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隔了多久,一切才總算消停了下來。趙哲靠在風榻牀頭,而皇后則是緊緊攥着薄被,羞澀地蓋住了她那絲綢肚兜兒都落下了泰半的冰肌玉骨。柔嫩而若凝脂白玉的小臉蛋上,春潮若隱若現,雙眸之中,微波盪漾而依舊不曾消去。微微側着螓首,幸福的枕在了趙哲的臂彎之中。一隻小手兒,調皮的在他赤裸的胸口劃來劃去,也不知道在寫些什麼。
“我說皇后娘娘,沒想到朕還是神醫啊。”趙哲嘿嘿直笑:“你看看,我家晴兒的臉色好看了許多啊。精神也好了,不像之前那一副萎靡不振的小貓咪般。要不要,再來一次~”
“皇上,人家不依啊,你又欺負晴兒。”皇后羞得又直往被子中鑽去,正待趙哲想鑽進去的時候。卻是見得皇后那侍女竹兒在暖閣廂房門口鬼鬼祟祟的探頭探腦,遂叫道:“竹兒,在門口看來看去的做什麼?有事就進來。”
只見那俏麗的小侍女竹兒,這才雙頰酡紅,一步三挪的走了進來。又羞又怯的跪拜在牀下:“奴婢,奴婢稟報皇上。太,太醫在坤寧宮外已經守候良久了。”
趙哲見她害羞,忍不住直笑:“那你呢,又在廂房門口偷看了多久?”
饒是羞得躲到了薄被中的皇后,也是忍不住鑽出頭來,苗波流轉而嬌嗔不迭道:“皇,皇上。你,你怎麼能這樣?”
“皇,皇上。奴,奴婢沒,沒有偷看。”竹兒是又羞又駭地將頭埋到了地上。
“那你一定是偷聽了。”趙哲又追問了一句。只見得竹兒嬌柔之軀一陣輕顫,此次卻是沒有敢反駁。
“皇上,不要再欺負竹兒了。”皇后着實有些忍不住了,俏生生的白了他一眼道:“竹兒可是從臣妾孃家跟過來的,和臣妾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姐妹。我,我不許你這麼欺負她。”
“那她豈不是你陪嫁過來的通房丫頭?”趙哲故意淫笑兩聲,目光在她身上掃來掃去道。
皇后一陣無語,嬌柔而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但那竹兒,卻是急急磕頭而顫聲道:“求求皇上,放過奴婢吧,求求您了。”
呃,趙哲也是一陣無語,自己剛纔那模樣,真的如此可怕嗎?面對皇后那微怒的眼神,趙哲一陣心虛而乾笑道:“朕不過是開個小小玩笑,看把你們兩個都嚇得。嘿,竹兒,你還跪在地上做什麼,趕緊去將太醫請進來。”
“等等。”皇后又急忙道:“皇上,臣妾,臣妾已經感覺好多了,不需要再叫太醫進來了。”
“這哪裡行?”趙哲一臉肅容道:“身體不舒服,就應該看太醫,這種事情可不能開玩笑。”
“皇上,臣妾不想見太醫。”皇后嬌容有些委屈而哭腔道:“不想見,就是不想見。”
趙哲也語氣似乎重了些,便又將她摟在了懷中。柔聲勸慰道:“乖乖晴兒,聽朕的話啊。這太醫呢,反正已經在外候着了。那咱就隨便見一見怎麼樣?這要是沒有生病,那是最好不過。不然的話,朕就算是上朝,也沒那心思處理國事啊。”他知道,皇后是想他當一個好皇帝的。用無心處理朝政來說服她,效果比什麼都好。
果然,皇后略猶豫了下,還是點了點頭。雙頰隱現紅暈道:“那,那就見一見吧。不過,皇上你先出去一下。”
趙哲微愕,卻是見得她些微露出些的玉潤秀肩,不由搖頭好笑道:“咱都是老夫老妻了,再說,你又哪裡沒有讓朕見到過?”
“皇上~”皇后羞得就差找個地洞鑽了進去,氣得是小嘴兒直嘟道:“您,您怎麼總是欺負晴兒。晴兒,晴兒不看太醫了。”
這又輪到趙哲着急了,忙嘿嘿笑着投降,飛快的穿好衣服後。鑽出了坤寧宮東暖閣。叫人沏來茶,慢慢地等。直過了好半晌後,皇后那侍女竹兒纔出得廂房,見得趙哲,竟是下意識的縮了一下後。急忙又跑開去宮外宣太醫進來。
那太醫見得趙哲,自然又是慌忙要行禮。被趙哲制止後親自帶了他進去,但見皇后那鳳牀帷幔已經全部落下。而那太醫,也早是見怪不怪。取了一根紅頭繩出來,想要玩懸絲診脈的把戲。
卻被趙哲嚴厲制止,這把脈本來就已經是很有難度的事情了,更何況懸絲診脈。再者說,中醫講究的是望聞問切。若是懸絲懸出點差錯來,怎麼辦?讓太醫稍等,鑽入帷幔親自和皇后交涉。好不容易,低聲又哄又勸後,才讓皇后拉開帷幔,伸出玉臂讓太醫把脈了一番。
那太醫邊是捋着鬍子,邊是微微沉吟。先是一驚,臉色旋即凝重了起來,歪着腦袋又是感受了起來。
那模樣,直將趙哲看得是心驚肉跳的。莫非,莫非皇后……呸呸,趙哲急忙啐了自己幾口。皇后身體向來健康的很,又和自己修煉而增強了不少體質。按理說,是不太會生病的。
片刻之後,那太醫終於放下了手,站起了身來。趙哲急忙上前兩步,焦急問道:“太醫,皇后娘娘如何?”
“恭喜皇上,賀喜皇上。娘娘經過微臣再三號脈,已經能夠確診爲喜脈。”太醫一臉正色而恭敬道。
喜脈?呃,趙哲的腦筋一時沒有轉過彎兒來,急切問道:“那病不會怎麼樣吧?”倒是皇后在愣過之後,俏容當即溢起一股歡喜之色。
“啓稟皇上,皇后娘娘那是有喜了。”太醫汗然回答道,那緊繃的臉色,倒是漸漸地鬆弛了下來。
這貨,趙哲差點想將他拉出去砍了。他吶吶的,有喜就有喜了唄。幹嘛擺出一副噁心的死魚嘴臉。不對,趙哲又是愣在了當場,看向了皇后,登時欣喜若狂道:“晴兒,晴兒,你竟然有喜了。”
“皇,皇上。”皇后那豔麗而國色天香的俏臉上,在聽到了這個消息後,竟很神奇的隱隱約約蒙上了一抹神聖的光澤。臉蛋兒,洋溢着幸福感兒,半靠在牀上,深深地凝望着趙哲,檀脣輕吐道:“嗯,太醫說得很明白了,晴兒有喜了。”說到此處,她的雙頰之上,微微泛紅。也許是想到了肚子中的那個小生命,眼神兒之中,格外的溫柔而慈祥。
“呵呵,呵呵。”趙哲一屁股坐在了牀頭,緊緊的抓住了她的小手兒,興奮而顫抖道:“我也要做父親了,呵呵,我也要做父親了。”
“皇上~”皇后也是柔情似水的注視着趙哲那開心的模樣。女人,又有多少時候,會比自己懷孕了丈夫又十分興奮而更幸福了?乖巧的,輕輕將頭靠在了他的身上:“晴兒,也很開心呢。”
“太醫,太醫。”趙哲又是心神不定的站起來了,叫喚道:“皇后娘娘懷上的,倒底是男孩還是女孩兒?”
太醫驚得是急忙跪拜而下,一張臉成了苦瓜樣:“回皇上,微臣,微臣無法判斷。”
這倒也是,這年頭除了一些迷信的手法外,哪裡能推算得出肚子裡懷的是男孩還是女兒?趙哲也沒再追問,繼續坐下安慰起皇后來。只是皇后的臉色,卻是忽而又隱隱有些憂鬱,在趙哲的再三追問下,她才擔心而又幽幽的看着趙哲,貝齒咬着嘴脣,猶豫不決的問道:“皇上,您,您是不是不喜歡女兒?若,若臣妾懷的是女孩兒?”
“怎麼會呢?”趙哲汗然不迭,剛纔只不過是隨口問問。倒是惹得皇后起了心病,忙扯出笑容解釋道:“皇后你務須多想,朕剛纔不過是隨口問問。其實,若是問朕喜歡男孩還是女孩兒。朕倒是喜歡女孩兒多些。你看看,咱家皇后娘娘這般國色天香,生出來的女娃兒一定粉雕玉琢,可愛極了。”
聽得趙哲如此一說,皇后那憂慮的神情纔算消散了許多,似乎又對他描繪的場景極感興趣。眼神兒有些憧憬道:“皇上,那您可不能隨便欺負女兒喲?你可是最喜歡欺負人了。”
“怎麼會呢?”趙哲呵呵直笑:“朕的女兒,那可是公主,整個大趙帝國的明珠。朕歡喜她還來不及呢,又怎麼會欺負她?朕一定會將她當做寶貝一樣捧着,呵護着。”
“嗯~”皇后一臉幸福的點了點頭,卻又猶豫道:“不過女孩兒,太嬌慣着也不行,得讓她溫柔賢淑,知書達理。”
這對夫妻倆個,纔剛確診有喜了呢。就開始在不斷討論着如何教育兒女了起來。說到開心處,趙哲低頭在皇后的額頭上吻了一口,柔情而款款道:“晴兒,朕擁有你,是朕這一生最幸福,最開心的事情。”
“皇上,晴兒能嫁給你,也是晴兒這一生,最幸福,最開心的事情。”皇后嬌澀的一抿,雙臂緊緊抱着趙哲,捂在了他的懷中。
“晴兒~”趙哲心頭,也是充滿了幸福而激動之感。對於本來就是最愛的皇后,更是多了幾分親切。低頭,輕輕吻住了她的臉頰。彷彿她有了身孕之後,兩人之間的親密關係,彷彿更加融爲了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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