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母的這一個問題把鄒念給問住了。
她看母親,心裡琢磨着這個問題,阮聿堯年紀多大?是未婚?還是已婚?
“不是32、3,他今年36歲了,已婚。”鄒念選擇實話實說,阮聿堯正在離婚的這件事情,其實已經到了她的嘴邊上了,但鄒念及時收住,沒說。
鄒念不想表現的好像過分關心阮聿堯這個人,母親如果問了什麼,她就隨口一答,不多說一句。以前她就不是一個愛八卦的人,母親知道,要是這會兒她突然八卦的什麼都知道,恐怕母親多想。
“36歲了,不大看得出來。”鄒母笑着說。
“是啊。”鄒念也笑。
平平靜靜的吃着飯,聊着家常,鄒母也隨時插播一點別人家的事情,比如,鄒母會問一問向陽的對象處的怎麼樣了?還有,問一問鄒念,公司的同事相處的好不好?有沒有合適的男人可以考慮相處?
鄒念逐一地答,說向陽的男朋友談的還好,但向陽沒有實心實意的去處這個男朋友,向陽的眼光高,這個眼光高不是指的向陽要找最高層次的男人,向陽是要找不好的當中那些頂級好的。家庭背景過分高的那種,向陽還是畏懼排斥以後結婚的,怕婚姻生活不幸福,男人這種東西,不靠譜兒。
還有,鄒念說自己公司女同事多,男同事很少,暫時沒有可以考慮的。
“男同事少,這可怎麼找對象!”鄒母嘆起氣來。
鄒念放下碗筷,她吃完了,擰眉輕笑對母親說:“媽,我今年才23啊,我急什麼?我覺得到28歲再找也不晚,再說了,我也不是非要找公司裡的同層同事,也許能找到更高級別的男人呢。我總覺得吧,太小的年紀結婚不太好。”
“踏踏實實的!你還要找更高級別的男人!你上天去唄?”鄒母今天心情也好了起來,開起女兒的玩笑。
保姆阿姨聽着這母女聊天,也笑了起來。
鄒念低頭,眼角眉梢滿足地笑着,阮聿堯,極品的男人就是被她遇到了啊,然後就是相愛了啊,他選擇了她,她選擇了他,也共同說過,兩個人的未來只有一個幸福的結果,就是……一定要在一起。
她幫母親還有保姆阿姨一起收拾了桌子,一起打掃了別墅的上下里外,保姆阿姨說讓她呆着別動,鄒念搖頭,身體早已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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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上午,鄒念都趴在沙發上看電視,即使中間有很長的廣告還是愛看。懷孕之前,她沒有心情看電視,懷孕之後,爲了孩子的健康也很少看電視,加上沒心情和精力,現在,似乎無憂無慮的可以隨便看了。
十點多,阮聿堯打來一個電話,約她去吃飯。
鄒念在客廳就接了,擡眼小心地看外面的母親和保姆阿姨,然後她懶得動,趴在沙發上對他說:“你自己去吃吧,我不愛動,很困。”
“你現在幹什麼呢?”他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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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着看電視。”她說。
阮聿堯鬱悶:“我沒有電視重要?寧願看電視也不看我。”
鄒念調侃他:“不,你很重要,可我還在跟你生氣,你忘了嗎?說實話,見了你還有點不適應,我不是那麼大度的女人。”
“對不起。”他道歉。
“所以,以後你要好好表現。”她聽出他好像當真了,鄒念也實在地想,該給他一個小小的教訓,以後,無論什麼事情都不要破格,親吻別的女人額頭之前,應該三思。
昨天鄒念問過他,如果你看到我親吻了蘇正東的額頭,你會怎麼想?
他想想就差點氣瘋了。
他說——這絕對不可以。
阮聿堯在以男人的角度要求她,她一樣也在以女人的角度要求他這男人!
跟他通完話,鄒念把手機隨手丟在一旁,看了一會兒電視,演完了,再看要明天上午。她關了電視,趴在沙發上就真的睡着了。
“喂,醒一醒啊。”向陽的聲音。
鄒念動了動,醒了,揉了揉眼睛看到面前的人的確是向陽,鄒念還沒睡醒地樣子就起來了,問她:“你怎麼來了?沒上班?”
“偷偷出來的。”向陽說。
“發生什麼事了?”鄒念看她一臉緊張。
向陽靠近了鄒念,雙腿交疊,抱着手臂小聲地說:“我告訴你,最近蘇正東和一個外國妞打得火熱,好像是英國的,金髮大眼,長得還挺小巧的,不知道這女的怎麼就賴上蘇正東了,聽說你是他妻子——要找你pk。”
“pk,pk什麼?”鄒念無語。
“我哪裡知道pk什麼。”向陽挑眉說:“今天這姑娘去公司找蘇正東了,在公司裡揚言的,說要找你!我這快馬加鞭的就來通知你了,出門小心,遇上外國妞兒靠近一定要躲閃,講不清楚理的!”
“天呢,我招誰惹誰了。”鄒念按了按太陽穴,世界真亂,真頭疼。
向陽搖頭晃腦地嘆氣。
“在這兒吃午飯吧。”鄒唸對向陽說,說完她下了沙發,穿上拖鞋去洗臉,睡的渾身都開始痠痛了。
午餐的時候,向陽幫忙,問鄒念什麼時候上班?
鄒念說,“星期一,還有三天了。”
向陽點頭,再沒說什麼。
鄒母對向陽也說起:“陽陽,今天早上念念還說要給她老闆送點禮的,我們也不知道送點什麼纔好,她老闆是你的朋友,你拿拿主意,最好幫念念參謀一下,阮大老闆這麼照顧念念,咱們怎麼也得表示一下謝意,光嘴上說謝謝那是不夠的。”
“知道了,乾媽。”向陽說。
鄒念已經對向陽說完了早上的事情,向陽心裡也有一個數了。今天向陽留下吃午飯,也有一個艱鉅的任務要完成,那就是在飯桌上往出說一說阮聿堯自身的事情,讓鄒母心裡暫時先有一個數。
午飯保姆阿姨不吃了,要出門。
只有鄒母,鄒念,向陽,三個人吃三菜一湯,很豐盛,也絕對夠吃了。
飯桌上,向陽先開口八卦地樣子說:“最近還是別送你們阮大老闆禮了,我聽說點小道消息,不過還沒問他,聽說,他在離婚……”
“啊?”鄒念故作驚訝。
鄒母也驚訝,看向陽說:“這怎麼還離上婚了?早上念念才說她們老闆已婚,這會兒你來了就直接說要離婚了。”
“我也不知道呢,只是已經聽說了,但這消息準確度很高,八九不離十,不會是別人瞎傳的,阮聿堯的事情也沒人好亂傳,傳出來了就肯定有根有據的,他一定是要離婚了!”向陽肯定的語氣說。
向陽和鄒念覺得,首先得讓母親知道阮聿堯是一位已婚男士,這不能欺騙任何人,然而,他正在離婚當中。
鄒母聽得聚精會神,聽完搖頭:“嘖嘖,這有錢人的事情沒法看,也沒法說,尤其是這有錢男人,肚子裡那花花腸子多着呢。陽陽,阮大老闆是你朋友乾媽也得說一句實話,那個家庭裡的人,和咱們普通人都不一樣,離婚指不定因爲什麼。”
“這個老闆,他娶的老婆也不能簡單的了是吧?”鄒母分析着說,看女兒,也看向陽:“老婆如果不是好惹的,他再chu軌了,bao養小三兒了,那當老婆的能饒得了他嗎?不離婚還能忍着他?”
“咳,不是啦。”向陽尷尬。
這說着說着,怎麼把阮聿堯說成是反面人物了。
向陽趕緊往回說,“乾媽,聽說離婚不是阮聿堯的問題,是他老婆的問題,當初他和他老婆結婚就是被逼的,就是典型的利益婚姻。他不愛他老婆,她老婆現在也不愛他,兩個人在研究怎麼離婚,我是旁觀者,覺得這責任各佔一半吧。”
“結完了說不愛就不愛……唉。”鄒母嘆氣,感嘆有錢人的生活真是有意思,怎麼說怎麼有理。
“當然是不愛了,他和她老婆沒有在一起過的,連孩子都沒有。算了,我還是實話說吧,他老婆沒準兒還是處nv呢,阮聿堯是一個潔身自好的好男人。”向陽更焦急地解釋說。
鄒念在桌子底下踹了向陽一下,行了,說這些就夠了。
向陽被踹了一下,這才住口,不然差點情緒激動的拽住鄒母說更多了,回過頭來也發現,自己怎麼說了這麼多?這麼着急解釋,好像是來給鄒念介紹對象的,然後鄒母一直說男方的不是,她這個介紹人想極力促成,就在這兒使勁的誇男方,試圖給男方挽回形象,向陽嘆氣,該朝阮聿堯索要薪水的!
話題是向陽提起的,接下去的卻是鄒母,鄒母一直感慨這有錢男人不靠譜,花心的居多,就算阮聿堯這個大老闆36歲了,不花心了,看上去成熟穩重,但是,私下裡人傢什麼樣子誰知道?萬一是個壞人呢!
鄒念午飯第一次插話,就是問:“媽,怎麼看他是壞人呢?”
“長得像壞人,兇,笑起來也特可怕,像有心機!”鄒母總結了一把。
鄒念當時就笑的很大聲,捂着嘴巴輕聲說:“媽,他兇?頂多是嚴肅吧,笑起來特可怕?我們好多人都不怕他,不過他的確有心機,沒辦法,在那個位置上的男人沒有心機早會摔下來摔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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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保姆阿姨回來了,鄒念找藉口溜出去陪阮聿堯吃晚餐了。
在距離別墅有一些距離的地方,鄒念看到他和他的車,上車,繫好安全帶,鄒念轉頭時隨即被他吻住,他在她脣上流連一遍,要把她吞吸進去腹中一樣,纏mian地說:“好像未成年的學生,晚上約會偷偷摸摸。”
“不一樣吧。”鄒念嘴角綻放一個好看弧度。
他眼眸認真,點頭:“不一樣,未成年不可以肆無忌憚的做/愛,我們可以,未成年懷孕沒人負責,你懷孕,我還有一口氣就會負起責任。”
“我愛你……”鄒念解開安全帶,湊過去,剛好他伸手攥住了她的腰,她輕易地就坐在了他的身上,到了駕駛室的位置,她低頭看他,眼神交融,溫度在彼此呼吸間,鄒念雙手環住他的脖頸,雙腿在他身上,主動一點一點地吻他。
吻過以後,鄒念說去吃飯。
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髮,坐回副駕駛,阮聿堯感受着空蕩蕩的身體,轉頭看她,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和頭髮,無奈嘆息,最終啓動了車。
“向陽跟我媽說起了你,說你在準備離婚,我媽聽了,頓時覺得你是個壞男人。”鄒唸對他說。
阮聿堯皺眉:“什麼?”
鄒念把早上和中午的事情對他說了一遍,聽完的阮聿堯,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他擔憂道:“你媽對我的印象,不會變的很差了吧?”
“還好,其實也很正常,我以前也認爲你這種男人不會是好人,滿臉都寫着壞。”鄒念實話實說,而後安慰他:“我媽那是單方面那麼想的,瞭解你了,以後就知道你是一個什麼人了,總的來說,我媽對你印象不錯。”
“但都不是站在丈母孃看女婿的角度上。”阮聿堯失落。
“哎呀,別傲嬌了。”鄒念撒嬌地對他說,真的不知道怎麼哄他了。
到了餐廳,阮聿堯點了東西。
鄒念只喝了一點點湯,她說不餓,最近一個月胖了,在家養的,要開始減肥!
阮聿堯認爲她開玩笑,他說:“減肥?你真的不胖,我第一個不准你減肥,長一點肉很好,我很喜歡。”
“你喜歡我不喜歡,身材對女人來說很重要的。”鄒唸白了他一眼。
阮聿堯擰眉,擡頭看他,精緻的五官上漾滿了笑意:“別這樣,你媽都說要送我大禮了,這個大禮,我希望就是你!既然是送給我的大禮,我有權選擇要瘦的,還是要有肉的。”
鄒念無語,低頭喝自己的湯。
他點的東西上來,用刀叉處理完,推給了她。
“這是你吃的。”鄒念擡頭說。
“我不餓。”他說:“我其實吃過了一點,不太餓了,找你出來只是想跟你坐着聊聊天,看着你一會兒也好。”
這是實話,他想時時刻刻處在見面望着她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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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早上五點半鄒念酒醒了。
第一天上班,有點興奮,也有一點忐忑,她自認是個不怕什麼人的女人,有點膽子大,也有點凡事豁得出去,但是,安心也因爲要去的是阮聿堯的公司,不安心,也是因爲要去的是阮聿堯的公司。
起*洗漱,洗漱完畢試了幾套衣服,不敢穿的張揚也不敢穿的太死板,畢竟23歲還年輕。
衣櫃裡的幾套職業裝,買的那天阮聿堯也在一旁陪同,鄒念選完,也問了一下他的意見,阮聿堯參與過挑選,她的這幾套都屬於很大方時尚的,沒有露胸的,穿上試了試,那天也許是試穿的多了有些麻木,今天冷不妨穿上,感覺臀部包裹的太緊了。
她皺眉看着鏡子裡的自己,這樣好看嗎?小產以後,胸部居然大了許多,衣服完全遮不住胸,難道是吃補品補的嗎?
穿着職業套裝下樓,保姆阿姨在做早飯。
六點半,鄒母醒了,誇自己女兒漂亮,鄒念直接不要意思了,找了半天鏡子,今天化了一個淡妝,記得自己已經好久沒有化妝了。
“念念,跟同事好好相處。”鄒母不忘叮囑。
鄒念擦了擦嘴,吃完了東西,站起來說:“媽,我都在那裡上班很久了,只是休息了一個月又回去,同事都很熟悉。”
“哦,對,你看媽這記性。”鄒母嘆氣。
鄒念去整理好自己,又上樓拿了東西,檢查了一下手機,錢包,充電器,等等要用的東西,然後下樓擡頭說:“媽,我去上班了。”
“路上小心。”鄒母點頭。
鄒念低頭離開別墅,穿着高跟鞋走到了外面,她本要上遠處那輛阮聿堯派來的車,但是,不巧的是迎面遇到了蘇正東開車過來。
蘇正東的車鄒念認得!
她站住,等他開過來。
蘇正東把車停了,打開車門下車,走到她面前攥住她的手腕就把她往車上拽!
“你幹什麼?”鄒念不可思議地問。
“幫我一個忙,很簡單的露個面就好,這對你也有好處,如果不幫我,對你全是壞處。”他打開車門皺眉對她說:“你丈夫我,真是搶手貨色,一個女人纏上了我,我要讓她看看我老婆多漂亮,雖然要離了!她要見你,不然不服輸,還揚言要去你的工作單位找你,如果你不嫌她去鬧了給你惹麻煩,那你就別上車幫我!”
“傳說中的外國妞兒?”鄒念問。
蘇正東笑了:“呦,原來你知道,知道了你還能這麼平靜,看來我在你心裡真的是微不足道,付出這麼久的時間,換來你這樣,我心傷透。”
“別拽了,走吧!”鄒念主動上車。
蘇正東也上車,把車駛向了一間早茶店。
那個外國女孩子在裡面等着,鄒念下車,跟他一起進去,見了面,鄒念打量了一下這外國姑娘,看上去年齡不大,笑起來眼睛彎彎的。
“蠻漂亮的。你不喜歡就有點不識好歹了。”鄒念小聲地對蘇正東說。
“漂亮歸漂亮,但我不想找一個外國妞兒生混血,這裡有行嗎?我喜歡純種的子孫!”蘇正東狠狠地咬牙說。
鄒念點頭,自然地坐下。
那姑娘中文流利,帶着點地方口音地問鄒念:“你比我哪裡強?爲什麼可以坐在他的旁邊?”
這話問的突然,這話聽上去其實就是個突然,一個不知來歷的姑娘這麼問正妻,這會兒鄒念扮演的就是明明是正妻的正妻。
“因爲我是他老婆,中華人民共和國法律承認的。”鄒念耐心的說。
“……”
那姑娘擰眉。
“你喜歡他什麼?”鄒念問那姑娘。
那姑娘說:“好帥呀,還好專一,聽說他追妻子追了好幾年,妻子不要他了,他很難過,他一個人很傷心。你怎麼捨得不要他?”
“這話都是在哪裡聽來的?”鄒念詫異。
那姑娘不說話。
鄒念小聲地問蘇正東:“我最後嚴肅的問你一次,你是不是真的決定不要人家?我可要幫你處理了。”
“不要!煩死了!”蘇正東說。
鄒念點頭,對那姑娘解釋說:“不是我不要他,是他不要我了,我跟他結婚,他動手打我,還有第三者幫他一起欺負我,結婚以後,他一個月不回來一次,還有……”鄒念說到這裡站起身,趴在姑娘耳邊說了一些話。
“啊?”姑娘驚訝的看蘇正東。
姑娘站起來說:“sorry。”
然後立刻轉身跑了出去,單都沒買!
鄒念拿出了一百元放在桌上,這家早茶店她知道,一百塊絕對夠了。
“你怎麼說的?”出去時蘇正東問她。
鄒念拿着包站在外面,陽光出來,她撥了一下頭髮說:“我說你最後回來家裡,是因爲你染了一身姓病,治不好了。”
蘇正東:“………………”
“我要去上班了,再見。”鄒念站在馬路上,看眼時間,準備攔一輛出租車。
蘇正東攥住她的手,皺眉看她:“要去阮氏集團上班?鄒念,你究竟怎麼想的,你腦子進水了是嗎?我說阮聿堯他不是一個好人,你怎麼就不相信?”
“他是什麼樣的人,我清楚。”鄒念用力甩開他的手。
蘇正東緊逼:“你清楚?你清楚他什麼?他跟我姐在一起的時候比跟你在一起的時候上心一百倍!我姐死了,他就另結新歡,地下情/人無數,你只是其中一個罷了!如果不是你剛好懷了他的孩子,你以爲你是什麼?他濫情的地方你看得到嗎?他藏得深呢!!”
“別跟我說!”鄒念繼續攔出租車。
她的眼睛閃爍着,蘇正東這些話是一邊貶低着阮聿堯的人品,一邊把阮聿堯捧得老高,他的目的,是刺激鄒唸的自信心,讓她知道,她和阮聿堯貧富差距心機差距,提醒她別被阮聿堯玩死在鼓掌之中!
最刺激鄒念不是這些,而是……關於他姐那句。
蘇正東臉氣的通紅,他用手指用力捏着鄒唸的手腕,擡起老高,他大聲憤怒地說:“鄒念,你才23歲!能不能活的有個人樣?!阮聿堯不會真心待你,回頭是岸!我不想你再有我姐的下場,真的不想!阮聿堯沒有直接給你傷害,他只會甜言蜜語的攻下你,讓你做他的女人,然後呢,傷害接憧而至,小產好受嗎?我問你,小產了你好受嗎!”
“我不用你管我!蘇正東,我們馬上就要離婚了,求你以後離我遠一點!我自己選的路我自己最後走不走得好,我都會自己負責!如果我看人看錯了,是我的錯,是我眼睛的問題!我不會怨恨別人!關於你姐,你爲什麼就不相信阮聿堯不關他的事!”鄒念朝他聲嘶力竭地喊着。
“不關他的事?”蘇正東無語,冷笑的問鄒念:“不關他的事關誰的事?鄒念,我實話告訴你,我姐死的時候已經懷孕了,四個多月,我們家人都不知道,是個女胎,就那麼跟我姐一起死了。”
“……”鄒念震驚。
他繼續說:“我姐火化了我們才知道,完全找不到辦法知道孩子是誰的時,我們家人才知道,阮聿堯有的是辦法阻攔我們家人!別人說,阮聿堯一定是不想要這個女胎,所以才……”
“你瞎說!”鄒念無力,眼淚被嚇得流了出來,搖頭:“你別在這裡造謠了,阮聿堯說過,他沒有碰你姐,一次都沒有……哪裡來的孩子?如果真的有這個孩子,阮聿堯不可能那麼狠心!虎毒不食子!”
“阮聿堯就有那麼毒!”蘇正東用力扯鄒唸的細胳膊。
鄒念疼的胳膊脫臼了一樣,她厭惡地看着蘇正東:“你別跟我說這些,蘇正東,我和阮聿堯以後怎麼樣,我來決定,我23歲了,能爲自己的選擇負起責任!如果你還是個男人,就別束縛着我,我們壓根就沒感情了還這麼捆綁對方有意思嗎?我單身了,他不娶我,我保證一滴眼淚不掉的到你這領受你的所有奚落和嘲諷!沒有事實來證明他對我真心假意,我們都不要站在這裡言辭信誓旦旦!”
蘇正東心裡堵着,他點頭:“好,我答應你馬上簽字離婚!”