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患得患失
有種人號稱天生摳門,吃不得半點虧。--鳳-舞-文-學-網--最明顯的表現就是本來他有一些用不上的東西,本來是可有可無的,但是若有別人想要拿走,那對不起,這是我的寶貝。想要?可以,拿錢來!
“二……二十兩銀子?我現在哪裡有二十兩銀子?”傍晚的時候,趕好了羊羣,薩如拉帶着宇文朗去找魯伊。不過,雖然之前薩如拉告訴了宇文朗魯伊的習,然而面對獅子大開口的魯伊,宇文朗還是很震驚。過去的他對於金錢根本沒有概念,然而在這半個月,他倒是學會了一點。二十兩可不是一個小數目,足夠買上一匹好馬了!
魯伊狀似無奈地一攤手,道:“那我也沒辦法了。賣茶的那位說這可是好茶呢,什麼紫芽之類的品種,總之是很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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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伊大叔,你就別糊弄人了,”薩如拉笑道,“這茶哪裡用的了二十兩銀子?只怕二兩就頂天了!大哥哥,你別信他!”
魯伊紅了老臉:“這孩子!----不過也不能白送給你吧。”
宇文朗湊上前去:“你說要什麼?----除了錢。”
“啥?沒錢?沒錢你到我這裡說什麼!走走走走!”魯伊一臉嫌惡。
求你了……”說完,宇文朗覺得很好笑,過去的他只有人家求他的份,想不到現在爲了二十兩,不,區區二兩銀子的事,居然要開口求人,這是什麼世道啊!“求我也沒用,沒錢什麼都別提!”魯伊轟他走人。
“魯伊叔叔,你就幫幫大哥哥這一回吧。大哥哥得罪了凌哥哥,正想用茶葉來賠罪呢!”薩如拉也幫着宇文朗說話。
“哦?是凌大夫的事?”魯伊眼睛一亮,“這……”
宇文朗眼皮一翻,誒!想不到連這個死摳門也受過她的好處。
看着事有戲。薩如拉也粘上來道:“魯伊叔叔。你就幫幫大哥哥這個忙吧!大哥哥雖然沒有錢。不過他很能幹地。什麼髒活累活都不在乎!”
宇文朗一汗。什麼叫“什麼髒活累活都不在乎”?我在乎。我在乎!不過此刻除了涎着臉笑裝認同。他沒有別地法子。
“呃……”魯伊狀似爲難地捏捏山羊鬍子。眼珠一轉。“這樣吧。聽說你掃馬棚掃地乾淨地。你明天就來幫幫忙吧!”
汗。--鳳-舞-文-學-網--又是掃馬棚。馬棚!好。我忍!
“沒問題。”宇文朗笑眯眯地答。
“哦。對了。我地馬車好像壞了。你看看是不是能幫忙修修?”
這次是修馬車?好吧!修就修!
“知道了。”不過這次回答的明顯沒有什麼底氣。
“還有……”
“還有?”宇文朗聲調整個變高。他實在受不了這個死摳門地大叔了。
“怎麼了怎麼了?”魯伊大聲道,“你還想不想要茶了?”
“要……”說到這個,宇文朗頓時泄氣了。沒辦法。誰叫這位大叔握着他的把柄呢!
“那好,明天幫我到夜香吧!哦,順便幫我把夜壺也刷一刷。”
“你!----欺人太甚!”總算找着一人,比她還要無無恥無理取鬧的了。掃馬棚修馬車,現在還要我……你怎麼不去死?
那邊薩如拉可能也覺得有些過分了,一臉憂愁地盯着魯伊:“大叔……”
“好吧好吧,夜香和恭桶就算了……馬棚你可得好好掃!馬車也是!”
“嗯嗯,放心。”宇文朗點點頭。忽然又覺得自己有些下,不就是爲了還禮麼?八個梅花米糕。至於把自己的尊嚴都出賣了?
所以他從魯伊家出來的時候,臉上又是臭臭的。
“怎麼了?鼻子還不舒服?”到了琴家附近,宇文朗剛好看到寒霜打了簾子出來。寒霜見宇文朗臉色似乎不大好,便問了他。
“哦,沒事了,謝謝。”對着寒霜,宇文朗不會擺臭臉。
“那就好,屋裡還有一點祛暑地涼茶,是兒走之前特意吩咐我煮的。你喝一點吧。”
“她特意吩咐的?”宇文朗眼睛一亮。
“是啊,她說你早上流鼻血是太乾燥了,有點上火,喝點涼茶祛暑會好一點。”
“噢噢。”宇文朗哪裡還來得及聽她細說?早就一頭扎進去捧着碗喝涼茶去了,“咦?一點也不苦,還甜甜的。”
“甜吧?兒說放了一點冰糖,這樣味道會好一點。”
“嗯嗯。”宇文朗悶聲不響地一口喝乾,這才擡起頭來,“她去哪兒了?”
“哦。又有人病了。是個老人家,她去看看。”寒霜接過宇文朗的空碗。準備去洗。
“真辛苦啊……她每天都是這樣麼?”
“也不一定。忙起來的時候就是這樣的,通常況都是別人親自上門,不過今天是個老人家,沒辦法。”寒霜把碗放到盆裡,不久,“嘩嘩”的水聲便傳來了。
她不在。宇文朗坐在帳篷裡也不會太尷尬。他此時才發現,儘管不是第一次進來,卻似乎沒有仔細看過她住的地方。
收拾地很乾淨,東西碼放的井井有條,一絲不亂。牆上掛着一隻長笛,是她的笛子。角落裡有一張木質棋盤,只下到開局。寒霜注意到他地目光,笑道:“這棋是她自己下的,我的棋力可沒她好。”
“噢噢。”宇文朗答應着。眼睛又落到案上,墨研了一半,筆擱在筆架上。打開一張藥方,方子上開的藥宇文朗自然是看不出好歹的,能看出的也就只有她的一筆好字。不像一般女人的字那樣只是娟秀而已,風骨硬氣,頗見功力。
“可惜的是她地鳳……”寒霜搖搖頭,“那是她母親給她的遺物,卻被我們失落了……”
“鳳?”
“她的琴……那是她地命根子。到了現在,她還是很悔恨當初沒有死命守護住它。現在就算去找,也不一定找得到了……雖然她總是安慰我人沒事了最重要,不過看得出來她還是很遺憾的。”
她還會琴麼?宇文朗有些惱火自己,要是自己在晟國,別說是一張琴了,要什麼找不到的?
“我。我要是回去了,一定幫她找到這張琴。”宇文朗拍拍自己的膛。
“哦,那謝謝了。”語氣平淡,很明顯,寒霜不相信宇文朗能找到。
宇文朗紅了臉,對寒霜的敷衍態度有些生氣。一瞬間他很想表明自己的份,不知這個臭地傢伙知道了自己的真實份,會是怎樣一個表呢?
宇文朗志得意滿起來。不過,下一秒。他還是忍住了自己要表明份的想法。所謂的驚喜,是在她真的看到自己穿着龍袍來見她的那一刻吧?
咦?奇了怪了,怎麼自己又開始向着她了?宇文朗啊宇文朗。你真是太沒出息了,一碗涼茶就把你打發了!
正感嘆着,忽然門口一陣風,一個白衣人卓然而立。宇文朗擡眼一看,不是她卻是誰?
“你回來了?”寒霜擦着手看着琴,笑得很賢妻良母。
“不是說了要你別洗碗了麼?這個我來做就行了。最近你也很累了,要多休息。”琴一改英姿颯爽的模樣,一臉的溫柔,若是外人不知。還真以爲這是一對如膠似漆的夫婦呢!
“你也是,才從外面回來地,坐下休息,我給你倒杯水。”寒霜笑着按下了琴。
琴坐下,還在和她談笑風生:“真好,那個阿婆換過這次藥了以後,明天就可以下了。”說着,她眼睛一瞟,這纔看到坐在她對面一臉期待地宇文朗。漫不經心地問:“---你怎麼在這?”
“我……”本來準備好的一腔地話,被琴這一句給噎的半死不活。宇文朗臉色由紅轉黃,又由黃轉白,“哼”了一聲就走了出去。
“他怎麼了?”琴覺得莫名其妙。
“他剛回來,我叫他喝點涼茶,然後他就坐在這裡,貌似是在等你。”寒霜捧着水杯走過來。
“等我?”琴還是很疑惑。
“你呀,對他總是向對那個人一樣,他會覺得不舒服也在理之中。”
琴沉默了一下。嘆了口氣:“我也知道。一時間改不掉。說實話,第一眼看到他。我真有掉頭就走的衝動。”
“慢慢習慣吧……”
屋裡這邊沉默,屋外的小山包上,宇文朗也是一臉不愉快,一面低着頭撿來一根木棍抽着青草,一面罵道:“哼!你有什麼了不起的!會治病了不起!會吹笛子了不起!會騎馬箭,會武功了不起!會下棋彈琴了不起!還是會做飯了不起!”
是啊,是沒什麼了不起的。如果會治病、會吹笛子、會騎馬箭、會下棋彈琴、會做飯的事不是發生在她上的話,那也沒什麼好讓宇文朗傷神的。
“我到底做了什麼?你說你討厭我!!!”最後地最後,是宇文朗一氣之下遠遠地扔掉了那根木棍。木棍帶着優美的弧線“撲通”一聲掉進小溪裡,在溪邊喝水的馬兒驚得嘶鳴一聲。
ps:昨天三更,居然沒有求到一張粉紅,滿地打滾……
蹲地,角落畫圈圈。不過爲了感謝大家的支持,明天還是雙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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