就算她出嫁、七老八十了。也還是我姐!你跟你哥穿一條褲子欺負我姐,還想讓我當睜眼瞎?門都沒有!什麼多管閒事?那是我姐,我親姐姐,唯一的親姐姐!我絕不會眼睜睜地看着她被矇在鼓裡,還給那個沒良心的買點心、買領帶!混賬!以後拿去喂狗,都不給他!還有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離我遠點!滾開啦——”
噼裡啪啦一通咒罵,華玉清邊說淚便嘩嘩掉,卻說不出是在替姐姐叫屈,還是替自己難過!
一把抱住她。殷俊凱對這個女人也極度無語了,奮力按住她,怒吼道:
“華玉清,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你以爲這樣就是對你姐姐好嗎?你有沒有想過她想要什麼?她想知道嗎?你真以爲這一切她什麼都沒感覺,什麼都不知道嗎?這是他們的事兒,還用你去當傳話筒?不是所有事兒,攤開纔是對她好,你明不明白?”
怕她不明所以再亂說話,殷俊凱覺得自己也是個勞苦的命兒,替哥哥嫂子簡直操碎了心。他哥談戀愛之前,他動腦的時間都不太多,經常按照他的吩咐去做就OK了,自從朱青秀的意外之後,他都對他的感情恐懼了!
一句話。直戳紅心,華玉清瞬間就停止了掙扎,因爲她的確知道:姐姐是深愛他的!肯定是更想跟他開花結果1
可越是這樣,她越難受!說了,姐姐肯定傷心,可是不說,姐姐早晚也會知道,要是知道她知情不報,會不會心寒啊?
人,靜了下來,淚,卻啪嗒啪嗒地,越砸越兇!
一時間,看得殷俊凱渾身不對勁:“哎,你是水做的?”
擡眸,華玉清又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衝道:“要你管!”
出聲,她卻不自己地咬了下脣:混蛋,居然佔她便宜!
自討沒趣地摸了摸後腦勺,殷俊凱不自覺地嘟囔道:“還是屬辣椒的!”
可一瞬間,她還是被她那被淚水剛剛沖刷過、如明鏡一般燦亮的水潤大眼給深深吸引了。
她的眼睛,可真漂亮!
配着她一身半學生的白衫、吊帶長裙,半清純的裝扮,披散的長直髮,帶着一股溫婉靈動的靜嫺之美,與她潑辣的架勢當真是判若兩人。
此時雙目含淚,不開口說話,當真楚楚可憐地動人!
眸光一個垂落,落在她嬌豔欲滴的脣瓣上,想着剛剛那動情的一吻,不經意間捕捉到她咬脣的小動作,眼角的淚滴,似乎都帶着些欲語還休的羞怯,別樣的風情醉人。
她哭成這樣,該不會是——
見她半低垂着頭,半天沒吭聲,下示意地低頭,殷俊凱拱着身子,從下面看了看她:
“這兒…不會是你的初吻吧!”
臉色一陣噴薄的嫣紅,華玉清頓時惱羞成怒:“你還說!”
瞬間,剛剛乾涸的眼眶又溼潤了起來。一句話,瞬間,殷俊凱就明白了一切,當即擺手道:
“哎哎,求你了,別哭了!你想把這兒淹了啊!總不至於讓我爲了一個吻…娶你吧!”
聽他輕浮的口氣,華玉清更是鬱悶至極:
她纔剛談了個男朋友,都沒進入主題,卻被他先奪了初吻,別提心裡多惱火了!偏偏,他還說得雲淡風輕跟什麼似的,讓她更是來氣。
雖然在這個上牀比吃飯還容易的時代,倒也不至於爲了這麼點事不依不饒地斤斤計較,可一想到自己的初吻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被這樣一男人奪了,華玉清就火大,早知道今日,她寧可去吻一條狗,也好過被他白白糟蹋了、還是這種口氣!
見她紅着眼眶,又一副泫然欲泣的可憐相,不自覺地,殷俊凱已經擡起了手,還一副好商量的討好口氣:
“要不,我娶你?”
沒想到自己居然會說出這種話,開口,他自己都驚了!
一聽,華玉清卻越發火冒三丈,擡手,猛地就將他推了開去:
“你想得美啊!我男朋友比你強百倍千倍!”
吼完,華玉清甩着包包往另一邊的出口走去!
目送她氣嘟嘟的離開,殷俊凱的心裡卻像是吃了個蒼蠅似的:她說什麼?
這一晚,因爲這個出乎意料的吻跟華玉清最後一句話,殷俊凱整整恍惚了半天——
這天,殷以霆回到家的時候,已經過了十一點。
原本還怕華玉清會給千悅打電話、跟她說些什麼,進門,卻發現臥室的燈雖然亮着,某人卻在沙發上酣睡如貓。
上前,輕拂去千悅臉龐的髮絲,殷以霆緩緩將她抱了起來。
似是受到驚擾,千悅迷迷糊糊地爭了下眼:“嗯…你回來了?”
將她抱回牀上,殷以霆拉過了被子,柔聲道:“睡吧!以後不用等我,別再沙發上,再着了涼!”役帥布扛。
“恩,幫你放了洗澡水…”
明顯困得眼皮直打架,千悅咕噥了一聲,便又沉沉閉上了眼皮:“還有…解酒湯…熱…”
看她如嬰孩一般,頃刻睡得極致香甜,殷以霆竟望着她傻看了許久:
看來,是他顧慮多了,她已經開始學着全新信賴他了吧!所以,即便知道他是去參加酒會,會撐着等他,卻也睡得着了!
他喜歡這樣安靜的她,像睡美人,祥靜得人同樣心暖花開!
替她拉好了被子,殷以霆才躡手躡腳的換了衣服,上了牀:但願今夜的辛苦可以有所收穫!
發佈會後,秦秀可謂是一鳴驚人,瞬間,竟然大量洽談的合約都找上了門,此消彼長,另一邊,珠心卻像是瞬間被推落了地獄,遭受了從影以來前所未有的打擊。
而接連幾日,她聽到的最多的話就是:
‘通告取消了,合作商說是要再考慮一下,聽說換成了阿秀小姐,聽聞更中意阿秀小姐…據說阿秀小姐更符合要求…’
每每,都像是在她的心頭紮下了一根針!
而千悅,自然也看到了那天的新聞報道,沒想到,妹妹居然會跑去鬧場,原本還想着等她來找自己的時候,暗示她一下,誰知等來等去,妹妹居然嫋無音訊,弄得她也有些納悶了,鬧這麼大動靜,她怎麼也不跟她說一聲?
想想要不要再問問,又怕翻起舊賬,最後,千悅也沒主動在主動找華玉清!
而另一邊,因爲殷俊凱的最後幾句扎心的話,玉清的心裡實際上是糾結的很!她倒沒注意新聞,只是糾結該不該親口告訴姐姐這些事,有時候,善意的謊言當真比殘酷的真相更可愛!她不想做姐姐感情的劊子手!
因爲猶豫,她也一直沒敢輕舉妄動。不過,她的心思卻明顯轉變,直直認定殷以霆並非姐姐的良人,只是這一次,她改變了策略,沒再直接貿貿然去跟姐姐談心,而是計劃着準備曲線救國,免得兩姐妹再因爲一個男人鬧得不愉快。
所以,接連的幾日,她每天搜腸刮肚地都想給姐姐找合適的相親對象。
知道姐姐小事馬馬虎虎,大事上向來很有主見,若她真愛姐夫,除非傷得體無完膚,否則怕是不容易心灰意冷地放棄,可她,不願意看着姐姐再受感情的傷害,特別還是在同一個男人身上。所以,覺得,轉移,是最好的解決方法。
如果姐姐有了另外的心儀對象,說不定這件事就自然而然地迎刃而解了!
所以,她想用一種最自然的方式解決這個問題!所以,一有閒暇,她全都操心在了這件事上!
這天,剛下了課,她就接到了同事的電話:
“李姐?您說的那個海歸的教授下週要回來講課了,是吧!照片我見過,我覺得人長得還不錯!短婚未育,獨生子,家境也不錯…還是個大學教授,三十三歲…不知道她對我姐姐…朋友的印象如何?”
沒說是自己的親姐姐,華玉清拿的是姐姐以前還略帶嬰兒肥時期的青澀舊照,而且用的是Cherry的名字,還謊稱了是姐姐的朋友,其他的,她都以自己不太瞭解推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